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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群芳院,饶是萧婉云和紫云再有准备,也被眼前的纸醉金迷,烟花色海给唬得当场怔了怔。好在立刻便有龟奴上前,引领着她二人往二楼走,又一嗓子招呼了十七、八个姑娘出来。
“哎呀,好俊俏的小哥啊,让姐姐陪了你吧。”
“小哥儿,第一次来我们这群芳院吧,不如先让姐姐陪你喝杯酒!”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嘴里说着浪言戏语,手上动作不停,将二人推来搡去,你搓我揉,就差要把她二人给活吐了。
好在这时,门口一阵响动,下一刻,便见到眉目如画气质高华的裴钰琰被门口的姑娘们众星拱月般送了进来。随着他的出现,身边那些原本你侬我侬的姑娘先是呆了呆,下一刻,一窝蜂似的窜了上去,将裴钰琰围在了中间。
萧婉华暗暗的吁了口气,往正嫌恶的掸着身上脂粉的紫云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有古怪!”
“嗯?!”紫云飞快的抬头看了她。
萧婉华朝那些正叽叽喳喳你抢我夺的姑娘们努了努嘴,轻声道:“这些都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紫云先是愕了愕,稍倾却是眉头一挑,没好气的道:“呵,你到是熟门熟路嘛!”
“噢,”萧婉华点了点头,一脸不以为意的道:“从前确实经常去的。”
紫云当场便变了脸色,差点就想问,“是青楼,还是小馆楼呢?”总算是自持身份,不肯说出这般掉身价的话。但,脸色却也是难看至极,冷声一哼,理也不理萧婉华。
萧婉华自嘲的笑笑,那时候为了帮郑皓天凳上皇位,为了打压其它皇子,京都稍有些名气的烟花之地哪一处没有她的身影?想起郑皓天,萧婉华蓦然便觉得胸口一阵撕扯,知是玉色花的作用,当即敛了心神,不敢再想。
再抬头时,裴钰琰却是由着老鸨,引往楼上去了。
萧婉华当即扯了紫云,“走,我们也上去。”
二人才刚上楼,耳边便响起老鸨谄媚的声音。
“琰公子啊,这萼华,碧花都被客人给点了,您看让粉霞、雪皎来陪您行不行?”
萼华、碧花是这群芳院的头牌,照说这样的头牌一般是价高者而得,瞧着这时辰也不晚,怎么突然间就都订出去了?
萧婉华狐疑的抬眼撩了眼身前足足抹了半斤粉的老鸨,正欲开口,不想有如环玉相击的声音却响在她的前头。
“妈妈莫不是怕我付不出银两,故意推脱?”裴钰琰似笑非笑的睨了老鸨,目含讥诮的道:“这才是什么时候?两位姑娘就都有了客人?”
萧婉华心神一动,难道裴钰琰也起了疑惑?想到这,飞快的撩了眼裴钰琰,两人目光一触即开。
这边厢老鸨正欲陪了小心向裴钰琰分解几句,不想耳边突起的一声怒喝声打断了她,下一刻,一阵“稀哩哗啦”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正前方的一扇门亦跟着“哗啦”一声四分五裂,随着这声哗啦,一道紫色的身影惨呼着飞了出来。
老鸨先是被这动静给弄得怔了怔,下一刻便一声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
“啊……”
女子迎面撞了过来,原以为站在前面的裴钰琰会接住,谁也没想到,他在这危急关头竟是侧身一让,女子“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声没发,晕过去了。
萧婉华错愕的看着一脸无辜状的裴钰琰。
裴钰琰眼角微微上扬,一脸善良的道:“我对庸脂俗粉没兴趣!”
庸脂俗粉?!
萧婉华看着倒在地上即使晕过去也痛苦的蹙了眉头状若西子捧心的女子,如果这叫庸脂俗粉,那什么叫倾城绝色?
“萼华,萼华啊!”
老鸨的哭喊砌底粉碎了裴钰琰的庸脂俗粉论!
而不待萧婉华再有反应,破碎的屋子里轰的抢出了一群人,为首之人一袭颠蓝宝相纹锦袍,年约二十四、五六的样子,长的到也不难看,但一对沉溺情欲的眸子却是让人无端的生厌。
是他?!萧婉华当即便惊了一惊,下一刻,立刻目光悄然的往那公子身后的人群里飞快的扫了眼,这一眼,便让她倒吸了口冷气,但很快却又释然。
眼下这情形,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哎呀,我说郑公子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动起手来了?”
老鸨显然是知道这伙人的身份,不然断不可能这般好说话!
裴钰琰上刻亦抬起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身前那伙气势嚣张的贵公子。
只一眼,他便微微的拧了眉宇。
这伙人虽说看起来放荡不堪,但却个个都是练家子!再看他们站在那虽脸上神色太过淫邪,然身姿却是笔直如松,十有八九是军中之人!
想到这,他悄然的撩了眼身侧的萧婉华,待看到萧婉华目光中森森寒意时,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却不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哎呀,好俊俏的哥儿!”一圆圆胖胖眼睛小得如同芝麻粒的胖子,挤到为首陆晋身侧,指了裴钰琰吃吃笑道:“陆大哥,你瞧,这人比京都的花玉郎还要俊俏几分。”
萧婉华听得这话当即便暗吸了一口冷气。
这邹经赋可不是疯了,竟然拿裴钰琰和一个戏子比!
便在她惊怔时,耳边响起紫云的声音,“花玉郎是谁?”
萧婉华目光偷偷的瞥向始终浅笑吟吟,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裴钰琰,压低了声音道:“花玉郎是京都清音班的角儿。”
她的话一落,紫云当即步子往前迈了迈,若不是萧婉华早有防范一脚往前半步将她给往边上挤了挤,只怕紫云当下便出手教训邹经赋了!
“让开!”耳边响起紫云恼怒的轻喝声。
萧婉华叹了口气,她若是将这花玉郎不但是角儿还是个供人玩乐的说出来,只怕紫云当即便要杀人了!
“万事有你家公子做主,你别乱来。”
紫云身子一僵,稍倾抬头朝裴钰琰看去,便见裴钰琰唇角含笑,拾步绕过脚下的老鸨和萼华款款上前,站在邹经赋身前淡淡道:“怎么这年头走到哪都能遇上芝麻地里撒黄豆的东西。”
裴钰琰的话一落,萧婉华“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随着她这一笑,周遭的人齐跟着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什么!”邹经赋一脸不解嚷了起来。
陆晋冷冷一哼,将邹赋推到了一边,冷声道:“笨蛋,人家这是骂你杂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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