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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寒雨浸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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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家姑娘,即便想攀高枝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啊!更何况那人还是个不能人道的人。”

“如今这世道,哪里还管这些,锦衣玉食就亦是梦寐以求了,还在乎什么?大不了偷偷养几个面首去。噗噗。”

“看这穿着有些奇怪啊!”

“你们别胡说,你们走开!”小卯大声的吼着,这才对着弋曼道:“姐姐!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小卯好吗?”

本就不近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弋曼呆愣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来人往,低语嘲笑,小卯的焦急呼唤,似乎都不曾在她身边停留,四周仿佛只能听见细微寒风冬雪声,在整个天地间铺展开一道若有若无的幕帘。

眼泪划过嘴角,苦涩渗进心底,低沉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用着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唤道:“飏……”

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熟悉的身影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心酸的感觉终于还是化为眼泪喷薄而出。

或许,她第一次真的认错了,因为那熟悉的容颜,可飏,这一次你还打算不认自己吗?既不认,又哪里会留下那手链,即不愿,又何来的紫沁苑,既不想,如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你怎么了?”小卯愣愣的看着已经失神的弋曼,慌乱的扶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满脸焦急。

弋曼无力的挪动着步伐,漫无目的,只知道一步一步跟着前面的轿身,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站下去,走下去的理由。

那前面的小太监明显察觉到了,微微蹙眉,便也示意其他人处理,却不想一阵刺骨之声缓缓响起。“想死,你们大可一试。”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几个小太监背脊一寒,哪里还敢多言,只得底下头浅步走着。

君挽琰所住之地到不若驿馆,似一处极其雅致的居所,虽不比都督府,但气息不减,任凭擎苍的人怎么想,亦想不到此次来的人,竟是那郢雾的活修罗,君挽琰,还好准备的及时,不然亦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轿身停落,小太监忙躬身上前,抬手便挽起那有些厚重的帘绸,一人忙跪于轿身前,成了人凳。

一抹绛紫缓缓走出轿身,修长的身影被拉的有些长,一头如雪的长发随着寒风轻舞,几缕发丝贴在那并绝美的容颜上,苍白的脸并未看向他处,寒意不减,却也和这天气般透露出些许凄凉。

弋曼静静站在远处,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却无法忽略掉那如雪的长发,错愕,痛惜,颤抖的紧握早已握紧的素手,眸间却也瞬间模糊,飏,你即不认我,这样的羁绊缱绻,又是为谁?

那紫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内,而那华丽的大门却也在瞬间紧闭,弋曼呆呆站在远处,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望着那背影,望着那缓缓消失的背影……

“姐姐……”小卯的声音也低了几分,他不知道姐姐怎么了,可姐姐既然要站在这里,他也不会离开的。

昏暗的天际浮现出一丝亮光,顷刻间,豆大的雨滴从堆积的云翳里滴落下来,哗啦啦的大雨竟如同夏日的暴雨般,来的突然而又猛烈,狂风凛冽的刮着,呼啸作响,原本的闹市再也不似刚刚,只余下焦急的身影仓惶的奔跑在细雨中,谁也不想冬日为了这场雨而淋坏了身子。

雨水侵袭着身体,冷,异常的冷,却不及心中的一半,弋曼似早已没了知觉,却不想牵着自己的小手却一直颤抖着,错愕回眸,这才惊觉小卯亦在自己面前。

“小卯!”看着那苍白发青的小脸,弋曼亦猛的将那全身侵湿的身子拉入怀中,惊恐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小……小卯,小卯要等……等姐姐。”小卯一字一句说着,牙齿已是压抑不住的颤抖。

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不起,小卯,对不起!”

“他,便是扎在你心底的那个人吗?”熟悉的声音,却也带着难掩的寒意,弋曼不抬眸,看着那黑色的衣摆,亦知晓来人是谁。

“帮我,把小卯带回去。”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帮你,今日,是你自己说要离开,本王未留你,却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帮你。”赫连哲静静站在雨中,握着油纸伞的手似有丝颤抖,他居高临下,眼眸中,似无这女子的身影。

弋曼抱着小卯,不卑不亢,缓缓站起身,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眼眸不知因何原因,竟有些赤红。“凭你选择我,凭你利用我,凭你,骗我。”

赫连哲微愣,神情却也有过一闪即逝的错愕,道:“这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知道?”弋曼无力苦笑。“或许吧!但我告诉你,小卯若出事,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的语气很坚定,眸中的怒意亦伤痛亦深了几分,她似乎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当真是有苦衷吗?

“为何是他?”

“需要理由吗?”

赫连哲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久久,直到手中的油纸伞掉落在地,他才接过她手中的孩子,他懂她,此刻却不明白为何还要帮她,唯一的理由,便是想要留住她吧!

“姐姐,同……小卯一起回去。”

“放心,姐姐马上就去找小卯。”弋曼擦拭着小卯脸上的雨水,将地上的油纸伞捡起,却也递给赫连哲,这次,她再未说谢谢。

赫连哲看了看她,未再多言,慢步缓行,久久,却也消失在雨中,弋曼静静站在原处,眸中闪过伤痛,她不知这痛意来自何处,却也明白,此时此刻,没有一人,能与飏相比。

院内,一抹紫色的身影亦站在雨中,雨不算大,却冷的异常,即便呼吸,都形成白色的雾气,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丫头,何苦这般傻。

“主子……雨大了,回吧!”恭敬的身影举伞前来,面对着那绛紫的背影,心中竟莫名的有闪过一丝颤意,主子竟为了一人如此,看来那女子并非常人了。

“你伤了她。”清冷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比这冬雨还要凉的寒气,那小太监亦是一惊,跪在地上,却也没有一丝求饶道:“属下知错。”

说完,便举起右手,内力一聚,顷刻间,那只本该撑伞的手便已齐齐掉落在地上,血水和着雨水染在他周围,疼痛让他面色苍白,他却并未有丝毫动作,似乎在等着自己主子的原谅。

君挽琰不看他,依旧站在雨中。

一道墙,一身紫衣,一身黑袍,两人都静静站着,明明隔着墙,却都似在深情凝望,周围再无声音,除却雨,除却风,敢打破此时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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