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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落,以后记得不要再公主,主子的叫着让人听到了又不知会惹来什么!”沫颜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说。.
篱落一脸难过,一边使劲搓洗着希望自己可以早点干完,好帮主子分担些,“可是,公主……”
看到她又要掉眼泪,沫颜急忙安慰,“只是个称号而已,叫我姐姐可是委屈了你。”
篱落破涕为笑,“当然不委屈,只是篱落觉得您太委屈了。”看着那双原本白皙柔腻的手,如今红肿不堪,她的泪又一次布满眼眶。
放下衣物,沫颜拉住她的手,“虽然累了点,但是我们始终在一起,这点困难比起之前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篱落点头,回想起来这十几天的日子虽然每天从早到晚忙碌着,却是这段日子最自在无忧的时光。
自从那日被降为奴婢至今,她再未看到过轩辕冷。
有时候甚至会侥幸的以为,也许他已经将她遗忘了。
“好个懒丫头,又偷懒是不是?看我不教训你们。”突然一声嘶哑的喊声让两个人身子一震,即刻回到位置干活。
那意想当中板子果然打了下来,篱落心疼的看着那板子一下下落在沫颜的身上,却只咬牙含泪一步都不敢动。
记得那是第一次沫颜被打,她挡在她的前面说甘愿替她受罚,结果是,沫颜被多打了一倍的板子。
从此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再为主子惹来更重的惩罚。
沫颜俏皮的冲她眨眨眼安慰着她,告诉她没事,仿佛此刻挨打的不是她。
突然一句话传来,棍棒停下,“秦姑姑,听说孝慈宫中昨晚又闹得厉害了,上头传了话,让咱们浣衣局派遣两个人去过帮着打扫一下。”
一个二十八 九岁姑姑自门外走进来。
秦姑姑即刻皱眉,说道,“就让这两个死丫头过去吧。”随后扔下板子走出去。
沫颜急忙起身,“多谢陶姑姑!又让您费心了。”
陶姑姑拉过她的手臂挽起她的袖子,“快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沫颜笑着反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只是今天你们难免要去趟孝慈宫了。”陶姑姑说。
“恩。陶姑姑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小心办事的。”沫颜和篱落面带感激。
陶姑姑却面有担忧,“到了那之后,只管帮着收拾下,把需要洗的东西都拿回来就好,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知道吗?”
沫颜和篱落答应着,随后收拾一下便按照陶姑姑指点的路线出发了。
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来到了孝慈宫,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门口未见守门的太监,宫女,她们叫了半天,却依旧没有人出来。
沫颜带着篱落慢慢走进去,吵闹声更大了,紧接着是瓷器物件摔碎的声音。.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伴着一个花瓶碎地的声音,在大殿回荡,也让沫颜她们吓了一跳。
“来人,来人。”
听到里面的传叫,沫颜和篱落急忙进入正殿,却发现门口处一个人仿佛偷偷的往里观望着什么,随后听见喊声,那个人转身离去,匆匆出了孝慈宫。
沫颜觉得奇怪也未多想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在了门口,只见一个美貌的女子盛装华服的站在那里,脸上一条血迹怕是刚才那花瓶割伤的。
她怒目着双眼看着地上的被两个围在中间一个妇人,那妇人年近四十,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看去眼神呆滞应该是个身有疾病的人。
“老不死的,竟然割伤本宫的脸,给本宫好好教训她。”女子双眸喷火的说。
一旁看似有些身份的管事宫女脸有忧色,“娘娘,只怕让皇上知道……”
“怕什么,她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明白,还能告状不成。拿针去。”女子妖娆狠辣的说。
管事宫女不再说什么,点头取出一把极细的针。
沫颜一看心中一惊,这是宫中一些心术不正的姑姑惩罚下属的把戏。
扎在身上钻心的疼,表面却没有任何伤痕,可谓残忍之极。
那女子看手下人畏首畏尾,径自拿起十几根过去狠狠扎在妇人身上,只听那妇人一声哀嚎,汗水顿时如注流下。
手下的几个人也有了胆子,拿起针向妇人扎去,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孝慈宫。
沫颜刚要上前,篱落却抓住了她的手摇头示意,别惹祸上身。
里面的人因为紧张和专注竟然没有发现她们两个,可是下一刻那妇人口中模糊的两个字却让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俊凌。”是的,那妇人口中呢喃的叫着俊凌的名字。
孝慈宫,是太后的居所,这妇人定然是当今圣上的母亲,也是俊凌公主的生母。
她,怎能再犹豫。
“住手!”她一声大喊,果然震慑住了行凶的人。
她冲到太后的身旁,一身护住她,篱落也跟随而上,那声俊凌她没听清,但是主子决定要做的事,她必定惟命是从。
那美丽的女子娇眸一厉,“你是谁?”
沫颜镇静的说,“不必知道奴婢是谁,对太后不敬,以下犯上,娘娘该知道此罪当诛吧。”
那女子心下一惊,脚下一软差点跌倒,仔细打量着眼前一身宫女装扮的女子。
素衣素妆,却美得惊心动魄,又不失雅致纯洁,如若在后宫嫔妃中必会得到恩宠。
她此刻镇静的模样又远不像一个奴婢,知道自己是娘娘,却又敢顶撞。
她稳稳了心神,冷冽一笑,“她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奴婢,谁看到本宫冒犯太后,以下犯上了?”
