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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热闹的大厅,鹰翘准备回去自己的院落。
一路走走停停,打量着周围的景观。
鹰青墨在做生意方面很有自己的头脑,家底殷实富裕,再加上有个当朝大将军的哥哥,在桐州一带是享有很大的威信的。
富甲一方,又是生意人,所以对自己府中的装饰和打理自然免不了华丽和奢逸豪华。
府内该有的一样不少,亭台楼阁,花圃长廊,碧湖假山,更修建了许多富丽堂皇的白玉栏轩,小庭院,小楼阁等。
时间还早,鹰翘一路上走得很慢,想着刚才席间发生的事情,也不着急回院子。
冬墨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几个小丫环和嬷嬷吃完饭以后被早早吩咐回去,先行打点院里的一切。
一路上的道路两侧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红红的光照亮了整条道,掩去了原先路灯的光茫。
“小姐,你的披风呢?”
鹰翘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披风没有在身上,难怪感觉有些冷。
“应该落在席间了,你去取了跟上来,我慢慢走着回去。”
冬墨答应了一声回头就往主屋方向去了。
鹰翘就停在一花圃的转角处等着冬墨!
这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包括奴仆们也都去前院看热闹去了。
屋子外面爆竹声声,响彻了整个天空,刺激着耳膜一阵一阵的发疼。
就象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莫名的又开始想爹娘,想大哥了。
鹰翘仰着小脸注视着大墙外的天空,这一刻,连悲哀似乎都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允许她这一刻的放纵吧!让心小小快乐着,轻松着。
爹,娘,哥哥!你们此时是不是也在团圆着,也在这样看着翘儿吗?
你们真狠心,只留下翘儿一个!这样孤身的活着!
鹰翘完全放松了自己的心情,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朝着自己慢慢靠近。
只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间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一股浓烈的酒味带着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腰被人紧紧的箍住。
鹰翘纵然只有十三岁,却很快的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人袭击了。
“呵,真香啊,小香儿,来,让哥哥爽爽,额。”
男子语无伦次的声音,喝得烂醉。
鹰翘的身子被男子抱着,往后面阴暗处拖拽的同时,脸颊被侵犯着,男子的嘴亲在了她的脸上,腰间的手也愈抱愈紧。
鹰翘轻蹙了下眉头,左手手肘往后一击,打在那人腰上,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放松了手。
鹰翘迅速扯下头上的发带,回身一个缠绕,把那人脖子系住的同时,抬起腿使劲往上一顶。
看着那人弯下身,痛不可抑的样子,鹰翘急速的上前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见他一个转身,趄趔着离开了她的视线,钻入旁边的树丛里。
鹰翘勒紧手中的发带,想要把他硬拽过来时,有人影朝这里奔了过来。
“小姐,你在哪?小姐?”
是冬墨的声音。
鹰翘回头看向她奔来的方向,手不由一松,那人迅速的走掉了。
“小姐?你这是?”
冬墨愣在那,疑惑的看着小姐胸前的衣服折皱了,头发散掉半边,身上还有着一丝酒气。
“你赶快过来帮我整理下,先别问为什么!”
冬墨恍然大悟,立刻上前帮忙打理着她的衣容。
头发很快重新梳理好,盘上了发髻,可是发带呢?
鹰翘黑着眸子,伸手扯下头上另外一边的发带,掸了掸衣服。
“冬墨,你再检查下,看看还有什么纰露没有?”
冬墨细细的把她转了个身,吁口气,看着小姐眼睛在地上搜寻。
“没有问题了小姐!不过,刚才出什么事了?”
冬墨跟在她的身后,还想询问。
“回去吧,别大声嚷嚷!”
又重新在小范围内检查了一圈,鹰翘确定没遗下任何东西才静静的转身往院落方向步去。
落栖院卧房。
“你说什么?”
冬墨这声尖叫还没出口就被鹰翘捂住了嘴,并睇去一个责备的眼神,
冬墨立刻把口水咽了下去。
“这个男人是谁?胆子也忒大了吧!”
冬墨放低了嗓音,走到窗边掩上了窗户。
“小姐你有没有吃亏呀,你怎么会就这样放走他了呢?”
