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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裸的身体在火光映照下,看来更加雄伟,他还是瘦,但已经比之前她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好上太多。.
她一下子岔了气,呛咳起来,更加喘不过气来,她掩着嘴轻咳,却依然觉得难以呼吸,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差点昏倒在地。
“老天。”他咕哝着。
她还没回神,他已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抓起了桌上的匕首,直接将她胸前那成排紧绷的绑带给划了开来。
“吸气。”他搂着她的腰,扯开她胸前的布料,道:“大口一点。”
她听话照做,然后才发现自己终于可以顺利喘气,等她吸了好几口气,感觉眼前终于再次出现颜色时,才发现他把她上半身的衬裙整个都扯了下来,她敏感柔软的雪白双峰就这样直接熨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皮肤的温度,和他胸腹上的毛发。
而且她可以看见,他在看,垂眼看着她的身体。
刹那间,又屏住了气息。
“吸气。”他看着她,黑阵深深,哑声开口提醒。
她张开嘴,颤颤再吸一口气,却无法遏止小脸染上红晕。
“你穿太紧了。”他告诉她:“你干嘛把自己绑得像火腿一样?”
她能感觉他的手,抚着她胸腹上被勒出的痕迹。
“不是我,是苏菲亚她们。”她面红耳赤的说着,明知不该阻止他,却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
他眼角抽紧,挑起了眉,直视着她的眼。
“我希望你不会傻得以为,这一切只是权宜之计。”他握住她丰满的臀部,用力将她压向自己的yu/望,粗声道:“因为这不是。”
凯倒抽口气,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有些结巴的说:“我没、没这么想……”
但她的手,仍紧抓着他在她腰侧上的另一只大手。
波恩看着怀中紧张的女人,也许他不该这么粗鲁,但他不希望她对这件事有所误会;或许他还是应该要让她喝点酒,可他更不想她在新婚夜时,醉得不省人事。
今早当她穿着那身美丽的衣裙,头戴花冠的走出主城楼时,他看着她,有好一会儿都无法呼吸,这女人美得像不存在人世间的妖精。.
那飘落的细雨,在她衣上、发上、花冠上,结成小小的水珠,就连她粉嫩的唇上,也沾染了些许。
她看起来就像古老凯尔特人口耳相传,那些住在森林里,深受大地之母宠爱的精灵们。
一整天,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他只要一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不见。
她很想逃走,他知道,感觉得到,当她站在雨中,当她坐在马上,当她跨过教堂的门,甚至当他牵握着她的手,走在教堂中时,她好几次都想抽手。
他能察觉到她手指肌肉那几不可觉的抽搐。
每一次,他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原以为她会在最后关头反悔,但她没有。
她一直待在他身边,说出了那些誓词,还陪着他回来,在大厅里和他一起,配合着他的谎言,演那出戏。
凝望着身前那紧张的小女人,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再次喘息,小手抓握着他的肩头。
他让她坐到高床上,脱掉了她的衬裙,和鞋袜,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
细雨淅淅沥沥的在窗外下着。
火塘里的火静静烧着,当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时,凯仍无法回神,甚至无力起身查看他去做什么。
她又累又羞,心跳依然跳得飞快。
半晌后,那男人回到床边,将无力反抗,又羞得无法言语的她抱了起来,走过燃烧着的火塘,跨进了冒着蒸腾热气的浴桶里。
于是,才知道,他刚刚是去把搁在火塘边保温的热水加到浴桶里,他甚至把那瓶她给他的药草香油,倒了一些进去。
方才太过紧张混乱,她甚至忘了洗澡这件事。
浴桶虽大,两人一起还是有点挤,他让她坐在他双腿之间,往后依靠在他身上,不忘把她仍有水泡的裸足,搁在浴桶上。
刚开始她还有些紧张,但除了小心的替她清洗着身体,他没做什么多余的事,然后他就这样抱着她,坐躺在充满热水的浴桶里。
添加了香油的热水,舒缓了身体的紧绷与疼痛。
水光在眼前荡漾着,迷迭香与冬青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他温暖强壮的身体在身后贴着她,左手放松的搁在浴桶上,右手松松的环抱着她。
这男人毛发旺盛,不只胸膛,就连四肢上也有着黑色的毛发,它们此刻湿漉漉的服贴在他手臂上,泛着水光。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贴着她的背心,感觉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缓缓吐了出来。
他身上的味道和药草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那让她更加放松下来,无意识的跟着他一起呼吸。
雨在下,火在烧,心跳渐缓。
温热的水包围着她与他,柴火在火塘里静静燃烧,一切是如此温暖。
奇异的平静,盈满心头。
不自禁的,凯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然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住了他搁在她腰腹上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在一起。
她不该就此觉得安心,却无法推开那念头。
莫名的安全感充塞心胸,悄悄的,她喟叹了口气,彻底完全的放松下来。
波恩可以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睡着的那个瞬间。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这几天又一直紧绷着,即便受了伤,却还心心念念着那些病人,甚至在他告知两人必须结婚之后,主动提议应该要趁这个婚礼,吸引村民前来。
本来,她只是建议他提供借贷。
是他擅自添加了她的身世背景,每当他提及她是富商的女儿,还有那即将继承的遗产,她都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不像他,这女人并不擅长说谎。
他可以清楚感觉她对那谎言的不自在,但她附和着他的谎。
她是个美丽、性感,顽固又勇敢的小东西。
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轻拥着怀中的小女人,他在温暖的热水中又待了一阵子。
夜深了,雨停了。
窗外的月悄悄在云中探头,他等到水变温了,才小心的抱着她出浴桶,替她擦干了身体和长发。
在摇曳温暖的火光中,他替她清洁双脚,替那些逐渐消退的水泡抹上药油。
她在这之中只轻叹了口气,咕哝了几句语意不明的话,没有真的醒过来。
和他相比,她真的十分娇小白嫩,就连那裸足,也又小又白,那让她脚上的新旧烧伤更加显眼。
他轻抚着她脚踝和小腿上烧伤的旧疤,心头微紧。
然后他上了床,躺在她身边,拉来毛毯,裹住她与自己,将她拥入怀中。
她又叹了口气,小手习惯性的环上了他的腰。
一股奇怪的满足感,盈满心胸。
只是心底深处,仍有一丝罪恶感隐隐晃动。
他深吸口气,将它抹去,不去想那些谎言、那些罪疚,却仍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拥着她的长臂。
第2章(1)
她不见踪影。
新婚第二天晚上,波恩在大厅长桌主位上坐下时,等了半天都不见她的人,他拧着眉头,叫住丽莎询问,才知她依然还在城门塔楼照顾病人。
长桌上,男人们唏哩呼噜的吃着碗里的燕麦和豆子,以及昨天婚宴剩下的菜肴,可他清楚他们都注意到他身边的空位。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在躲他。
这女人今天早上一醒来,飞快就溜下了床,虽然在他起床时,她含糊的说了一声早安,但立刻就转身下楼了,从头到尾看也没看他一眼,活像怕他又将她抓到床上。
她是处女,他知道他弄痛了她。
也许她以为每次都会这么疼痛?
左手边的位子,空荡荡的,莫名让人恼怒。
他冷着脸,食不知味的吃着碗里的食物,看见赛巴斯汀瞄了那空位一眼。
该死的,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她应该要知道,吃饭时,她得坐在他身边。
她现在是男爵夫人了,而今天才是两人新婚第二天,如果她不懂得尊重他,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管不动自己的女人。
莫名的不悦与恼怒在胸中堆叠,等他回神,他已起身丢下了所有人,大踏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