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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要成全,她还想别人成全她呢!初雪看着跪在地上的温香,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房间里的两人,一个坐在软塌上,一个跪在地上,一时间陷入沉寂。
久等不到郡主开口说话,温香的心凉了,渐渐的她意识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
“郡主把奴婢嫁给嫡世子,是不想要奴婢了吗?”抬眸看着初雪,温香语气沉重。
“不用说的这么可怜,没有什么要不要,只有适不适合,从你主动爬上嫡世子床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适合呆在我身边。”注视着温香变白的脸色,初雪问:“温香,你自称奴婢,真的是我的奴婢吗?”
郡主她竟然知道是自己主动爬上嫡世子的床,她还知道些什么?也许没了,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温香眸光惊疑不定。
初雪起身走到八仙桌边,看了看放在桌子中央的君子兰,几天没有管理,君子的叶子有些已经发黄干枯,就连中间的花朵也开始摇摇欲坠,初雪在心中感慨,在名贵的花也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坐在凳子上,初雪伸出手,轻轻的碰触着桌上那盆快要凋谢的君子兰,她有心怜惜,却不懂养花,所以才把君子兰给养的快死了。
“花的命运与人相似,花,摆在不适合的地方,遇到不适合的主人人,只会快速的凋谢,人也是如此,遇到不适合的主人,命运坎坷。”初雪转头看着温香。“温香,谁才是适合你的主人?”
温香脸色大变,眼里光芒一闪而逝。
“奴婢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咬牙吐出这句话,温香决定来个抵死不认。
“是吗?”仿佛接受了温香的话,初雪转回头,伸手将栽种着君子兰的花盆拉到自己眼前。“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要紧,但我想,你因该还记得林三和林六两兄妹,毕竟,你没少给他们提供帮助。”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郡主知道的比她想的还要多,温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你一定很讶异,我为什么要把林三和林六带回府里来。”仿佛知道温香不会开口一般,初雪自问自答。“很简单,与其让他们在外面玩阴谋,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省事。”
温香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郡主是什么时候怀疑奴婢的?”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温香起身走到八仙桌边,看着初雪,她已经抱着死也要死的明白的决心,想问什么就问声。
想了想,初雪回答。“太子受伤的时候。”
“那时候奴婢不在宜雪阁,郡主没有理由怀疑奴婢。”温香很不解,若说是其他的时候露出破绽,她都能接受,为什么偏偏她最小心的那次。
“没有理由怀疑吗?”抚着枯黄叶子的素手顿了下,初雪抬眸看着温香,露出一抹浅笑。“大晚上的你不在宜雪阁,不就是最好的怀疑理由。”
温香的心一震,看着初雪的眸光里闪过一抹惧色,她从来不知道,绝美出尘的郡主,笑起来也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甚至在第二天牺牲了自己的名节,让人发现她与嫡世子躺在一张床上,就是为了给自己不再宜雪阁制造证据,嫡世子为人风流,喜欢沾花惹草,她与嫡世子有染,不会有人怀疑,还能博取同情。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郡主是不信的,对不?”温香问,一举多得的计划,到头来却是白忙一场,她还真有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郡主只怕连那件事情也知道了,更加不会原谅她。
“说不信,也不全是,将信将疑吧!”想起当时李大夫说的话,初雪现在一点感觉也无。“毕竟,你撞向墙壁的那一刻,我是相信的,因为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撞墙寻死,我震惊生命的脆弱,我不希望你死,所以叫人给你请了大夫来,后来你失踪,我渐渐地想通了些事情,也慢慢明白,我走进了别人设好的陷阱里。”
温香不说话了,一切已经明朗化。
“温香。”轻唤她一声,初雪看着温香。“我其实给过你机会,是自己没有把握住。”
温香讶异的看着初雪,对上初雪真挚的目光,温香低下了头,或许郡主真的有给过她机会,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没想起来是不?”初雪淡淡一笑,提醒她说:“我向赵王与王妃提出让嫡世子娶你的要求那天,赵王和王妃都没有给回应,你还替我挨了王妃一巴掌,那时候,我是打算放弃的,后来宁侧妃自杀,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心软,让亲人付出了代价,所以,我决定不再原来,不再心软。”
“宁侧妃的事情,郡主怎么会怀疑到我头上?”温香颤声问,宁侧妃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她从未想过害她,只是迫于无奈,那人要宁侧妃的命。
她说了那些话后,也很后悔,可悲剧已经发生,现在说后悔已经来不及。
“宁侧妃一生与世无争,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别人想要怂恿她做什么事情,很不易,但她有个弱点,就是对自己所认定的人,深信不疑。宜雪阁里除了我和小一,就只有你与软玉是她信任的人,因为你们两人是我的丫鬟,她信我,自然也信你们。得知我将被送入宫为妃,她比我还着急,甚至叫我拿着她的首饰坐盘缠,离开赵王府,离开帝都,有多远走多远,为了怕她自己守不住秘密,她叫我不要告诉她我要去的地方。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放弃生命,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听完初雪的话,温香整个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忏悔。“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死了宁娘娘,请郡主赐死奴婢。”
