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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事,秦钰发誓,她只跟表哥一个人说了,哦,还有小春。.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接下来的日子,她过得还挺舒心的。她爹没再来逼她嫁人,之前的事他也没再提起,而且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每天忙进忙出也不知道干什么。
总之,爹开心了,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是这种好日子才没过三天,她爹又把她拎到厅堂前。
“我不过问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了!”
秦明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她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苏府的人!苏府里都是什么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啊!
秦钰云里雾里的,她又做了什么?她最近可老实了,什么也没做啊!
“爹,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是不是害苏府的苏乔入水了!”
秦钰眼睛一瞪,转头看了小春一眼。
小春慌乱地摇手:“小姐,真不是我说的!”
秦明说:“你看她作什么!是苏不学告诉我的!”
苏不学?就是那个一张嘴能说回好几座城池的大谋臣?就是那个跟爹在朝里关系很别扭,有时一起喝酒,有时又打起来的那个苏太傅?苏乔他爹?
原来是苏乔自己告的密啊reads;!
小人!
“不是我害他入水,是他自己跳进水里的!”
“你还狡辩?不是你把他的书扔进水里,他能跳进去吗?”
“那……他……我以为就一本书……”
“你啊你啊!那是普通的书吗?那是相国寺藏经阁的经书啊!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感染了风寒,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他月底就要和嫤儿成亲,你让我怎么跟苏府和林府交代?”
秦钰哪知道苏乔身体那么差,她不也跳了吗?一点事也没有,这只能说苏乔身子骨太差。
等等!
“爹你说什么?他们……月底成亲?这么急?不是应该先订亲吗?”
林嫤这么快就要嫁出去了?
秦钰有点不能接受。那个苏乔,那么冷淡,林嫤怎么就要嫁给这种人了呢?
“原本是月底订亲,可是平王像是故意要搅乱两家的亲事,惠王不得不督促两家早早结亲。”
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林嫤成个亲,怎么连平王和惠王也牵扯进来?这关他们什么事啊!
“爹,我真不知道他会跳进去,我还跳下去想救他呢!”
“你救他?你不会凫水你凑什么热闹!张荃说是苏乔把你给救上来的,还因此在水里挣扎了许久,才会感染风寒。.你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呐宝贝女儿!”
原来又是那个张晦气在捣鬼!
等一下……
他爹又说了什么?难道不是那两个船夫把她救上来的吗?
竟然是……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还高冷得要命的苏乔?
不是说他不会凫水吗?当时谁说他不会凫水的来着?
这件事,他当时怎么不说呢……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秦明问她,他看得出来秦钰这幅别扭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秦钰一咬牙,低头往外冲:“我去领军棍!”
秦明一拍桌子:“你给我回来!我没让你吃军棍你领个屁的军棍!”
秦明知道他女儿最不喜欢认错,她就站在那里不动。哎,也不知道她这是像谁,反正肯定不像他。
“你,现在!马上!去苏府认错,道歉。”
“什么!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赶快去!”
……
秦钰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能出去玩,这多可惜啊。可是面对爹的怒视,她又不得不去道歉。
秦钰到了苏府,苏府的家丁果然和她想得一样,表面跟你客客气气的,实际上一点都不待见你。
管家说大人和夫人在外作客,既然不用拜见苏大人和夫人,那她就跟着管家直接去见苏乔吧reads;。
“二公子,秦三娘来赔礼道歉了。”
秦钰站在门外面喊:“苏乔,我是秦钰,我爹让我来跟你道歉!”
苏乔虽然意识模糊地躺着,却依旧吃力地甩了下手。
管家请秦钰回去,但是她怎么肯走?
几番挣扎之下,她被苏府的管家用扫帚赶了出去。
……
秦钰回到府里,大剌剌坐着喝了口水:“爹,不是我不想道歉,你看苏乔就不愿意见我,我也没办法。”
“别给我找借口!在苏乔原谅你之前,你必须每天去苏府道歉!”
“爹!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
“你去不去!”秦明抄起鸡毛掸子。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嘛!”
……
第二天,秦钰在她爹的威胁下去苏府负荆请罪。
她找了几根树枝绑在身上,大摇大摆走到苏乔房间门口:“苏乔,我秦钰又来了!”
管家:“二公子,秦三娘来负荆请罪了。”
苏乔依旧躺在床上甩了下手。
于是秦钰挣扎着被苏府的两个家丁抬了出去。
“苏乔,我还会回来的!”