沫颜冷笑,“奴婢看到了。”
狡黠一笑,“若从此这世上没有你了呢?”
沫颜此时才觉得自己鲁莽了,是啊,在这皇宫中自己不过是个小奴婢,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奴婢不会死的。”她笑着说。
那女子嘲笑着看着她,大声的向着手下的人说,“冲撞本宫以下犯上,给本宫用刑。”
几个宫女一拥而上,此时此刻她们与她们主子一样没有退路了,一荣俱荣,主子不倒,她们才有命在。
两个人举起手里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身上,加上一阵拳打脚踢,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沫颜不禁大喊出声,瞬间汗如雨下,苍白了容颜。
那个管事宫女手里拿着白绫面色狰狞的向她走来,沫颜紧紧护着太后,抬头看向那个娘娘,“难道娘娘没有父母吗?难道娘娘没有儿女吗?”
女人气急,“还不动手等什么,将那个丫头一起送去地府给她作伴。”
一旁几个人向篱落过去,沫颜看眼篱落突然开口,“皇上来了。”
所有人都一怔,顿时畏了手脚,篱落趁众人走神的瞬间撒腿跑了出去。
那女人当即下令,“给本宫把她抓回来。”随后来到沫颜的跟前,“就算是皇上来了,本宫也不怕。”
接着扬起手就要打下去,沫颜没有躲避,闭了双眼,篱落逃走了就好。
篱落跑出去没几步,却撞上一堵人墙,随后被人压起来。
迟迟,那巴掌却始终没有落下,反而是耳畔响起了许多结结巴巴却含糊的声音。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先前嚣张跋扈的娘娘此刻面如白纸,迟迟未落下的手被人狠狠攥在手里。
“是吗?”一声低沉赋予磁性的声音让沫颜的脸更加苍白。
是他!
那女人顿时萎靡落地,惊慌失措的找寻着之前的嚣张霸气,身后的一众奴才更是早已心惊胆战,磕破了额头求着饶。
“皇上,是这个贱婢冒犯了太后娘娘,臣妾只不过在替皇上教训她。”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在半途还是软了下去。
她心中一喜,一只大手将她抓住,随即拉起,是皇上。
所有人都以为逃过了此劫,却随后听到一声惨叫声。
那女人被皇上拉起,被直接自屋里的窗户扔到殿外,几个奴才当即吓的晕了过去。
“来人传御医。”轩辕冷脸色阴霾,急忙过去搀扶太后,太后却如惊弓之鸟,躲在沫颜的身后不肯出来。
沫颜急忙扶起太后,太后竟然任由她扶起,甚至紧紧攥住她的手,由着沫颜将她扶到床上。
那女人爬在地上口吐鲜血,却依旧大喊,“轩辕冷,你敢如此待我,就不怕我父皇挥军南下找你问罪吗?”
男人嘴角不屑的冷哼,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玄冰走至殿外将她扶起,确切的说是拎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沫颜掩口失声,那女子重重的在被摔至自己跟前的时候,已经肝肺剧烈,口里咕嘟咕嘟吐着鲜血,却依然瞪着眼睛看向轩辕冷。
他怎么能?沫颜望向随后进来的玄冰,正是那日撕碎她喜袍的男子。
一脸的冷酷不苟言笑,直到今日她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美艳的女子,看妆扮应该就是刚才众人口中的秋妃。
秋妃身旁的宫女有些面熟,忽然,沫颜豁然开朗。
这就是宫中争宠的戏码,她猜的没错,那个宫女的确是去告密的。
只是,告的不是皇上,而是她的主子。
轩辕冷来到地上奄奄一息女子的面前,拿过手帕擦着她嘴角的血,那笑容凛冽而瘆人,“朕忘了告诉你,朕没有去围猎,而是去见了你父皇。十天的时间,东游国便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去陪你的父皇吧!”他将帕子鄙夷的扔到她的身上,“送如贵妃去乱葬岗安歇。”
立即有人上来拖着还圆睁着双眼,重重喘着粗气的女人下去了,她一定是后悔了,亦或是为国而亡悲伤了,要不那眼中怎会有泪流下,沫颜一时间觉得心中荒凉无比。
贵妃,一宫之首,仅次于皇后,却如此轻易就香消玉殒了。
想必她之前必定仰仗着东游国早几年的兴盛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不然怎敢冒犯太后,可不管怎样,她到头来不过是颗棋子。
现在东游国不在了,她的命便没有价值了。
虽然美貌,但是轩辕冷必定是没有喜欢过她吧,而她却偏偏拿了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做了赌注。
轩辕冷扫视一眼地上的奴才,“带下去。处死”
短短几个字,却将几十个人都判了死刑。
如贵妃宫中的人,和孝慈宫中的人无一幸免。
突然沫颜发现篱落也在其中,急忙跑过去跪下,“皇上开恩。”
轩辕冷低头看向她,沫颜见他沉默急忙接着说,“那个宫女是和奴婢一起的,是奴婢震慑众人时她趁机跑出去要禀报皇上的。”
她手指向篱落。
轩辕冷看了一眼篱落,记起她的确是莽撞中撞到自己的那一个宫女。
他没有说话,却突然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自地上拉起,“你怎么知道朕来了。”
原来他听到了,沫颜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