“赐死你,宁侧妃就能回来吗?”没有叫温香停下磕头的动作,初雪幽幽的问。
温香身体僵了僵,继续磕头。
“行了。”初雪沉声道:“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宁侧妃,就告诉我幕后主使你的人是谁,让宁侧妃死瞑目。”
“奴婢不能说。”温香咬牙说道:“奴婢但求一死。”
“遇到一点事情就要死要活,这世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活着。”初雪最反感人把死字挂在嘴边。“温香,那人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奴婢死有余辜,只求郡主,不要让软玉也走上和奴婢一样的路,奴婢死后就去找宁娘娘,伺候她赎罪。”温香磕了一个头。
初雪见问不出什么,也放弃了,朝温香招了招手。“你过来。”
温香跪着移到初雪面前,决绝的双眸望着她。
“我可以答应不让软玉走上和你一样的路……”停顿了一下,初雪继续说道:“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温香急忙点头,初雪招手示意她附耳过去,温香照做,初雪对她耳语了一番,温香脸上神色十分复杂。
黄昏时刻,可能是天冷的缘故,官道上人烟稀少,一人策马狂奔而来,所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的老高。
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后,在官道旁歇脚的茶棚门口停下来,茶棚里与官道上的冷清恰恰相反,四面透风的茶棚里坐满了人,可谓是热闹。
小二见来客了,赶忙迎出来招呼着,男子翻身下马,一身灰色衣袍满是灰尘,就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即使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刻,男子依然气定神闲,放开手中的缰绳,任由马儿自由吃草。
男子走进茶棚,由于男子头上戴着斗笠,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脸,却可以从他浑身散发出的凌冽气势,感觉到,他不喜欢群聊。
好事者猜测男子的来历,磕牙的继续磕牙,闲聊的继续闲聊,仿佛很块就忘记了男子的存在一般,只是那时不时瞄向男子方向的眸光,出卖了众人。
这时,官道上又来了两人,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两匹马上,分别坐着一红一黄两名女子,来到茶棚前,两人利落的下马,红色衣裳的女子将手里的缰绳一抛,走在她身后的黄衣女子接住,动作熟练的仿佛练习过无数遍。
两人一看就是主仆。
二人走进茶棚,都揭去了盖着头的披风帽子,露出两张清丽秀美的脸,众人发出惊叹声,只见那红衣女子,一头青丝用缎带束在脑后,玉质的发簪簪在束青丝的地方,看起来十分和谐,反观黄依女子,红唇翘鼻,肤若凝脂,柔弱的气质不输给大家闺秀。
主子长相平平,丫鬟却美艳的如花朵,真是奇异的组合。
二人无视众人的眸光,看了看茶棚里的桌子,没有空桌,最后选了男子所坐的桌子坐下。
男子仿佛没有看见两人般,端着茶碗,迟迟没有喝,仿佛透着茶碗在想事情,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红衣女子说道:“锦儿,我有些饿了,把我们的干粮拿出来。”
丫鬟应了声,拿出干粮,红衣女子打开包裹着干粮的布包,随着布包的打开程度,香气也慢慢飘散出来,众人的嗅闻着那味道,纷纷猜测那是烤的什么肉,味道如此鲜美。
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两人,也没有被烤肉的香气吸引,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红衣女子拿起一块肉,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动作不如男人们大口吃肉时的豪爽,也没有大家闺秀吃肉时的斯文,试问,谁家的小姐回在大庭广众下吃肉,还是用手拿着肉咬。
就算她动作不粗鲁,别人也会把她当成粗俗之人,锦儿从众人的眸光里看出鄙夷,不屑,还有惋惜,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抬头见丫鬟气呼呼的瞪着某处,红衣女子明了,她的小丫头是计较别人看她的异样眼光。叹了口气。“锦儿,生气并不能填饱肚子,快坐下来吃,赶了那么远的路,你打算用气愤填饱肚子吗?”
她都不在乎的事情,锦儿何必去在乎。
“才不是。”锦儿跺了一下脚,坐在主子身边的位置,拿起一块肉,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了茶棚里某些人的头,她狠狠的嚼,嚼碎那些多事人的脑袋。
红衣女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男子这时候注意到红衣女子,很巧的,他刚好看到她不在乎的笑容,她那双不怒而威的眼里好似沾染了星光,耀眼至极。
被陌生男子盯着看,女子微微凝眉,扬了扬手里的烤肉。“要尝尝吗?”
“不了,谢谢。”男子淡淡一笑,这是他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红衣女子撇了撇嘴,继续吃肉,她身边的丫头小声的嘀咕道:“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方,我们对于公子来说是陌生人,他敢吃我们给的东西才怪。”
红衣女子挑眉,那明媚的大眼好像在问,真是真的吗?
男子突然有些尴尬,他并不是这个意思,那小丫鬟误会他了。
主仆俩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心照不宣的笑了。
又一次被她的笑容所蛊惑,男子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脸上,瞬也不瞬,她是谁?男子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知道她是谁。
他还来不及问,旁边的人突然掀了桌子,抽出佩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这一桌,危险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