……
第三天,秦钰在她爹的监视下买了许多珍贵的补药。
她站在门口,摇着手里的药材:“苏乔,我可告诉你,我买的这些药,都是整个京城最好的!”
管家:“二公子,秦三娘来送补药了。”
苏乔甩了下手。
秦钰被苏府的家丁推搡出大门,还夹到了手。
她拍打着苏府的大门:“苏乔你实在太过分了!”
……
她秦钰是什么人?她要是犟起来,没人比得过她!
怎么了,还不让人道歉了是吧?
第四天,不用她爹说了,她一大早就在苏府门口唱起了歌:“嘿~苏府有个二公子嘞~嘿哟哟喽!我秦三娘来赔罪嘞~嘿哟哟喽!他就不肯让我见嘞,我就偏要来道歉嘞~”
秦钰想,这次他苏府不能再赶她了吧?
半刻钟后,苏府找来了官府,告她扰民。
第五天,秦钰搬来一个板凳,坐在外头嗑瓜子,这次她不唱了,她请人来唱。
戏班子在苏府门口敲锣打鼓唱起了戏,惹得众人过来围观,指指点点。
哼,我秦钰还怕你苏府不成?不让我进去我就闹reads;!
于是苏府上下几十号家丁全站出来,拿着棍子,那群唱戏的就吓跑了,秦钰摸了摸鼻子,赶紧逃了。
第六天,秦钰刚要出门,小春说:“小姐,苏府不让你进门,你就翻墙嘛。”
她一瞪眼:“小春!你!你怎么才说!”
秦钰最会什么?除了惹事生非,那就是飞檐走壁啊!她一身武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翻上苏府的墙,在上头观望了半个时辰,看见一个丫鬟送药,她就跳下墙悄悄跟在后头。
丫鬟走了,她打开门溜了进去。
秦钰四周打量了几眼。
苏府在朝中这么有地位,可是苏乔房间里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清清淡淡的,一点也不像是官宦人家的房间。
除了两排挤得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有桌子上好几摞堆得不整不齐的书,一些必备的家私,其他什么都没有,卧房弄得像书房一样。
秦钰觉得,这房间确实像是苏乔的房间,冷冷清清,一看就让人再也不想进来。
她悄悄辗转走到屏风后面,看见苏乔正穿着一身中衣,站在窗边把药倒在盆景里。
“苏乔,你干嘛呢?”秦钰诧异地看着他,他明明看起来很好嘛,根本就没病的样子啊。而且,他干嘛把药倒掉啊?
苏乔皱眉,谁放她进来的?
麻烦了。
门外有脚步声渐渐走近,秦钰别的不咋样,她耳朵一向是最灵的。她给了苏乔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是让他别把她来的事说出去,赶紧飞身上了房梁。
苏乔意识到什么,三两步走回床边,把药碗放下,躺回床上,闭上眼。
秦钰低头看着他,这人干嘛呢?装病?
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是个丫鬟,动作和秦钰如出一辙,也是偷偷摸摸的。
秦钰这下觉得奇怪了,一个丫鬟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和刚才送药的不是同一个啊……
苏乔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确实是有病的模样,秦钰看见这丫鬟看了看空掉的药碗,似乎有些得意,从袖子里摸着什么,秦钰眯眼一看,呵C一把亮到晃眼的匕首啊!
这种事都被她碰上,她运气也太好了吧!
眼看丫鬟就要抬刀刺入苏乔的心脏,苏乔才睁眼开,这迟钝的家伙!
秦钰赶紧拔了头上的冠簪飞出去,墨发瞬间倾泻而下。簪子飞速打在丫鬟的手腕上,她手一麻,匕首掉落在苏乔身旁,扎进被子里!
丫鬟恐惧地四处观望,苏乔赶紧趁机抓住她的手腕。
这丫鬟看起来像是会功夫的,一掌击在苏乔的胸口,苏乔吃痛倒回床上,秦钰乘丫鬟还未转身,飞身而下,手掌用力砍在丫鬟脑后,丫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钰蹲下身,捏开丫鬟的嘴,见她舌头底下藏着一颗药。她用手把药抠出来,手指嫌弃地在丫鬟的衣服上擦了擦,站起来得意地笑了一下。
抬头瞥见苏乔还皱着眉捂着胸口,她赶紧走上前:“你得罪谁了?居然买通死士来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