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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佐刚……”她哑声唤他,因情欲而迷蒙的眼望着伏在她身上的他,渴望他更多给予。
他凝视她的深邃黑眸,充满热火,不若平时目光温煦,感觉无害。
她渴望被此刻充满男性魅力、阳刚魁梧的他征服。现在的他感觉与那一晚搂抱她的他,很不一样。
那一晚的他,很温柔,很小心翼翼,甚至有点腼腆。
但今晚的他,却有些强势霸道,甚至有点坏心眼。
他隐忍着想满足自己yu/望的念头,一再撩拨她的情潮,一副要她向他开口求爱的样子,故意折磨她而不愿轻易满足她。
她轻咬粉唇,识出他的目的,不禁微恼。
“于佐刚,你再不给我,我就不跟你玩了……”她试图挥开他仍在她身下造次的可恶手指。
没料到他真的将手从她身上抽离,翻个身,就跨下床铺。
一见他离开,她一脸惊愕,裸着身从床上坐起,难以置信他真的能半途喊卡?
“你——太可恶了!”她不免又羞又恼。难道他真的是在戏弄她?
却见下床背对她的他,低头半晌,很快便又转身跨上床。
“我想对你做出更可恶的事。”他唇角一扬,再度趴跪在她身上。
久久,环抱两人的浓烈火焰才渐渐止息。
她香汗淋漓,偎在他臂弯娇喘着。
“你……上次在汽车旅馆,该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半晌,她忍不住开口,提出怀疑。
她感觉搂着她的他,身子忽地一紧绷。
她抬起头看他,因猜到真相,不免一阵惊奇,“真的是你的第一次?!”
原没想过会被她识出,他面露羞窘,耳根发烫。
他虽没承认,却因他脸上的表情,答案一览无遗。
“真的假的?我夺了你的第一次?!”她不禁坐起身,瞪大眼看着他,一副看到稀有动物似的。
“先申明,我可不是阅人无数做出的判断,是因为你今晚的表现跟那晚太不一样了,又想起那晚你戴保险套好像有点不太顺手,才会这么揣测。
“可是,易千阳说你曾交过女朋友,还稳定交往快一年,怎么会?”她眨眨丽眸,仍难以置信。
“我不希望轻易就跟对方越过最后一道防线,这种事只能跟打算结婚的对象做。”他黝黑的脸庞泛着两抹红晕,一脸正经地强调。
“你真的是稀有动物欸!”她惊叹,他对感情谨慎保守的程度,比她以为的还古板。
忽地,她丽眸一眯,觉得他话有矛盾,语带质问,“但你却跟我酒后乱性?”
她可不认为那时的她是他打算结婚的对象。
“因为,你害我失控。”他看着她,有些无奈地辩解。
他不禁回想先前易千阳对他的一番谈话,当时他仍苦恼着该怎么跟她恢复关系,让她相信他对她是真感情。
易千阳当下奉上一句建言——再跟她上床,用行动证明你对她的爱。
他不禁白好友一眼,认为好友的建议未免太兽性,没料到他还真的用这行动做出爱她的证明。
“今晚,你又害我再度失控。”他面带一抹困窘。原没想要那么快又跟她发生关系,也怕她误会他找她来家里吃晚餐,是别有意图。
不料她却露出粲笑,“那是不是表示我对你是很特别的?”
她绝没有什么处男情结,但得知她是被他第一个爱过的女人,她内心竟盈满骄傲,因这个真相,完全相信他是被她所吸引。
当然,若换做别的男人,她会认为那是男人的原始本能,但她却能肯定他不是会将性跟爱分开视之的男人。
他会失控地跟她上床,便代表那时的他已经爱上她。
“是的,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女人。”他拉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大掌与她十指相扣。
她是他想一直保护照顾的对象。
尽管相识多年的两人,真正交往的时间短暂,他却已在心里认定她,不愿放开她的手。
而前一刻,不过听她提起历任前男友,他竟无端醋意横生,急于向她证明,他会比她历任男友更爱她,让她更性福快乐。
“喂,我还有一个疑问。”她偎靠他胸膛,有些害羞地提问:“你是不是找人练习过?否则怎么第二次就变老手?”他令她欲仙欲死,身心都无比欢愉。
他微眯眼,不满她这个推测。“这种事,怎么可能找不爱的女人练习?”
