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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太子一脚毫不留情的狠狠踢倒他,“你该做些什么?”
杜政中跌倒了,又急急的起身跪下,头再次垂低,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杜慕羽愈来愈受皇上重视,杜氏家族的其它旁支却是又急又气,毕竟在杜慕羽落魄时,无人理会,他们巴望的都是自己,以为他会跟着太子飞黄腾达,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知竟押错宝?
爷爷、奶奶、爹娘及一干嫡系亲戚光是承接其它旁系的怒火就承受不住了,纷纷下江南避难,独留他在京城里。
“拿去!”齐纬恨恨的将一只黑色瓷瓶丢到他面前。
他略显笨拙的接住,一看,不由得一愣,“这不是三个月前掺在杜慕羽晚膳里的淫毒?”那还是一名暗卫到各大妓院搜括各式春药再与毒蛇蛇液调和而成的特制淫药,药性极强,直到合欢至死才能解毒,更重要的是,这药绝对查不到来源。
但他们错在不知蓝千蝶是二十多年前,以不同于世俗目光的医疗手法名满天下的隐世奇医的徒弟,让杜慕羽不仅逃过死劫,还得一娇妻。
齐纬蹲下身来,附耳在他耳畔低低的说了些话。
恐惧在瞬间攫住杜政中,他脸色发白的看着笑容诡异得令他发寒的太子,
“可、可是用这个药虽然查不到来源,像……像杜慕羽,始终查不到是我们下的毒,但他已起疑心了,”他吞咽了口口水,“若他再追查下去,我们马上就会被发现,在此风口上,太子应该、应该慢慢来……”
齐纬眼中煞气一闪,双手陡地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椅且怒声咆哮,“慢慢来?你要本太子再等个几年?”
杜政中被摇得头昏脑胀,但他只敢说:“是、是,臣……臣马上去办。”
杜政中起身,慌乱的向太子行礼,将瓷瓶塞入袖内步出宫殿,在一转角处竟然与一名宫中侍卫撞个正着,他还差点跌倒,“该死的奴才,没看见本大人吗?”他一肚子火的朝他怒叫。
“对不起,杜大人,是小的错,请你原谅。”侍卫急急低头拱手。
“滚!”杜政中再吼了一声,见侍卫快步的越过自己后,他咬咬牙,真是诸事不顺,但太子要他做的事……他摇摇头,快步往御膳房走去。
此时,那离去的侍卫却在低首快步走了一段路之后,以精湛内功听出杜政中的脚步已走远,他停下脚步,抬起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庞,见四下无人,他再往脸上一抓,将人皮面具拉下,赫然是杜慕羽。
他从袖袋内拿出与杜政中相撞时迅速调换的黑玉瓷瓶,冷笑一声,“终于沉不住气了。”
第11章(1)
御膳房在供应皇上晚膳后不久,所有御厨等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侍卫带走,全关至地牢。
过不久,多名御医脚步匆匆的进出皇上寝宫,皇宫里的人都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氛围,接着齐纬被皇上急召进寝宫,杜政中在齐纬的眼神示意下,也连忙跟上。
此时两人来到寝宫内,不管是总管太监、两名大内侍从、多名御医,个个表情都哀伤而凝重,两人从层层垂落的纱幔里,隐约看到皇上躺卧在床上,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脸上似乎没有中淫毒的红热。
“到底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了?”齐纬走上前就要掀开纱帘。
“等等,太子殿下要有心理准备,皇上他……皇上他……”总管太监突然上前拦住,但眼泪却一滴滴的落下,他双膝一跪,头一磕,“皇上驾崩了!”
这一说,所有人都跪下,低头呜咽。
齐纬一脸震惊,杜政中也一脸错愕,药效怎么会这么快?9是调和的药经过三个月后药性更强了?
