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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安之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这房间里分明开着冷气,怎么他会这么热?
他并不知道,是他刚才抽的烟里有问题……同伴给他的那盒烟,里面含有催情剂的成分。.杭安之从未做过这种事,自然并不清楚,世上还有这种东西。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杭安之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向着床上的阮丹宁走了过去。
阮丹宁本来睡得就不安稳,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大力压下来,蓦地一惊,随即大叫,“啊……你干什么?流氓!你明明说了不碰我的!臭流氓!”
“别动,我好热!”
杭安之的理智渐渐迷失,抱住阮丹宁的动作越来越紧,“……怎么回事?你越动,我越热?好热,热死了……”顿了顿,低头看着阮丹宁。
她的眼睛带着眼罩,看不见。他的视线里,只有她粉嫩的红唇,越看越是让他无法控制。
杭安之吞了吞口水,说了句蠢话,“那个,我想亲你!怎么办?我还想……要更多!”
“……”阮丹宁怔住,反应过来之后,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滚开!臭流氓!”
杭安之被打了一巴掌,意识短暂的清醒了。他在干什么?竟然把个女孩子压在身下,看着她哭的满脸泪痕,杭安之懊悔不已。他手忙脚乱的帮阮丹宁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种解释,对于阮丹宁来说,听着多苍白无力,又是多可笑?
“滚开啊!别碰我!”
说着,抬起腿踢向杭安之。
“啊!”
踢的不是位置,杭安之惊呼着跌落在地上,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
“……”阮丹宁蓦地顿住,听他叫的凄惨,难道她踢的很严重吗?心里有些胆怯,犹豫着问道,“你……你没事吧?”
杭安之惨白着脸,无力的摇摇头,“没事……啊……”
阮丹宁听着他惨叫,可不像没事,心里也有点后悔。
杭安之坐在地上,想着一定要出去,不然一会儿他又做出点什么事来,再被这丫头踢一脚,那他可不就废了?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呢?
听他没了动静,阮丹宁又开始担心了,“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很疼吗?”
杭安之微怔,看向阮丹宁。.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善良。明明刚才他差点就对她做出不该做的事……她现在却还担心起自己来了。小丫头,别说,挺招人喜欢的。
“喂!你怎么了?”
阮丹宁越发焦急了。
“呵呵。”杭安之轻笑出声,“你别怕,我没事……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带你出去。我要是继续和你关在一起,我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怎么样!”
阮丹宁默然低下头,不再说话。
“咦,有了。”
杭安之一拍脑袋,有了主意。
“你等着,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杭安之站起来,走到床头柜旁,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然后站在消防喷头下让烟雾对着上面升腾。果然,不过片刻,消防警报就拉响了,喷头里哗啦啦的落下水来。
“小心!你也躲着点!”
杭安之看水都落在了阮丹宁身上,她却不知道动,还傻站着,急的上前将她一把抱住闪到一旁。
阮丹宁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靠在他怀里,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水?消防警报怎么响了?”
“呵呵,不这样,我们怎么出去?”杭安之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只能看见一半脸,不知道这丫头究竟长什么样?不过看着年纪很小啊?成年了没有?
在等人冲进来的时间里,杭安之好奇的问阮丹宁,“你叫什么名字啊?”
“……”阮丹宁脸上一红,对他还是充满戒备的,“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杭安之瘪瘪嘴,“不说算了,以后也未必会见面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撞开了,一大批人冲了进来。
“是这里!就是这里!”
“行了,我们得救了!”
杭安之松开阮丹宁,趁着哄乱往外冲了出去,他可不能被人发现他在这里!要是被记者拍到上了报纸,回头再被义父看见了,他还要不要安静的过日子了?
冲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阮丹宁被人用毛毯裹住了潮湿的身子,正簇拥着被带出来。光线亮了点,杭安之记住了她的样子……皮肤很白,下颌很尖,嘴巴有点厚,嘟嘟的翘起来一点,鼻梁不是很高,只可惜眼睛看不见。
晃了晃脑袋,杭安之冲出了酒吧,心想着,以后和这丫头不会再见面了吧?
