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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
翠色竹帘长长的垂下,竹帘上垂下的丝络是七色的鲜花图案,霓色滟滟中,唯见条条缝隙透过昏昏日影,更显庭院深深。
从文慧公主那里出来后,她心头微惊。想起文慧对她说的那句话:鸾儿,这里是深宫,这里的女人只为自己的权利和孩子而活。她们不会去顾虑别人的感受的,即使杀个人,对她门来说,也并不是多大的事。
廊下绢红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椅,似淡漠寂静的鬼影,叫人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果然人命不值钱,轻轻地叹了口气,迈着沉重地步子朝雨露殿走去。
夜离尘皱了皱眉,今日陪着太子进宫,太子和皇后母子有话要叙。他又被皇伯父留下下了盘棋,这么一会儿天色竟然黑了。皇宫里他早已熟悉,特意选了条较近的路,准备在宫门上锁前离开。
夜色沉沉,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的声音极尽内敛,传入夜离尘耳中却似带着无尽的落寞和不甘:“越青鸾我不会再求你,我只给给半个月的时间,到了这月底,不管如何我都会肯让你进太子府的,你最好做好准备。”
“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我说过我不愿,不愿嫁给你。即使是做太子妃,我也不愿。”越青鸾的声音低哑而痛苦。
“嗤,太子妃,你想都别想了,最多是个侍妾罢了,给你脸,你不要脸又怪得了谁?”
夜离尘的拳头紧紧拽着,似乎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她不愿,她不愿,为何夜天稚还要强逼她。耳边还想着刚才她那压抑着却又那么不甘的声音,他抬眸看了一眼假山,悄然离去。
深宫奢华,深宫寂寞,深宫中的女人要的是那唯一的一个男人的宠爱。魏贵妃得宠,德贵妃也得宠。皇帝对两位妃子的宠爱似乎超过了所有人,皇后也许几个月看不到皇帝,可那两位宠妃却三天两头可以看到这个深宫中唯一的男人。
皇帝宠魏德两位贵妃是宫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今日是魏贵妃的生辰,青鸾早早占了个位置,就是为了把画画好了。
戏台上伶人依依呀呀唱的欢,戏台的一角,青鸾已经画的差不多了。画上女子身着五彩散花夹缬绫裙长长拖曳在地,裙围勾出一抹艳丽的重瓣牡丹,牡丹红中带紫,染色鲜亮,纤手扶裙,那花朵好似由浅到深地晕染开来。
“好画,好字,丫头你想要什么。”皇帝看着画上的女子,赞叹不已。宫中的画师也曾为几位贵妃画过画卷,但没一副如这副这般逼真。
听到皇帝的赞叹,早已有些人坐不住了,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看来。大家也都想看看能得皇帝称赞的画到底是怎样的画。
承帝让人把画打开,顿时一片赞叹声响起。“果然好画,好字……不错,不错,这画果然逼真。难怪太后赞她画工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听得那些赞叹,和奉承,青鸾心里不由好笑,她的画虽然好,但颜色还是占了大部分。宫中的画师并不比自己画的差,只是他们没有自己这样的颜料。这些颜料是她自己琢磨了很久配出来的。
大昭朝向来重文治,男子文武双全的很多,便是女子也大多看书识字,在座的贵妇之中更是不乏饱读诗书、颇有才名之人。魏贵妃和德贵妃未入宫时也算是才色双全的女子。对诗词歌赋、文字笔墨颇有心得。此时看到那幅彷如真人般逼真的画像,也都惊叹不已。心叹,难怪太后如此宠这个下堂妇,果然聪慧过人。
大家朝青鸾看去,她脸上并无得色,神情依旧淡淡的。
见众人看向自己,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说道:“青鸾画工并不精湛,不过是取了巧,用了上好的颜料罢了。”
众人见她如此淡然,纷纷点头,明白她是谦虚了,谁都看出她的画工技巧与众不同,若非她的画工好,这些颜料算是上了也未必这般逼真。
“母妃,牡丹可要出场了,你们再不看的话,可就错过了。”
一个身着金丝锦缎云锦服的男子靠近了魏贵妃,魏贵妃正拿着画,看得爱不释手。听到声音,抬起眉,笑道:“是辰儿明知戏都开场了怎么才来?”魏贵妃责怪到。
夜天辰笑了笑:“母妃,辰儿可是给你拿礼物去了。”他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眼角却扫过站在文惠身边的女子。
“什么礼物,赶紧打开看看。”
夜天辰朝一边的侍卫做了个手势,侍卫端着一个紫檀木的盆子走了过来,上面盖着一块红绸。隐隐可见里面是雕塑。
大家猜想秦王定然是给魏贵妃买了玉雕,最近有传言东篱出了一块血玉,这血玉被人买了下来,买家是个神秘人物。
夜天辰本就容貌出众.眼角生芒,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此刻又脸上带着一种丰神奕奕的笑容,低头看着魏贵妃。魏贵妃笑骂道:“还不打开让大家见识一下秦王的寿礼。”
“好,母妃看。”
大家顿时屏住了呼吸,那血玉果然极美,红的通透艳美,偏偏最让人惊讶的是,这块血玉雕成了一棵玉树,红色的果子挂满了枝头,熬是诱人。
“果然是好玉,好玉啊。”有人忍不住赞叹。
“真是没脑子。”夜天簌轻轻哼了声,别过头继续看他的戏。东篱正在和大昭朝打仗,且今年又遇大水,国力衰弱,百姓尚且连粮食都没,他竟然还买这种贵重的东西,真不是一般的没脑子。
果然,皇帝看到那血玉时脸色阴沉地扫了一眼魏贵妃和夜天辰。
今日魏贵妃的生辰虽然说是大办,实际上却是连往年的一半奢侈都没达到。承帝今日的目的是让众位大臣心甘情愿地出银子,充盈国库。没想到秦王却让他大失所望。
“父皇,这血雕儿臣是送了母妃做生辰礼物。但现在国库空虚,边境不安,又遇大水,儿臣准备以母妃的名义拍卖。儿臣以一万两银子买来血玉,并且亲自找人雕琢花费了几个月的心血和精力。儿臣恳请父皇同意儿臣拍卖尽一份儿臣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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