“那你怎么会进步神速?”她仰起脸看他,贼贼笑问:“看影片学的?”
他俊容倏地一僵。她看见他脸上漫上明显的红潮,连脖子都红了。
她不由得哈哈大笑,没想到个头高大魁梧的他,竟然有这么羞涩害臊的一面。
“不行吗?”他绷着脸闷声问着,不明白她是否刻意取笑他。
“没有不行啊!只是觉得你认真得好可爱。”她伸手拍拍他羞赧热烫的脸庞。
若是别的男人,她不可能称赞这种行为,但她清楚他希望有好表现,是为了能更深切地爱她,让她感受性福。
分析这层动机缘由,她便觉他非常可爱,也有抹感动。
“你真的不是取笑我?”他狐疑地问道。
“当然不是。其实我……”她坐直身子,在他耳边附耳低语一句,就见他的耳朵瞬间也红了。
他敏感的反应,教她再度发噱。
“我要去冲澡。”调戏他过后,她转身便要跨下床铺。
忽地,他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的纤腰,她不由得往后躺倒,倒进他结实的胸膛。
“我还研究了很多姿势,不知可不可行?你陪我印证。”他朝她邪恶一笑。
“等等,那个……”她的声音很快被他的嘴淹没。
她原要戏弄他的,不料又被他拉回床上,他以行动继续证明他对她难以自拔的爱。
尾声
周日中午,还躺在床上的杨音沛被一阵电铃声吵醒。
她星眸半眯,慵懒得伸伸懒腰,再拍拍旁边,没拍到男人的胸膛,只拍到空荡荡的床铺。
她不由得起身,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外面传来的电铃声持续响起,她纳闷会是谁来,应该早已醒来的他怎么没去开门?
她跨下床铺,看见床头柜台灯下压着一张大张字条——
我有事先去咖讲馆,我妈大概中午会到,你随便招呼就可以。
她霍地张大眼,完全清醒。
他妈妈要来?他怎么没先通知她?他怎么可以让她独自应付他妈妈?
她忙找手机要打电话给他,却又听到一阵电铃响声。
她必须先去开门,不能让长辈站在门外多等待,才要步出卧房,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轻薄的性感睡衣,她更加慌乱。
都怪他,昨晚要了她好几回,害她累得醒不来,竟睡到中午。
她只得匆匆进浴室,用清水洗把脸,拿条橡皮筋束绑一头乱发,再随意拿件他的长衬衫套上,扣上几颗扣子。
她快步奔到客厅,打开玄关的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中年妇人。
“不好意思,是于妈妈吗?让您久等了。”她一脸尴尬又抱歉,心口扑通狂跳。
第一次跟男友母亲见面,她竟是这种邋遢样,心想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数落他一顿。
“阿刚说你可能还在睡觉,要我多按几次电铃。”于母面容和善,朝初见的儿子女友微微一笑,一双眼却不由得打量着对方。
“对不起,我假日不是都这么晚起的。”她尴尬地澄清。虽说假日习惯睡晚,却也很少睡到超过十点钟,何况现在都日上三竿。
她内心忐忑着,于母肯定对她的第一印象很糟糕。她不仅在男友住处过夜,还睡到中午才起来。
她跟于佐刚已交往三个多月,两人的交往进展完全是跳跃式的,甚至在清楚确认彼此真心相爱后,他们的肌肤之亲也愈来愈频繁。
她假日常在他这里过夜,他也常对她不客气地需索无度。
“您先坐一下,我打电话催促阿刚赶回来。您要喝什么饮料?还是吃水果?”杨音沛生平没这么紧张过,竟不知要怎么招呼男友母亲。
她想先打电话给于佐刚,又觉得该先倒杯开水给于母,或者去冰箱拿冷饮,还是要直接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