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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单烈和邢管家不约而同,一大清早来到了景曦的院中。.
景宅大气恢弘,每一处都尽善尽美,精致华贵,称为京都府邸之最一点也不为过。景曦的院子更是景宅中最美的一个地方,占地面积广,院中种满各种希珍的花卉,四季如春,灿烂如朝阳。房梁和门窗都是由千年的金丝楠木做成,一走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最难得的是院子东北角的天然的温泉,景曦命人在温泉旁边挖了一个小型的浴池出来,然后把温泉中的水引入其中,这个小浴池也就是她锻体的地方。经过十多年各种珍稀名药的浸染,普普通通的温泉便成了一个世间罕见的药泉,能治百病,无事泡一泡也能强筋健骨。
单烈和邢管家今天难得没有一见面就掐,两人一同走进了院子中,“你们不伺候家主起床,站在这里做什么?”
单烈和邢管家对视一眼,难不成家主(曦儿)还没起?不对啊,今天是家主的及笄礼,她不应该这个时候都没起。
“单将军,邢管家。”青裳青杏行了一礼,今天她们一早守在门口就是为了等这两位景宅最年长的主事人,“主子昨夜的时候就出门了,并交代说她两天后才回来,及笄礼和开府一事就交由单将军和邢管家来办。”
“什么?”单烈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太胡闹了,家主不懂事你们怎么也跟着她乱来。女子的及笄礼一生只有一次,堪比人生大事,怎么能这般胡来!”
青裳青杏一副我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看着头疼又无可奈何的单烈,心中为他摸了一把同情泪。主子太有主见,偏偏还不把一些世俗眼中重视的东西放在心上,甚至对它们嗤之以鼻,就说女子的及笄礼,她几乎不闻不问,一点也不上心,现在还干脆出门办事情去了。没有主角,这个及笄礼还怎么办?也难怪单烈和邢管家的脸色这么难看了。
“家主只交代了这些?没有其他了么?”单烈经过了一番吃惊、气闷、无奈之后,又问道。
“主子说她这次出门带了两百个玄卫,五十个死士,让您老二人不用担心。”
景家的玄卫大部分是之前景家军中的优秀战士,经过景曦和玄殇两人的调教,个个身手不凡,以一敌百不成问题。死士则是从小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和选拔,主暗杀、侦查和守护,实力不比玄卫弱。.
景曦带了那么多人去做什么?
单烈迷茫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曦儿有什么大事非办不可?
“前两天在大厅的时候家主对玄殇说景家大门打开之际,便是暗门和鬼门灭门之时,难道是因为这个?”邢管家斟酌说道,眉毛皱成了一团。
单烈眼前一亮,“定是因为这个没错了。”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曦儿和她爷爷父亲一样,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另一边。
“主子,暗门的老巢就在这片林中,不过里面雾瘴浓厚,不止看不清进去的路,且这些瘴气都带有剧毒,一旦吸食,便会使人行动缓慢,气息不畅,最后毒发身亡。再者,林中布满了绝杀大阵,若不小心触动,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夜一说道,他的正前方站着的是一身雪缎锦的景曦。
“暗邙老贼这是有多怕死啊,做了这么多层防护。”夜七嗤笑,一脸漫不经心。
夜二一张棺材脸,瞟了夜七一眼,“暗门在江湖中树敌太多,不做这么多层防护,他们晚上睡不着。”
“老二,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你还对他们深入了解过?”夜七戏谑,不怀好意的眼睛直往夜二的身上凑。
夜二岿然不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只有傻子看不出来。”
“呃?”夜七错愕,朝旁边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的脸上果然都是一副你就是傻子的神情,“主子,他们欺负我!”夜七哭诉,白净的小脸上硬是被他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如被蹂躏的小媳妇,委屈极了。
众人一阵恶寒,不愧是京都最盛名的小倌,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啊!