“这不看见来人了嘛,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鹰翘轻轻抿了一下嘴角,想着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还好来的是你!不过这个男子喝得咛叮大醉,看起来既不清醒也不正常。”
看着冬墨不赞同的眼神,鹰翘走向床边,不再说话。
鹰翘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她并没有紧张,不管这个深色锦衣的男子是谁,为什么要袭击她,鹰翘只把它看做是一件普通的酒醉闹事的非礼行为。
何况自己也没有吃到什么亏。
前世的她是个小特工,有一身还算过得去的本领,对付这样的人不需要太大力气。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个朝代做爹娘的乖乖女而已。
如今哥哥和爹娘都不在了,以后自己应该怎么办?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首先要考虑的是这个,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在意。
如果真要花心去猜测,就得一点一点从头理顺,她现在还不想去思考这些。
身为一个孤女,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谁又会来侵犯自己呢。
也许只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亲戚而已,如果是外面的不屑之徒,是没有那么容易进入鹰府的。
这时的鹰翘,对以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还不了解,所以无形中没有往深处去想,更没有去深究事情的原委,反正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害。
如果她知道,因为放掉了此人,日后被夫君姬无桓冠以偷情,野食等莫须有之罪,甚至连腹中的孝也不承认,对她数罪并罚,最终落到血竭而亡的地步。
尸身还被扔去野外喂了狗!
所以,在鹰翘穿越之前,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剧情在重复着!
这一世的鹰翘还是单纯着的,虽然聪明,虽然后来坐到了皇后,国师,但是此刻的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后来的遭遇和前面的一切都是息息相关的。
她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傀儡,却不自知,被有心人推到了颠峰的位置,再这以前,她一直以为是靠自己的努力造就她成了皇后,成为身份尊贵的国师。
所有这一切早已经在她大哥被害,爹娘被杀时就已经开始了,让孤身的鹰翘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一生的路都被别人拽在了掌心,被算计,被筹划,照着别人设计好的路走到顶端,直到最后被灭。
多傻的棋子,替人作嫁衣,被敌人物尽其用到最后一刻,到死才幡然醒悟!
第二天,鹰翘还没有起床,就听见丫环们在外面议论的声音。
闹哄哄的,很不寻常。
她马上唤来冬墨,询问出了什么事。
“小姐,这让我怎么说。”
冬墨的神情有一丝为难,盯着她老半天没有回答。
鹰翘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
冬墨看了看外面,索性把门窗掩上,这才低声开了口。
“鹰老爷那面出了点事情,说是府里昨天晚上有一个名叫绿儿的丫环被府里的大少爷鹰凌给污辱了,至于事实怎么样还没有弄清楚,结果今天早上就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说到这里,冬墨这了口,嗫嚅着终于还是说了下去。
“小姐,说了你别生气,我怀疑昨天晚上你遇见的那个人就是鹰凌,在你这里吃了闷亏,就跑去别的院子下了手。”
鹰翘没有吭声,她知道冬墨其实猜测得很有道理。
“听她们说,大半夜的听见这个绿儿在房里哭哭啼啼了半天,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几时离开房间的也不知道,早上起来生火做饭的小厮去井边打水,这才发现她已经死在了里面边,吓得大家一上午都不敢去那面。”
“后来找来府里下人询问原因,才知道昨天晚上鹰凌少爷污辱绿儿时被人撞见了,鹰老爷派人把鹰凌少爷绑了来,他也亲口承认了,只是说自己酒醉时欺负了绿儿,至于她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
“据说鹰老爷被气得差点病倒,让府中的家遁狠抽打了那个少爷大半个时辰,如果不是那些姨娘哀求,估计已经去掉半条命了。”
鹰翘的眸子变得有点凝重,沉默了一会,这才看着外面,口中喃喃自语。
“冬墨,这个事情你别声张,我们装不知道就行了,静关其变吧!”
“这个鹰凌,总会有报应的!”
冬墨点了点头,她明白小姐遇袭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流言诽语肯定会满天飞,以小姐现在的遭遇,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随后几天,鹰翘又从下人们的嘴里了解到这个鹰家大少爷各种劣迹
据说鹰凌长得还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却是极好女色,整天无所事事,不思进取,标准的纨侉子弟一个。
大过年那天也没见着他,听说是在哪个销金窟里耗着。
以叔伯的为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性格迥然的儿子呢?
叔伯的家产家业以后必定传给长子,估计他这么下去不仅撑不起鹰家,还会颓败得一塌糊涂。
俗话说富家多败儿,还真有一定的道理,她不希望看见伯伯最后走到这一步。
还好鹰青墨尚值盛年,所以鹰翘也不必过多去担心这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的事她也管不了。
这件事情后面是怎么解决的,鹰翘没有去过问。
只知道事情发生的当天,来了几个衙役的人,抬走了尸体,然后鹰凌被叫去衙门问了话。
后来好象是鹰青墨花了很多钱,才把这件事情摆平。
这件事情以后鹰凌就被鹰青墨禁足了。
鹰翘听着下人们之间的议论,不禁摇了摇头。
虽然千羽姿算不上是个慈母,看这结果却的确是惯坏了鹰凌,鹰青墨长年生意在外,对鹰凌也疏于管教,估计现在很后悔吧。
如果他们再不严加约束鹰凌,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