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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养生谷,叶家庄园中,被称作祖奶奶的老太婆,正在大发雷霆。.
把那些已经年过花甲的子侄辈,训得狗血淋头,骂他们没用,不能让叶瑶乖乖认罪。
这些叶家的长老也觉得难堪,原本以为,叶瑶虽然很会做生意,但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被押送到家族长辈面前,开祠堂会审之下,肯定吓得她惊慌失措,立刻把远航集团双手奉上。
可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拒不认错,还敢跟长辈顶嘴,真是大逆不道。
最让长老们郁闷的,是叶瑶清冷孤傲的无双风姿。当她义正言辞、侃侃而谈的时候,就如同神祗临尘,俯瞰人间。
全身散发出一种摄入心魂的威仪,令人只能仰视,不敢亵渎。
如果不是众位长老修为了得,心境历练得扎实,差点要当场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听完子侄们的汇报,叶老太冷声道:“看来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你们越活越回去了。先饿这丫头几天饭再说,看她还怎么神气!”
众长老简直羞愧欲死:“自从被软禁以来,她一直绝食,已经十多天了。”
叶老太大为错愕:“什么,十多天,她还没被饿死?”
“没有,虽然整日盘坐不动,不过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她不是有个二叔么,难道没派上用场?”
“用上了,我们当着小瑶的面,废了叶志超的武功。”
”还有她儿子呢?”
“慕容婷亲自下的手,力度不轻。那孩子很硬气,虽然被揍得鬼哭狼嚎,可是没求饶。还口口声声说,爸爸会给他和妈妈报仇,把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什么,小瑶的夫君慕容轩,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孩子口中的爸爸,应该是和小瑶勾搭成奸的野男人。”
叶老太鄙夷道:“哼,不守清规,败坏家风。你们做得很对,如果再放纵下去,她迟早把整个家业都送给外人!”
说着招了招手,从大厅的屏风后面,立刻转出一人。生得高大俊朗,唇红齿白,戴着金丝眼镜,身穿合体的订制西服,颇有几分卖相。
叶老太颇为自豪地介绍道:“做生意而已,无非是低买高卖,干脆把小瑶丢在一边,不用管她了。这是我家老大的三孙子叶辰,也是慕容玉阙的亲弟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这孩子乖巧、孝顺,我看,就让他试试。.”
立刻有人应和,高举双手道:“不错,我看行!”
也有几位长老反对:“万万不可,远航是小瑶一手创办,别人玩不转的。”
“小瑶代表远航,和国家签过协议,换了人政府不认。”
“让叶枫接管远航安保,咱们可以暗箱操作一下,无伤大雅。可涉及能源战略方面,最好别轻举妄动,会引起最高层关注的。”
还有敌对派系的人,阴阳怪气地兜底:“叶辰嘛,我听说过。这小子在国外几年,不是泡吧就是泡妞。几年下来,连外国话都说不利索。除了玩车、玩游艇、玩明星之外,完完全全是个废物。”
那叶辰原本在向众人含笑点头,听到这,脸上顿时泛出青色,显然心中有了怒意。
冷冷地向发言的长老扫去,心中暗道:“老不死,等我当上族长,头一个收拾你!”
听人贬低自己最喜欢的重孙,叶老太很不高兴,板起脸冷声道。
“如此说来,要想管好公司,非得要那丫头不可喽?”
众长老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我们这次和云家、慕容家合作,如果远航没有明白人坐镇,恐怕要吃大亏。”
叶老太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亲自走一趟,看这小丫头有多大能耐!”
山庄一处幽静的院子里,房舍零落,廊柱、天花上蛛网密布,看来荒废已久。四周有身穿劲装的大汉站岗守卫,显然,这是一处囚牢。
在正屋中,摆着简单的床榻和桌椅,叶瑶盘膝坐在地上,身下垫着一块对折的毛毯。
在她面前,摆放着灵石制成的无生老母像,还有为扎卡、阿伊瓦一家四口绘制的图卷。
被囚禁了十余日,叶瑶容颜稍嫌清减,肤色更加白皙通透,真像是一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观音大士。
只见叶瑶皓腕轻抬,双手迅速动作,十指如蝴蝶纷飞。结成各种手印,变幻莫测,繁复无比。
许久之后,叶瑶停下动作,缓缓睁开双眸,怔怔地看着侧身斜坐莲台的无生老母,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她不明白,为何在绝食数日之后,静坐参禅时,脑海中无端多了这些法门。
只不过身陷囚笼,闲来无事,就以修炼印法为消遣。
修炼之后,感觉精神饱满,脑海中澄清空灵,腹中也不感觉饥饿。
结束修炼,耳中听见了猫咪的娇呼:“喵呜。”
刚转过身,一团如霜如雪的绒球,从地上跳起来,窜入她的怀中。
叶瑶伸出两根指头,在猫儿的颈部轻轻挠痒痒,口中说着:“小白,谢谢你陪我。”
猫咪慵懒地舒展四肢,深碧色的眸子忽闪了几下,正想打个盹。
忽然神色警觉,抬起脑袋东张西望,全身毛发根根乍起,就像刺猬似的。
腹部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
果然,片刻之后,简陋的房门被人推开。发白如雪,手持金色龙头杖的叶老太,由重孙子叶辰搀扶着,缓缓踱了进来。
虽然年过九十,但老太太的眼睛没有丝毫混沌,反而清明透彻,凝重地审视着叶瑶。
一看之下,叶老太吃了一惊。她修为高深,已经步入了不坏期巅峰,目光如炬,宛如实质。
可对方一个文质彬彬的弱女子,仅凭精神和意志,竟然能和自己对视,寸步不退,果然不同寻常!
