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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人家搬新家是大事,凡是往日有些交情的,都会来捧个场,凑个热闹的。
哑妹家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石头整日只知道进山打猎,亦或者是下地种田,很少和村里人交往,而叶大婶更是多年不出门,没有什么谈得来的人。
所以,哑妹家上次搬家,只有走的近的叶壮实一家和张家来了。
现在不同了,虽然哑妹仍是冷冰冰的,但是石头开朗健谈了许多,叶大婶也爱说了,平时和四邻八舍的相处,多了许多说话唠嗑的人。
如此一来,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差不多来哑妹家凑个热闹,说句吉利话了。
叶大婶喜笑颜开,石头也是一脸的喜色,哑妹虽然被吵得头疼,眉心微笼,却不会搅了她娘和她哥哥的兴致。
哑妹没有想到,叶花竟然来了。
她回来的这些天,叶花可是一直没有露过面的。
当初发生在青山别院的事儿,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叶花被人半夜扔了回来,也只有叶家人自己知道,所以人们看到叶花,也没有什么异样。
叶花倒是低调了许多,不象以前似的张扬,只是面带笑容的围着叶大婶转悠。
哑妹没有理会叶花,叶花的小伎俩,她还看不到眼里。
其实,说是搬家,要搬的东西却并不多。
新定做的家具,直接就已经摆放在了新房子里了,要搬过去的,不过是锅碗瓢盆、衣服、被褥等东西。
而工程最浩大的,是院子里的那些活物。
新抓来的两只小猪崽子,一群半大鸡,再有就是院子里养着的那些鹿、野兔、野鸡等动物了。
不过,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大人们动手,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就都包揽了。
孝子们可是最爱干这活儿了,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的。
叶大婶手里挽着一个包袱,曾经浑浊的双眼,此时也明亮了,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少了许多,一脸的欢笑,被一群三姑六婆的围着,说着凑趣的话,笑眯眯的向外走。
石头赶着马车,马车上放着锅碗瓢盆等东西,四周围着马车向前跑的是一群欢快的孝子。
还有几个孝子坐到了车辕上,大声叫着帮着赶车。
一群人浩浩荡荡,欢天喜地的向着新居那边进发,新居那边已经响起了鞭炮声。
哑妹看着这种欢乐的场景,脸上的表情柔和了。
这是她能给叶大婶和石头最好的回报了。
一阵晕眩袭来,哑妹眼前发黑,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伸手扶住一旁的门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拼命赶走心底的那丝怅然。
有什么好怅然的,不过是见不到那个人最后一面罢了。
哑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其实,这样,也好。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哪里有什么万事如意?
遗憾,才是留在心底最美的一道记忆。
**
新房是前后两进的院子。
叶大婶和石头住在前院,哑妹一个人住在后院。
叶大婶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新房子,看着这么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眼角不由的湿润了。
刘氏等人也是满心的感慨,谁能料到短短的时日内,叶家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众人热火朝天的帮着归置东西。
一时间屋子里、院子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仿佛是过节一般。
哑妹倒是也舍得,提起准备了许多的东西,茶点糖果类的吃食,流水似的往外分撒。
特别是孝子们,过年都吃不上糖果,现在竟然随便吃,简直是高兴的欢天喜地。
哑妹家新房的斜对面,就是青山别院。
当人们都蜂拥进了叶家后,青山别院的大门四开,从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家丁。
这些家丁两两一组,抬着黑漆描金的大木箱子。
而这些人的后面,缓步走出来一个头束玉冠,白衣若仙的男子。
男子眉如墨染,凤眸狭长,英挺的鼻子,带着一丝淡然世外的柔和,唇色则有一种被雨水浸润过的嫣红。
宽袍广袖的白衣,不见任何饰物,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缓步行走间,仿佛是踩踏着秋日的白云而来,飘然降落于人世间。
席轻灵撇了撇嘴,看着走在前面,飘然若仙的白若尘,心里暗自嘀咕。
这家伙刚能走稳当路,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叶家,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坏主意?
说是恭贺人家乔迁之喜,不过这种阵仗,一看就不怀好意!
席轻灵恨恨的抽了抽鼻子。
席轻灵当然知道今天哑妹家搬家,她其实也想送些礼物的,但是她手头除了几套衣服和头上的几件首饰,还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思虑再三,席轻灵解下了她一直贴身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当年她落水被赵骋救上来后,赵骋赐给她的。
她一直很宝贝的贴身戴着。
席轻灵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却隐隐的觉得,这块玉佩,本该不属于她的。
席轻灵的后面,还跟着花无暇主仆。
这主仆两人倒是神色平静,特别是花无暇,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一身紫色衣裙,如烟似霞,行动间恍若仙子下凡。
席轻灵前看看,后瞅瞅,忽然觉得自己的花容月貌,此时好像是成了路边的杂草。
前边一个神仙,后边一个仙子,她这是来衬托他们的吗?
席轻灵悲催的发现,她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喂,病秧子,你一定要如此的去哗众取宠吗?”席轻灵愤不过,气呼呼的质问道。
白若尘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席轻灵。
“席姑娘觉得,在下这样,有何不妥吗?”白若尘一摊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的穿着打扮。
语气煞是无辜,眼底却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席轻灵咬咬唇,还真指责不出白若尘的穿戴有何不妥。
白若尘一身素衣,甚至不是华服锦袍,身上也没有什么饰物,连块玉佩都没有佩戴,真是让人无从指责。
可就是他那副相貌,和淡然出尘的气质,配他这身素衣,反倒是相得益彰,让人侧目。
看到席轻灵那副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的样子,白若尘眼底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
果不其然,白若尘的到来,在叶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论是笑着的、闹着的,在白若尘踏入大门的瞬间,都戛然而止,院子里鸦雀无声。
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走进来的飘然若仙的男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顶礼膜拜。
等到花无暇再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院子里的人,觉得人生观被颠覆了。
这是天上的神仙,扎堆下凡了吗?