但两人立即察觉到自己反应不对,也连忙跪下,齐纬还虚伪的跪哭到纱幔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不是好好的吗?”他回头怒视御医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请先冷静,皇上可能是近来国事繁杂,龙体负荷不了。”一名御医拱手回答,“臣等已派人去请杜慕羽参谋官速速进宫,看要怎么对外说明皇上突然驾崩之事。”
“怎么会是由他来决定怎么说明?父皇死了,就是本太子的天下,当然是本太子决定怎么对外说明!”提到杜慕羽,齐纬的火气瞬间大了起来。
“太子殿下,可是杜参谋官是皇上推动国家政务最仰仗的人。”
“出去!全给本太子滚出去,本太子要好好的跟父皇说说话,听说人死后,魂还会留在人世间一段时间……”他愈说愈难过,头愈垂愈低。
其它人见状,纷纷退了出去。
杜政中看了看,见最后出去的总管太监将寝宫的门给关上后,他立即跪爬着来到齐纬身边,“他们都出去了。”
齐纬立即起身,拭去脸上假哭的泪水,一把拉开纱幔,蹙眉看着脸色惨白的皇上,他伸手往皇上鼻子一探,果然没有鼻息,可是……
“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中淫毒的样子。”
“太子。”杜政中不安的又看看四周,就怕隔墙有耳。
“你确定你有加了淫毒在父皇的膳食里?”齐纬再问。
“臣加了,还是在御膳房的奴才以银针试毒后,趁那奴才找不到臣刻意藏到柜子里的托盘时,迅速的将白色药丸捏碎撒在膳食上,太子也知道那药一遇热就溶化,根本看不出异样。”
“砰”地一声,寝宫的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开来。
齐纬跟杜政中吓得回头,竟见到杜慕羽大步的走进来。
“有些事做一次就够了,若不懂得记取教训,就是笨到没药医。”他冷冷的看着两人。
“你……你说什么?而且你太大胆了,竟敢直闯我父皇寝宫,父皇他……”齐纬突然住了口,因为在一大群大内高手突然进到寝宫,再左右排开后,他竟看到一身黄金龙袍的父皇走进来,表情严峻。
他脸色刷地一白,“父……父皇?!”
杜政中脸色更是惨白,“皇、皇上?!”
他们不解,那躺在床上的又是谁?!
皇上走上前来,目管尽裂的瞪着齐纬,“太子啊!太子,朕真的对你太失望了!来人,将太子跟杜政中押入天牢!”
“等等,父皇,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要押我入天牢?”
“还狡辩!朕都听到了,杜参谋官听到了,这里每一个大内高手都听到了!”
皇上放声怒吼,“你这个逆子,权势真有这么重要吗?竟想踩着朕的尸体坐上皇位!”
“那还不是父皇的错!父皇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我是皇储,早该坐上位,父皇不退,我就下毒让你不得不退!”齐纬知道大势已去,他不在乎了,吼出了他的希冀、他的野心。
也因为他太激动了,大内高手立即将他双手扣住,避免他伤到皇上。
皇上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他双手握拳,沉痛的吸了一口长气,再看向杜慕羽,“爱卿说对了,朕高估了亲情,朕先到暖殿去,这里就交给爱卿处理了,朕不想再看到那个逆子。”语毕,皇上甩袖离去,总管太监及多名大内高手也跟着离去。
寝宫里,只剩下押着太子及杜政中的大内高手,杜慕羽走上前,连点了两人的哑穴及周身几处大穴,让两人都动弹不得也无法发出声音后,他开口,“你们先退下,有些话,我要跟他们说说。”
两名大内高手拱手退下,再将房门关上。
杜慕羽瞥了床榻上一眼,某人还睡得很香呢。
他笑了笑,但在看到跪着不动的齐纬跟杜政中时,他神情一冷,“还记得我的逆谋罪吗?”
两人互看一眼,表情忐忑。
“为了拥立太子登上皇位,我的确写了一些往来书信,希望朝中大臣能联署请求皇上退位,但我做的也仅只于此,至于接下来的一封通敌信,内容写着若皇上不退,需要武力支持,我有管道与边疆异族联系,可以共盟,里应外合逼皇上退位等等的密函……就是有人栽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