那天的晚上,对于阮丹宁而言,成了一段人生的开启,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
医院里,阮丹宁坐在诊室里,父母陪在她身边,一家人都有些紧张。
“恭喜你们。”医生合上病例,对着一家三口露出了笑脸,“丹丹的病历,威森博士已经看过了,他已经同意给丹丹做这一次手术,威森博士是这一方面的专家,你们放心。”
“真的?谢谢你,医生!”
阮丹宁的父母欣喜不已,阮丹宁也露出了笑脸。
“丹丹,你很坚强,做的很好。”医生夸奖着阮丹宁。
“谢谢医生。”阮丹宁感慨万千,眼眶已经湿了。
“哎……”医生负责这例病例十几年,也同样是替阮丹宁高兴,“我们漂亮的丹丹,终于要康复了,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以后啊,这副眼罩就用不着了。”
“是……”
“囡囡,好孩子!”
手术正在准备,阮丹宁感恩上苍,终于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希望,母亲也一样。这么多年来,为了祈祷给丹丹带来好运,阮家人一直都坚持在福利院做义工。
小的时候,丹丹是陪着父母一起去,长大了,去的时候,也帮着父母一起做事了。
这一天,也一样。
父亲帮着福利院修破损的桌椅等,母亲帮着做些洗刷的工作。阮妈妈拎着洗好的被单出来,阮丹宁站在门口接着,“妈妈,给我吧!我能晾。”
阮妈妈笑道,“今天我来吧?听说今天前面有义演,你不去看看吗?很热闹的样子。”
阮丹宁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又看不见,在这里能听见,听听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我们囡囡啊,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了。”
阮妈妈摸摸女儿的脑袋,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小心点。”
“嗯。”
阮丹宁答应着,拎着篮子去院子里晒。
她摸索着晒着被单,歪着脑袋听着从礼堂里传出来的声音。这会儿是个钢琴独奏,阮丹宁记得这首曲子,叫做《爱情故事》。弹琴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弹的真好听。
阮丹宁静静听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片刻后,琴声停止了,她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杭安之从礼堂后门出来,表情有些焦急,真是憋死他了C容易一曲弹完了……不过,不是说了洗手间在这后面吗?到底在哪儿呢?真是急死他了,再找不到洗手间,他就要尿裤子了!
左找右找找不到,杭安之一看前面的空地,算了,索性这会儿没人,就找个角落解决吧!
空地上晾晒了不少床单,杭安之觉得,这简直是天然的屏障,于是放心的就地解决起来。
正晾晒着床单的阮丹宁,耳边听到一阵奇怪的水声。慢慢朝着声源方向走了过去,停下步子轻声问道,“谁啊?什么声音?”
杭安之一惊,听到个女声,吓的差点没废了。赶紧穿上裤子,一转身,便看到了带着眼罩的阮丹宁。眸光一闪,唇边随即带了笑意,“是你啊!”
“什么?”阮丹宁疑惑,是她认识的人?
杭安之觉得奇怪,这个丫头,怎么总是戴着眼罩?
“喂,你戴着眼罩干什么?难道随时准备就地卧倒睡大觉吗?”杭安之开着玩笑。
阮丹宁噘着嘴,有点不高兴了,“你是谁啊?我戴不戴眼罩,关你什么事?”
“你……”杭安之一怔,“你不记得我了?”问这话时,有些小小的失落。
“……”阮丹宁还是不明白。
“是我啊!”杭安之提醒她,“‘凯撒’娱乐城,酒吧……那天晚上,我们关在一起。”
“……”阮丹宁细细想了想,“啊……是你!”
“嘿嘿,是我。”杭安之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记起来了?”
“嗯。”阮丹宁脸颊微微发热,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他。
杭安之揉揉鼻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晾床单?”
“嗯。”阮丹宁点点头,手上还拿着最后一床。
“我帮你吧?”杭安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床单,“你怎么在这里晾床单?你是这里的义工吗?”
“嗯。”
“哎,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总是戴着眼罩啊!这是什么时髦的装备吗?”杭安之对于她的眼罩耿耿于怀,真想看一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像嘴巴一样,都很漂亮!
阮丹宁默然的低下了头,“因为,我的眼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