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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高高在上,我贱如蝼蚁,你的小恩休便要我仰望你。.我可不甘心,现在,我位阶虽然和你一样,却是大王最为宠爱的女人,你怀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他连看你一眼都不肯。”
“嗯。”
璇玑也不见生气,夜筠尧愿不愿意看她,有什么关系呢?
见璇玑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阿竹丝毫不见开心,而是更加的生气。
她如今富贵逼人,想要的便是给璇玑好好看看,如果璇玑都这样不屑一顾,这条气,怎么顺得下。
“璇玑!”
阿竹大声喝道,锦瑟忙上前,却被璇玑挡住。
阿竹,她是从来都不怕,也许是自打阿绿死了以后,她对于以往朋友的感情,便变得很淡。
“我在这里,不需要大叫。”
璇玑看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折射出凌厉,她何曾真的怕过阿竹?
“你不在乎,你真的不在乎,我不相信,我现在过的比你好,好上千百倍不止。”
她这样大声的说出来,让身后的其余妃嫔们都不知所措,大多数斗,都是暗地里斗,谁会真的摆上台面,这样子吵?
但是阿竹不懂,她和璇玑一样,都是奴隶出身,那些斗争只能暗地里,哪里能明摆着的呢?
她还是不懂。
即便是看起来得到了夜筠尧的无尽宠爱,说白了,连姬香夫人都比不过,到头来,也不过是别人的垫脚石罢了。
大家虽然看起来,都极其的附言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同她说过,不能明着争。
“你真的比我好么?”
璇玑看东西通透,见她大声质问,便知道其实后宫的那些妃嫔们,个个都想看她垮台。.
“不好吗,难到像你这样,住在冷宫里,大王半年不去看一次,这才是好?璇玑,你一向沉稳过人,但是有什么用,你的沉稳放在这里有什么用!”
阿竹上前两步,想要揪住她的衣襟,却被锦瑟挡在前面。
“请苇容华自重。”
若是再乱来,只怕是锦瑟也会忍不住动手。
“滚开,我和她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阿竹大声说道,回头见其余的妃嫔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帮忙,便回头说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难道你们心里面不是这样想的吗?”
还是没有人说话。
璇玑见她丑态百出,也不想她继续闹下去,站起来对她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也不知道是妃嫔们都不说话激恼了她,还是璇玑始终是无关紧要的态度激恼了她。
她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抓住璇玑的衣襟。
多么的不甘心,璇玑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妃子,而她是大王的宠妃,为什么感觉还是低人一等。
都是一府出来的,凭什么?
锦瑟见状,想要上前阻止,可是阿竹却像是疯了一样,抓着璇玑的衣襟,扭来扭去。锦瑟怕上了璇玑,只能在一边小心地拉着。
璇玑身子不便,没有她的力气大,皱起眉头却不抽身不出。
阿竹却是像下了歹心,实际上她是真的下了歹心,也是特地跟着璇玑来到这里。
姬香夫人和她说了,即便是璇玑再不受宠,毕竟会诞下子嗣,若是个男婴,不管璇玑是不是受宠,都必将会母凭子贵。
那么就要趁着璇玑还没有诞下孩子的时候,把孩子整没了。她如今不受宠,大王也不在意,就算下了狠手,大王也不会太责备你的。
要为自己的后路着想。
这便是姬香夫人对阿竹说的话,借她的手,去杀人。
其实,只要是旁人一听都会明白猫腻,可是阿竹偏偏没有。
她在姬香夫人那里待了两年多,原本就对姬香夫人很是忠诚,如今姬香夫人言谈恳切,句句话说出来都是为了她好。
自然是不假思索。
谁愿意,自己的夫君有了别的女人的孩子?
只是阿竹太笨,笨得只能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她其实并不想杀了璇玑,只要让她滑胎便可,大王那么宠爱她,最多也不过是说上两句就可以了,肯定不会怪她的。
本着这个想法,她是下了狠劲,抓着璇玑的衣襟,不管锦瑟在一边小心劝阻,一把把她摔倒在地上。
萧萧在莲塘里看到,直接就想跃上来,但是哪里比的上下了歹心的阿竹,她也不顾锦瑟沉下脸,用身体挡着锦瑟,把璇玑摔倒在地上,又用脚踹了两下。
既然做了,便要做的全面,只怕这一摔落不了孩子,还要补上两脚。
璇玑原本摔在地上,就已经感到腹部疼痛,弓着背被踹了两脚。
下意识地想要闪躲,翻转一个身,滚了一下,到了空地的斜坡上。
这里原本是个斜坡,她止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然往莲塘里滚了下去。
锦瑟慌了神,一掌把阿竹劈到在地,想要上前拉住璇玑,也来不及。
萧萧从莲塘里跃了过来,想要拉住璇玑也没有拉着,反而是被璇玑拖累着,一同掉到塘里面去。
一边看着不说话也不帮手的妃嫔们,都吓白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锦瑟的这一掌极狠,阿竹被打翻在地,大吐出一口鲜血,她抬起头,用手指着锦瑟大声喊道:“反了,来人啊,把她抓住,杖毙,杖毙她。”
锦瑟连看她一眼都没有,跟着就跳入水中。
她们都懂水性,湮丹多雨,但是璇玑不懂,一点都不懂。
她是连挣扎都没有,直挺挺地就沉到水底。萧萧拼命地拉着她,可是一个人却使不出来来。
莲塘上的内监们,也纷纷跳下水去救人,幸得即使,璇玑才是刚落水,便被打救了上来,却已经是昏迷了。
“太医,太医啊。”
萧萧和锦瑟两人合力把璇玑抱上来,朝着寝宫的方向跑去。
那些看热闹的妃嫔面面相觑了一下,也跟着过去,谁都没有去看阿竹一眼。
夜筠尧和将士们在商讨着,要如何进行抵挡,还有伏击。
夜锦容的战报源源不断地送回来,事无巨细,都一一说明。
正说着一半,小穆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连敲门都没有。
他的进来,打断了夜筠尧的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规矩了?
“小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懂规矩了吗?”
深秋的天气,与小穆子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王,出事了,璇玑出事了,她落水了。”
着急起来,小穆子没有叫她的名号,而是喊她的名字,最初的认识,便是从名字开始。
夜筠尧听了,猛地站起来,也不管面前还坐着其他将领们,直接就跑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