景曦斜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对他这种时不时抽风的现象习以为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会,让他自己作。
“主子,我们该怎么做?”夜一直接无视了在景曦身前求安慰的夜七,把正事提了出来。
景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风乱的头发,再次抬头时绝艳的脸上闪过一个嗜血的笑容,“世人不是传言暗门的毒术天下第一么,那我们就用毒攻好了,既方便又省事。”
“毒?”夜一等人一脸地激动,自己主子有两绝,一绝是医术,江湖上神秘的冥医公子,传言世间没有冥医公子治不好的病,外人都说“他”拥有比医药世家郁家还要神奇的医术。另一绝是毒术,然而这个只有景家中少部分的人知道,单烈曾感叹“曦儿的毒术不必她的医术弱。”
夜一等人只知道自己主子的毒术很厉害,却没有机会见识过,如今听到她要毒攻,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众位死士听令,守住林中各个出口,不要放手任何一个暗门中的人。”景曦清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
“是。”夜一等人齐声回应,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看着他们兴致高昂地激动模样,景曦双眸闪过一丝迷茫,死士不该都是不喜不悲,没有情绪,如同死人的存在么?为什么她的这群却一个个都这么,呃,鲜活?
在确定夜一等人都到达自己的岗位后,景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轻轻拧开瓶盖,一股无色无味的气息便从瓶中漂了出来,顺着风飘向静谧的林中。
半个时辰后,景曦盖上了瓶盖,把玉瓶收入怀中。
夜慢慢过去,临近清晨,站了许久的景曦终于动了。她退后两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放火。”
半刻钟过去,大火蔓延了整片山林,照亮了整个天空。
“你是谁?为何灭我暗门?”一个一身狼狈的老头从林中飞出,嘶哑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索命的恶鬼,带着滔天的怒意,一双嗜毒的鹰眼紧盯一身雪白的景曦。
老头一出现,几个死士就护在了景曦的前方。景曦看着老头,如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双眼平静,不起半点波澜。
老头被她这副模样气得吐出了一口老血,“我暗邙的毒术号称天下第一,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我解不了的毒,阁下是谁,哪里来的毒药?可否告知?”不报家门,毒药的出处总该可以说吧?暗邙胸中怒火焚烧,却不得不咬牙忍着。
景曦在暗邙的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也联想不到制毒的人就是她。
景曦睨了他一眼,红唇亲启,说出来的话再次把暗邙气得吐血,“你都没死,这个毒术自然也算不得厉害。”
“你——”暗邙手指景曦,气得浑身打颤,“不管你是谁,今日都必须把命留下。”
暗邙出手,招招狠厉。
然,死士也不是吃素的,能守在景曦身边的人,自然是景家中最厉害的。
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五个死士始终把暗邙挡在了距离景曦三丈以外的地方。
暗邙是暗门里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虽然逃了出来,但也吸入了不少毒药,功力有所减退,此时再对上景曦身边的五个死士,显然有所不敌。
半刻钟过去,便出现了不少破绽,最终死在了五个死士的剑下。
暗邙一死,夜一等人也回到了景曦的身边。
“回禀主子,各个出口都没有人逃出来。”
“嗯。”景曦淡淡应了一声,大火已经烧了半个多时辰,此时应该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过不久必会有人前来查探,他们也该撤退了。
“主子,接下来是回京都景宅,还是?”夜一看了一眼云淡风轻自家主子,今天可是她的及笄礼,单将军找不着人应该气疯了吧?
不过景曦注定要让夜一失望了,“去幽城。”
声音一如既然的清冷,带着没有商量余地的决绝。
“幽城好啊,那里可是除了京都之外最繁华的地方,美食丰富,美人也多……。”夜七掰手指细数着。
景曦不予理会,最后看了一眼茫茫大火,转身离开。
夜一眉头微蹙,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个邪邪的笑,大步跟了上去。
夜二一张棺材脸,朝前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脚下一个劲风,把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暗邙踢入了熊熊大火中,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走着。
当到达幽城时,景曦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张白玉面具,头发简单梳成一个髻,一米七几的身高,在男子中亦不算矮,整个人雌雄莫辩。此时她的身边只剩下了夜一一人,其他人都隐入了暗中,不到危急时刻,不会轻易露面。
入城之后,景曦和夜一两人走进了一家酒楼中。此时是上午,距离午饭的时间仍由一段时间,酒楼中的人并不多。
夜一用帕子把桌椅细心擦拭了一边,这才请景曦坐下。
一旁的店小二看得瞪大了双眼,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人!不过看着景曦一身洁白如雪的锦缎和一身高贵非凡的气质,又觉得眼前的人天生就该值得如此。
店小二的态度不由得恭敬了几分,“请问客官要点什么?”
“两碗清粥,两盘包子,几盘小菜。”夜一说道,跟在景曦十年,对她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
“好的,请稍等。”店小二微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