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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平直的道路行驶着,岑父一说起女儿来就不亦乐乎,不知累没个停。.
“……原来还担心留在明约会误了她的人生,看她现在天天开开心心的,也许要比送她到国外好。说起这个,你别怪叔叔要提当年的事。古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叔叔的辞世确实谁都没有错,可你们这一个个孩子……”他无奈地叹气,“要学着放下。人生在世,说简单了,不过两件事。”
“哪两件事?”水慕卿好奇又悉心地听着,已经很久没人这般同她说话了。
“呼,吸。”岑爸爸笑嘻嘻地侧脸看了看她,“呼者,出一口气;吸者,争一口气。”
水慕卿若有所悟地点头,笑道:“书记就是书记,说出来的话果然哲理丰富。”
“嗨,有什么哲理啊。不过若初说出这类话真让我大吃一惊。”忆起女儿的趣事,岑父满眼星光,笑容深深,“她开始弄那个花园时,是一塌糊涂,每天都一身泥土回家。.我让她别折腾了,她还跟我说什么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还有什么未到彼岸,就没有放弃的借口。她可说这些道理是从你那学的。”
水慕卿浅莞,“不管怎么样,若初她是真的快乐。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的快乐很真实,很容易感染身边的人。人嘛,真的是在靠近心中所想、实现心中所想的时候,才会由衷地感到快乐。”
到了楼下,水慕卿下了车,目送岑父驱车远去,转身才注意到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银灰色跑车。她认得出,这不是于群枫的车,而是尚宸君的,于是仔细环视四周,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疑惑着上楼,她从包里取出钥匙开门,正拧锁时,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握住她的手。她立即回头,眼前的人像是在梦境般,一双寒凉远星似的瞳眸在微微蹙起的浓眉下微醺迷离,正半睁半闭地看着她。
推开他的手,水慕卿冷声道:“你喝醉了。”
“我是喝酒了,但是我没醉。”尚宸君从她手里拿过钥匙,反客为主开门入内,“我们谈一谈。”
水慕卿淡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背着包在他斜对面的沙发坐下,“要谈什么,说吧。”
甫欲说,一阵晕眩骤然袭来,连最后一丝清醒都被击溃,他闭目倒在沙发上。
见况,仅有一缕担忧掠过心湖,水慕卿便已僵冷着声音道:“这种老把戏就别再拿出来了。我给于群枫打电话。”说完,她翻出包里的手机,从未接电话里寻找那个淹埋了很久的号码。
可沙发上的人依旧闭目不醒,面容祥和平静,睡着的模样是一星半点都没变。水慕卿迟疑着放下了手机,在他脸前晃了晃手,确实没有反应。静坐片刻,她暗暗叹息,放下包起身去取毛毯为他盖上。
似乎是喝酒后受了风,他的皮肤温度异常,水慕卿打来水,用原始办法为他降温。
“不能喝还要喝那么多,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把湿毛巾放上他的额头,她薄愤。
“想什么?”醉酒沉睡的人出乎意料的呢喃似的回应让她顿感惊吓,更仔细地听着。
“想……你回来……”
白色毛巾静静地躺在他的额头,而他的面颊泛着浅淡红晕,浓密的睫毛再不如两片漆黑的羽毛栖息在此,反是浑然中散发出一股成熟男性的阳刚气息。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眸变得愈加如鹰般摄人心魄,也愈加让人难以猜透。
沉下气,她轻声问:“当初是你让她走的,为什么又要她回来?”
似昏似醒的人平静地进入梦乡,没了应声。
水慕卿轻叹一声,苦涩僵硬地笑了笑,直起身去收拾其他。
“因为我……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