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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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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是“永结同欣”,多么完美无缺大的组合,不管怎么,都不能放开彼此。

胡彪的地下赌场内。

“杜谦永,想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了,就是被那些警察弄死的,怎么,你现在还要去帮着他们来害我?”胡彪挑衅的看着杜谦永,他可以杀了他,在金华弄死一个人对于胡彪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然而,他更喜欢那些人可以在死前为他做点事,这个时候隐藏在暗处的韩冰来找他了,也许,那个叫韩冰的女人可以救他,他们已经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了,除了生意,没有任何交际。

“我的父亲?”杜谦永抬起头看着胡彪,父亲在他的脑海里早已模糊,多年前,或许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他一直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杜谦永,这三个字像是刻在他心里一样,想忘记却做不到,他自己走到孤儿院去的,然后告诉所有人他是孤儿,他的爸爸妈妈都死了。

“你就是杜豪的儿子,不会不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吧?”胡彪吸了一口雪茄,继续说“我查过你的身世,你就是阿豪的儿子,他以前在龙叔的手下干,接货的时候被警察打死了,你妈妈直接跳海了,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杜谦永,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就是因为你父亲。”

杜谦永凭着记忆里零零星星的记忆回忆起一个叫杜豪的老实巴交的男人似乎并不爱他,记忆中,他对父亲的印象并不多,都是他的母亲照顾的他。也许,他天生就不该做个好人,他的基因里就填充了可卡因和海hailuoyin。

“要你做一件事,我会给你一条活路。”

杜谦永抬头看着他。然后就看见近在眼前的照片上熟悉的人。他的眼里充满了杀气,胡彪也触及了他的底线。

“你们想干什么?”

“放心,我们不会对她做什么,大后天晚上7点你去九号码头接货,我们自然会放了她,不然……”

“你们想怎样?”杜谦永迅速打断了他。

“这件事情做好了,我会帮你们准备出海的船票,不然你们就只能去陪强子了。”胡彪说完像又想起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哦,洛正诚和林英还有一个儿子在法国吧,不知道回来看到全家都死了会不会疯掉呢?”

“我去。”

“谦永,明天那里一定会有警察的,我也不想让你冒险,只是那批货很重要,我们这帮弟兄可都靠它了。

杜谦永一个人从地下赌场出来,他没有想到胡彪会用洛欣的家人来威胁他,有一双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他走后,胡彪接到了一个秘密电话,打电话的女人只说了三个字“要她死。”

杜谦永打电话给我,他说“洛欣,我想你了”。我说我也想他了,奇怪,明明明天我们就要私奔了。他问我会不会害怕,我说我不怕,可是说话的时候明明在颤抖,我正趴在桌子上给童佳佳写信呢,明天,她就回来了,据说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想到佳佳,我总会安慰自己我还有哥哥,他会照顾好爸妈还有佳佳的。

洛欣,我们不走了,这是杜谦永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又有一些开心,我们还是没有勇气去逃离。第二天一大早,杜谦永就来了我的学校。林雅丹大吼大叫“洛欣,洛欣,你男朋友在楼下,我从窗户看下去,就看见了他推着脚踏车站在宿舍下面。

“走,我带你逃课去。”他将脚踏车推到我面前说。

“好。”

我坐在后座上,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想问。

杜谦永骑着脚踏车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已经逃离了金华的市中心,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和繁华的金华显得格格不入,我,竟然不知道金华还有这么个地方。两个半小时后谦永在一个小院落前停下来。

“下来。”

“谦永,这是哪里?”

“荒郊野外。”

“啊?”