叶老太沉声问道:“知道我是谁么?”
叶瑶躬身作揖:“当然知道,您是祖奶奶,小瑶这次来,就是特意给您贺寿的。只可惜我没机会参加寿宴,甚是遗憾。在此恭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多子多孙,富贵满堂。”
叶瑶的话,字字句句都带着倒刺,即使是叶老太这样的厚皮老脸,也觉得有点发烧。
身旁相陪的叶辰,更是怒声呵斥:“竟敢对老祖宗无礼,你好大的胆子!”
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仿佛气愤填膺、没了理智似的,伸手去推叶瑶。看那架势,直奔她高耸的胸脯而去。
叶瑶柳眉倒竖,星眸如电,面容如覆霜雪,冷冷地看着叶辰。让他打了个激灵,动作竟然顿了片刻。
“嗷呜——”
说时迟,那时快,叶瑶怀中白光飞起,奔着叶辰的俊脸就是一爪!
“我嚓,死猫!”
叶辰被吓一跳,他这些年虽然酒色不忌、黄赌毒俱全,功夫废了一半。但因为是长门嫡系,幼年有名师指导,还吃过无数良药,底子打得很好。
见白光袭来,他本能地挥臂抵抗,“砰”狠狠砸在猫咪的身上,将它击飞出去。撞上白墙,震得石灰直掉。
叶瑶心中一紧,正想去看看猫咪的伤势。却见猫儿一骨碌爬起,四爪着地,呲牙咧嘴,向叶辰嘶吼咆哮,似乎并没有受伤。
叶辰心中大为奇怪,自己可是气海期的修为。刚才分明用了八成力道,别说是只猫,就算是头老虎,挨了这一下,也得呕血重伤。这该死的畜生,怎么会没事?
可在旁人看来,这肯定是叶三公子不屑和畜生计较,手下留情,放了猫咪一马。
叶老太伸出拐杖,将挡在身前的重孙子拨开,面向叶瑶,用龙头拐指着她。
“你可知罪?”
叶瑶声音淡然:“小辈不知,请问老祖宗,我所犯何罪?”
“哼!”叶老太冷声道:“不知悔改的东西,让我为你一一道来。”
“第一,你行为不端,寡居之人,本应独处于高墙大院,闭门谢客。可你呢,不仅四处招摇,还招揽入幕之宾,与人不轨苟合,是为不贞!”
“第二,你吃里扒外,家族生你养你,还帮衬你建立了偌大基业。你却不思回报,对家族刻薄寡恩,却将大笔资材,拱手送给外人,是为不孝!”
“第三,你见儿子被人毒打,视若无睹,任凭他哭号叫喊,不肯放弃手中的钱财和权力。毫无亲情人性,是为不仁!”
“第四,你见二叔无端受牵连,武功被废,竟然无动于衷。听说他曾为你出死入生,却得如此回报,是为不义!”
“你这个不贞、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子,还有脸苟活于世吗?”
叶瑶听得先是面现怒容,接着转为哀伤自怜,最后恢复了平静,眼神中带着轻蔑,口中不停冷笑。
“我继承先夫遗愿,将远航发扬光大,世人皆知,他九泉之下,也会含笑。”
“这些年来,我除了叶家应得的红利之外,每年清明、端午、重阳、中秋、春节,都有大量供奉,家族每一位长老,人人有份。请问老祖宗,有哪个族人,比我供奉更多的?”
“儿子是我的心头肉,二叔帮我助我,他们挨打受苦,我的心疼上十倍、百倍。可我知道,现在为他们妥协,将来二人必定会再次成为筹码,受更多的苦,人心贪欲无穷!”
“哼,竟然说出这等荒谬不经的话,看来我叶家掌舵人,众人敬仰的老祖宗,不过就是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老糊涂。我叶瑶无话可说,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