席轻灵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挪了挪,不想承认心里酸溜溜的。
叶大婶首先反应了过来,惊喜的道:“白公子,你的腿能走路了?”
“承蒙哑妹治好了在下的腿疾。”白若尘说着,对着叶大婶一抱拳,“恭喜大婶今日乔迁。”
说完,对着那群家丁示意。
家丁们连忙放下木箱,并且逐一打开。
霎时间,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叶大婶有些不明白白若尘什么意思。
恭贺乔迁是要送礼物的,可是没有送如此厚礼的。
就象庄户人家,不过是送几个鸡蛋,或是针头线脑的什么。
日子好的,交情亲厚的,也可能送块尺头什么。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白若尘躬身道。
“这怎么行?”叶大婶吃了一惊,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
白若尘微微一笑,“大婶不必客气,哑妹治好了我的腿疾,这份恩情,岂是这些俗物可以比拟的?”
席轻灵站在一旁,低低哼了一声,嘟囔道:“你这是送贺礼呀,还是送聘礼呀?”
白若尘眸光一闪,看向席轻灵。
席轻灵一惊,难道被她说中了?
席轻灵瞪大了眼睛,简直想要掉自己的舌头。
“席姑娘倒是提醒了在下,哑妹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无以为报,不若就用以后的岁月来回报吧。”
白若尘说完,对着叶大婶郑重的道:“大婶,在下仰慕哑妹已久,今日特向哑妹提亲,愿结百年之后。”
叶大婶懵了,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白若尘这种神仙似的人物,竟然向她女儿提亲了!
不仅叶大婶,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云里雾里的,懵逼了。
倒是花无暇,脸色猛地一变,随即就低敛了眼帘,遮住了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厉光。
“喂!病秧子!”席轻灵差点跳起来,“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叶姐姐和我表哥早就两情相悦了!”
“席姑娘慎言,这种话有损哑妹的名节,还请席姑娘不要无凭无据妄下结论。”白若尘眸色一沉,冷声道。
席轻灵气得小脸通红,刚要张嘴反驳,哑妹冷冷的开口了。
“白若尘,你就不怕我把你打出去?”哑妹声音冰冷,不掺杂任何情绪。
她真没有料到,白若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
眸光不由的扫过了低头站在一旁的花无暇。
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白若尘的目光,也随着哑妹在花无暇的身上一扫而过。
“哑妹,我是真心求娶你。”白若尘的双眸,直直的看向哑妹,如同墨染的瞳仁中,仿若蕴藏着无尽的情义,脸上的神色,也有一种冷冽的凝重。
哑妹的眉头一皱。
此时的白若尘,让她看不清楚。
真真假假中,有太多让她心惊的东西。
“哑妹,你既然和他不可能,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白若尘的声音,不再是一贯的淡然,反而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紧张和起伏。
哑妹眸光一凝,刚要张口,白若尘却抢先一步,继续道:“你这些日子为我治病,你我之间身体多有接触,我自当为你的名节负责。”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白若尘牵扯出姑娘家的名节,哑妹这婚就难以拒绝了。
“哼!我的女人,还不需要你来负责!”一声冷哼传来,走进来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
随之而来的,就是满院子的肃杀之气。
仿佛连院子里的阳光,都因为来人身上强大的威压,黯然失色。
哑妹呼吸一滞,心跳竟然停止了两拍。
他,回来了!
“表哥!”席轻灵惊喜的叫了一声。
可是,喜色还没有达到眼底,心里就涌上了浓浓的酸楚。
表哥这是处理完一切,回来接叶姐姐了。
赵骋一改往日的粗衣布衫,一身紫金色的箭袖锦袍,衬托的身形昂藏挺拔。
墨色的长发束起一绺,用紫金镶嵌硕大珍珠的头冠固定,有一种矜贵的威严。
剑眉高挑,如同峰峦远山,靛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犹如浩瀚的星海。
英挺的鼻子高高耸立,有一种冷硬的线条。
薄唇勾勒出一个狂妄不屑的弧度,彰显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再往下,华衣锦袍的襟边和袖口,都挑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显示着身份的不凡高贵。
腰间挂着一块墨绿的祥云玉佩,黑色的腰封上挑金线绣着祥云烟霞。
脚上则是一双黑底鹿皮的长筒马靴。
刀削斧刻的面容,再配上华贵不凡的穿戴,衬得赵骋浑身气势高贵冷冽,让人不由的自惭形秽。
如同帝王降临,气翅扫全场。
其实,原本也是帝王降临,无怪乎他一出现,比白若尘刚才走进来,还震撼人心。
若说白若尘是淡然出尘,不理俗世的谪仙,那些赵骋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霸气侧漏,锋芒尽放。
满院子的人,在赵骋的威压下,都不由的感到呼吸困难。
白若尘一见赵骋,眸光蓦然一沉。
对于赵骋如此高调张扬的出场,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眸光微眯,白若尘淡声说道:“哑妹还是一个未曾婚配的姑娘,赵公子说话还请慎言。”
赵骋深深的看了哑妹一眼,随即看向白若尘,目光凌厉的冷声道:“我的话,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和她之间的事儿,岂是你能过问的!”
口气狂妄,神情有一种睥睨之势。
说完,看向哑妹,意味深长的缓声道:“你说是不是,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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