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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为皓月担心了一整天,却丝毫没有她的消息,飞雪想从苏嬷嬷口中打听些什么,却被她训回。.我该去问谁呢?突然一个名字闪入脑海:小陆子,对,他本是王府的人,又是王爷身边的公公,向他打听,应该行。
王府太大,我不熟悉地形,不敢轻举妄动,待到晚上,我来到那日去过的荷塘边,希望能再次遇见小陆子,谁知一连两晚,都无所获。我不甘心,第三晚继续在荷塘边等,不久在月光下果然看见小陆子向这边走来,我忙迎上他。
“小陆子公公,”我走到他面前,“还记得我吗?”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拍手说:“是你,幽蓝姑娘!”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无人,轻声说:“叫我幽蓝就行了,我有事想求你。”
他听说忙带我走到檐廊下,我跟他说了皓月的事,并拜托他带我去看看皓月,他立马答应了,“明日我带你去看她,以后你若是有难事,只管来找我。.”我笑着点点头。
第二日晌午,我终于见到了皓月,小陆子把我们带到杂役间旁的一个小院,自己走到门口,“你们聊,我在门口看着。”我点头答应。
我拉着皓月的手,发现才几日工夫她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便拉她坐下,皓月终于忍不住抱住我哭道:“幽蓝,我受不了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要干这么多活,干不完胡嬷嬷总是打我,其他下人也欺负我,你看!”她卷起手臂的衣裳,满是青紫,“早知今日,我死也不来这王府。”
我拍拍她的脊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替她擦去眼泪:“皓月,你一定要忍住,小陆子已经帮你打点过了,她们不会再打你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去的。”
回到绣纺间,大家依然放不下皓月,我将皓月的处境说与她们,商量救她的办法。小陆子说过:皓月是王妃娘娘下令贬到杂役间的,除非是她亲自下令,别人是不敢擅自放人的。
“要不,”落霞说道,“我们一起去求求王妃娘娘吧?”
“是啊,”飞雪应声说,“我们老爷是王爷的舅舅,娘娘不会不留情面的。”
我低头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我们是从文府过来的,不是家生的丫鬟,衡王妃应该会谅解皓月这一次吧。
临近晚间,我们四人一路打听着,终于来到王妃居住的鹊镶阁,正想烦请门口的公公通禀,却看见如意正用托盘端着一只小碗走来,见我们在旁,有些诧异:“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们,”我定了定神,“想求娘娘饶了皓月。”
“哼,她犯了如此大错,就该罚。让她去杂役间已经是娘娘看文老爷的面子了。况且你们是什么身份,娘娘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如意教训过我们,转向旁边的公公,“以后不许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鹊镶阁,听见了吗?”
“是。”他向我们摆摆手,示意让我们离开。
我们不能强求,只能无奈回去。
众人经此一行,均已灰心,“看来,我们救不了皓月了。”飞雪叹道。
说不定,娘娘气消了,就会放皓月回来的。”残虹亦自我宽慰。
我轻点头应承,心中却默默思索:见不到王妃,就只有一人能救皓月了,那就是王爷。可是,我怎么可能见到他呢?就算见到了,又怎能让他救人呢?突然转念一想,听说王爷素喜歌舞,故王府设乐舞间,就连平日用膳,也要有歌舞……我知道了,心生一计,晚间便匆忙去找小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