谦永看着我,微笑着问“怎么了,你害怕。”

“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说话间,一个大概七八十岁的老头替我们开了门。

老人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屋,刚走到门口一阵淡淡的药香味就扑到了鼻孔。进屋子之后,看见了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是药草,老人刚刚应该是在碾药,碾药的大闸刀下还放着没有碾碎的药物。

“就是她。”老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杜谦永问。

此时的我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屋子,心里想着莫非这个就是杜谦永要带我私奔的地方,一个药房子?我们还是骑着脚踏车私奔的?我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无数个神奇的画面,这个老头是一个炼制丹药的神医,他可以炼制丹药然后让我和杜谦永假死,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我们会活过来,那时候那些坏人早就以为我们都死了。或者他会神奇的易容术,我们服用药以后会陷入昏迷状态,醒来的时候我和贺岩绍的脸都变了。莫非我们还会有长生不老身。正在畅想的时候,谦永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了。

“想什么呢?坐到那边去。”

哦,我乖乖的应了一声坐在了老人的对面。

“右手伸过来。”

“哦。”我将手伸过去,老人开始给我把脉,到底要干什么,我依然觉得稀里糊涂的,小屋子里很安静,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概一分钟过去了。

“最近一次发病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出现食欲不振、呕吐、发烧和月经不调的症状?”

“啊?”我依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他怎么知道我有这些症状呢?难道我得了不治之症?心里咯噔一下子。

“慢性荨麻疹,你应该得了好几年了吧?”

原来是这个,我立刻放松下来。“嗯,快六年了,喝了很多药的,都不好。”

“谦永啊,你看,用自血法的话也得两个月才能好,我想给她先弄几贴子药喝,在药熏两次,应该好的快一点。

“白叔,你这里都有药吗?“谦永好像和老头很熟的样子,叫他白叔,不过这个人我却从来没有听杜谦永提起过。

“我这里有,但是还没有碾,我给你开方子,你来碾,我也忙了一上午了。你找一下黄氏、防风、苍术、荆芥穗、地肤子、蛇床子,每一种都是五克,都找好了放在药罐里碾碎,等你做完了再叫我。”

“谦永,要给我治病吗?”

“嗯,洛欣,我们要走的,得先把病治好,这个大夫是专门研究奇难杂症的,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也早就商量好要带你来看病的。”杜谦永一边碾药一边跟我说,他并不抬头看我,很认真很专注的盯着被碾碎的药。

“你男朋友是来帮我干了好多活,我才答应帮你看病的哦,丫头,你真是好福气。”

杜谦永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白叔,那是我应该做的。”

“叔叔,谦永他帮你做什么了?”我问。

“挑大粪。”白叔淡定的说到。

我“……。”

“所以啊,你要挣点气,快点好起来,我是帮白叔挑了整整一个月的大粪他才愿意让我带你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给我看病的白叔以前是金华人民医院的老中医,因为一次给病人开错了方子,所以就被医院辞退了,自己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子里种草药,研究医理。杜谦永是在老吴那里听说白叔的,于是就悄悄来拜访,可是白叔脾气好古怪,谦永来的时候和白叔说话,白叔只叫他滚,后来谦永来了一次又一次,白叔就让他帮着挑大粪,碾药,做了好多事情之后,才有机会带我来这里。

白叔给我拿了很多奇奇怪怪又有些臭的药草放在大锅里熬,他说那些都是我家谦永种出来的,我看向谦永,他还是一心一意的碾药,心有些痛又有些温暖,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

“谦永。”

“嗯?”他依然不抬头。

“要是治不好怎么办?”我问他。

“别胡思乱想,一定会治好大的,我查过,这种曹多体质差的人都会有,有的是结婚以后慢慢就好了,但是吃西药只能短期控制,所以我们试试中药和药熏,这些法子《神农本草经》上都有的。”

“你还看过《神农本草经》?”

“嗯,没事的时候就看了看,也算半个医生了,这样以后咱俩生病了也省钱。”

我“……。”

杜谦永,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那些徐混一起讨生活了,他说他只上过小学四年级,后来很多东西都是自学的,看《神农本草经》的时候,好多字不认得,好多话看不懂,所以一边查字典一边看。我们似乎已经过了热恋的那个阶段,也过了磨合期那个阶段。我还记得,我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跟我说,洛欣我什么也没有。我说,你还有我,你有洛欣,洛欣是你的。他说,杜谦永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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