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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戈挖出柳情在他怀里拱着脑袋,看见她面色苍白,冷汗沁沁,他揪心地抹去她额头上的汗,柔声问着:“告诉我,怎么了?”
“疼……”她难受地继续往他怀里靠,“夫君,我疼,头好疼!”
脑子里不停地有很多片段闪过,她好像看不清楚,却又好像看清了,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一下子又全忘了,可说忘了,她又不知为何感到害怕和恐惧,脑子里跟针扎一样疼。.
阎戈赶紧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哪疼,这吗,夫君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可是正揉着,柳情却忽然一僵,然后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阎戈:“什么夫君?”
阎戈诧异,正要再问,她又忽然趴了回去,捂着头在呻吟,模样痛苦:“夫君,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她一手揪住他的衣服,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衣服撕开。
他俯身吻在她倾斜的太阳穴上,将她搂得紧紧地几乎没有缝隙:“不怕呢,我在这呢,夫君在这呢,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保证!”
也不知柳情有没有听到阎戈的话,她辗转在阎戈怀里,额头上流下的汗,将阎戈胸前的布料都湿了大块。
阎戈也没因此放开她,他坐在地上,搂着柳情陪着她,直到她在反反复复的精神折磨下,昏睡过去,他才将她抱起,带回了疗养院。
也不管几点了,直接闯进了辰医生的房间,将睡得流口水的辰医生抓了起来。
“做什么呢这是,几点了啊!”穿着睡衣的辰医生也不免有点火大,可是,当他的衣领被阎戈揪住,硬是从床上揪下来,对上阎戈那张阎王脸时,他噎了口气,声音马上软了下来,“小戈啊,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大火气?要不我明天安排安排,让你检查检查?”
他们相识几年了,他对阎戈的脾气秉性再了解不过。
“检查?还真需要检查,不过不是我!”阎戈也不多说,拖着他就走。
来到柳情那豪华病房前,阎戈一改刚才的粗鲁和快捷,反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看里头确定柳情还在睡着没有醒来,然后就站在门口,将今晚的一些情况简洁但清楚地讲诉给辰医生,最后嘱咐他小声点后,才带人进去,让他给柳情看看。.
此时病人在睡,辰医生只能做些最基本的检查,比如量下体温,测下血压,翻下眼皮,最后把个脉什么的。
然后两人再次出了房间。
“身体是没什么大碍,按你所说,她应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那会怎么样?”
“难说,她可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比如逐渐清醒过来,也可能更疯,当然,也可能一层不变!”
阎戈阴沉地眯眼:“你说的等于没说!”
辰医生扯着讨好的笑:“诶,具体情况,怎么也得等她醒过来才知道啊!”
无奈之下,阎戈也只能先放他回去,自己回了房间,搂着她半宿,几乎快天亮才睡去。
……
“什么,人不见了?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
王全朝着来禀告的佣人咆哮:“给我说清楚,少爷昨晚去哪了?”
“是李少爷说的,他们昨天晚上一起出去玩,后来在那什么四峰夜总会里闹了点事,之后被四峰的人赶出来,那会少爷还在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就不见了。”佣人低着头赶紧解释着,怎么也得把关键人物说出来,以免自己无缘无故顶罪。
那个李少爷就是害怕,不敢亲自跟王全讲,才通知王家佣人来说的,但佣人又不傻,直接把李少爷抖露出来。
“马上给我打个电话给李家,我要亲自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这会,王全虽然愤怒但并不怎么着急,因为儿子时常夜宿那些女人家里,几天没回来都是常事,可能他和李少爷那伙出去,然后跟哪个女人走了也是很有可能,这才一天晚上,他的愤怒也只是因为这个儿子太不像话,过几天就要和欧阳如意举行婚礼了,现在还如此不知收敛。
他是到了婚礼前夕还未找到王培育,才真正的开始着急了,但那会已经完全没用了……
……
人不见了?
阎戈猛地醒过来,发现身边的人居然不见了,心一揪,立马从床上翻身下去,穿着昨晚没来得及换的有点皱的衬衣就往外走。
堂堂阎家二少,何曾没换衣服就睡,何曾如此没有形象地就往外跑,可现在他却什么都顾不了。
刚好经过他身边的护士见过柳情,就给他指了个方向,他匆匆追去,终于在婴儿房里找到了她。
当时,柳情坐在婴儿床旁边的椅子上,小宝宝被她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孩子已经打了一些,小拳头挥了两下,然后拍在柳情脸上,再自个在那笑,也不知在乐什么,模样看起来可爱又讨喜。
柳情也不在意,包着小娃娃的小手,然后自个的食指就被小娃娃抓在小手里,还抓得很紧。
阎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难得脚步踌躇竟不敢进去,眼前的画面太美,他怕一旦踏入就会被破坏。
直到泡好奶粉的护士拿着奶瓶走了过去,阎戈从幻想中惊醒,这才走了进去。
柳情一直低着头,现在更是帮忙耐着奶瓶喂小宝宝,所以阎戈从刚才就没看到柳情的表情。
想到昨晚辰医生说的话,他此时心里竟有点忐忑,他不清楚现在的柳情……会是什么样的。
虽然脚步放慢,可还是到了柳情身边,他伸出手正要拍向柳情的肩,自己有所发觉的柳情先一步抬起头来,对他甜甜一笑:“夫君,你来了?”
那刻,阎戈都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郁闷更多些,但总归,她没事就好。
只要她不头疼脑热,没有病痛,也不像昨晚那样痛苦,开开心心的,他也没别的要求了。
阎戈对她笑了笑,陪着她跟孩子玩了一会,亲亲她再亲亲孩子,说来宝宝也很聪明,阎戈心痒手养忍不住把她从小床上抱起来时,她居然在他脸上“啵”了一下,声音还很响亮,且连口水都留在了他脸上。
在他愣怔间,柳情觉得好玩,就着宝贝亲到的地方,也“啵”了一下,比女儿的还响。
曾经自以为铁石心肠的他,因为两宝贝这两口水吻,彻底软成了水。
一家三口你亲亲我,我亲亲你,温存了一会,阎戈就接到消息,必须得离开一下,他亲亲柳情的额头,再亲亲宝贝的小脸蛋,然后将小宝贝交到柳情手里,让一旁的十二好好看着,他则起身要走。
忽然,毫无预兆地:
“哥……”
阎戈猛地站住!
……
在阎氏财阀出现各种问题不久,欧阳家王家和那个新起但强大的剑宇公司,也开始出现问题,比如辛辛苦苦投标到的地出现了问题,导致盖好的楼出售不出去,亏损了大半。
还有就是得到了不靠谱的消息,跟人抢夺某家公司的股票,结果好不容易以市场价贵的价买回来后,那公司就宣布破产了。
以至于如今资金亏损太多,虽然这些亏损虽然让他们肉痛,可还动不了他们的根本,但在此之前,他们三家一起联手了一件企划案,为了这个企划已经投入了大笔资金,如果现在放弃的话,就真的得不偿失了,为此,他们还需得筹备一笔资金继续投入。
但现在的状况……
商议讨论之后,他们只能选择选卖掉一部分自己和近来刚收购的阎氏股份,本想分开散卖,以免再被阎氏収回去,可他们急着用钱,散卖的话单单各种手续费,然后凑集出去都需要不短的时间,他们现在等不起。
最后决定卖给阎氏的一个对手。
可对方也不傻,见他们急着出手就压了价,最后比买来的要便宜一块五卖了出去。
可是,等他们资金终于凑足后,却发现企划案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这个错误还是王培育早先埋下的,问题是,王培育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大家忍不住想,王家是不是故意的,毕竟,王家先前,就是依附阎家的。
于是,原本气焰嚣张的三家,还没打倒敌人就先内讧了,内讧也就算了,他们还面临着资金周转等等问题,一个不好破产也不算什么。
简行气急败坏地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发狠地将桌面上的文件夹都扫落在地,连带着一只咖啡杯都落了地,摔了个破碎。
“简总,你消消气,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秘书手里还抱着一个需要签名的文件,但她已经不敢交上去了。
“还从长计议个屁!”被惹急了,温雅的医生也能爆粗口,“欧阳胜和王全的本事,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里面一定有内鬼,但他们居然连内鬼是谁都不知道,就开始内战,只知道推卸责任!”
他忍下怒气,平息一下后又问:“黑先生那边怎么说?”
“暂时还没有消息,好像M国那边,也出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