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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兮随意裹着一件纱衣,坐在岸边略显疲惫,突然,她感应到身后有人的气息靠近,警惕之心迫使她扫去之前的倦意,转过身后看到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她冲着夜兮咧嘴而笑,手中的丝绢是之前蒙住夜兮双眼的,这时候又派上用场。
“不要出声。”银发老婆婆嘶哑的音调显得异常冷静,她一边蒙住夜兮的双眼一边叮嘱:“你不必问什么,因为你没有资格问;你也不必看到什么,因为你没有资格看;你不必说什么,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将是天尧国的祭品,主子不要你说,你不能开口。”
夜兮无声地点头,她微颤地伸出右手,银发老婆婆拿出自己的木杖,让夜兮牵着木杖的尾部,然后她走在前方带领夜兮离开了天池。
夜兮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她的心在黑暗中挣扎,猝然间她浑身一震,感觉四周越来越寒冷。这是哪儿?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施了咒,她不能开口,不能询问,甚至呼吸也变得急促。
偶然间,她听族人提起过桀王,他是邪神,他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只为一个女人;可是他是魔鬼,为了这个女人,他要伤害更多的女人,而自己便是其中一个。
无论是水族还是其它族群,都畏惧桀王的魔爪,所以每一个季度便有不同族群的国师选定族里的女子作为祭品献给桀王;这些被献出的祭品再也没有回家,似乎没有人关心过她们的下落。有人说,她们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也有人说,她们和桀王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下场,都令夜兮胆战心惊;然而她不能害怕,她不能让族里的人看到他们沙家的懦弱,她要谨记娘所说,夜兮要坚强。
“爬上去。”银发老婆婆冷声吩咐,将木杖抽回。
夜兮战战兢兢地走了两步,触碰的地方太冰了,几乎冷彻心扉;她呼了一口气,热气温暖了她的柔荑,可是这样的温度俨然是不够的。
“我…”夜兮嘤咛一声。
“不要出声。”银发老婆婆叱喝道。
夜兮立刻噤声,她咬着下嘴唇,努力地平定内心的恐惧。僵持一会儿后,夜兮只得忍着寒冷爬上去,这好像是床榻,看来银发老婆婆要她躺在冰床上冻死。
“哐当——”岂料,夜兮刚躺下去,就被冰床上的暗器禁锢住四肢,现下是真正任人宰割的禁脔。可是他们要怎么做?五马分尸?好,来吧,杀了我,不要再一步步地折磨,死也是一种解脱。夜兮想得越来越极端,紧绷着自己的神经末梢。
许是银发老婆婆已离去,冰床周围静得出奇,夜兮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答应娘,要坚强,可这里每一个人都在想尽办法瓦解她的坚强。
一个等死的祭品哪怕燃起一丝希望都显得奢侈,在无声无惧的世界里,夜兮猛然张开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陌生的地方,回声像是歇斯底里的控诉。
“住口。”看来有人听到她的肆无忌惮,这一声不是银发老婆婆的警示,而是一个醇厚磁性的男人声音。
夜兮不由自主地闭上嘴,他的命令不容他人半点亵渎;紧接着,夜兮感受到对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微热的气息在冰床上空盘旋,同时也落在夜兮的颈部。
“你是谁?”抖瑟的嗓音出卖了夜兮,她下意识挺起腰部,唯恐对方不善。
男人邪佞一笑,直接将双手伸向夜兮,他解开夜兮外衣的系扣,吓得夜兮倒抽一气,连忙怒吼:“你是谁?不要…”她忘了银发老婆婆的警告,在关乎自己贞洁的事情上,任何命令都是多余的。
夜兮企图扭动自己的腰际,可是她知道这是徒劳,四肢被锁住,身体根本动弹不了;男人十分熟练地撕扯外衣,他的耳朵屏蔽了夜兮的呼救声,这个时候,完成祭祀的最后一步才是首要任务。
“呲——”衣服碎开的声音令夜兮头脑发热,她哭喊起来,淌着泪水几乎哀求对方。
“如果再出声,我会用完之后把你扔到妓院,到时候你就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男人威慑的言语果然奏效。
夜兮抖瑟全身,支吾地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多余了吗?”话毕,男人跳上冰床按住反抗的夜兮,他的身子向前一挺,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夜兮暂时忘了哭诉,她反而咬着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男人不屑地俯视身下面的女人,看到她咬破自己的嘴唇不再出声反抗,顿时她嘴角的鲜血涌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流在冰床上。
火红的鲜血印在冰床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任凭它们如何绽放地绚丽,始终没能融入冰床里面;男人跳下来,穿好自己的衣服,他无情地斜睨一眼冰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与此同时,门外候见的银发老婆婆也走了进来,她毕恭毕敬地俯首问道:“桀王,她是水族女子。”
“不是她。”桀王冷漠地回应一声,随后也懒得再看她一眼便离开了冰床旁边。
躺在冰床上的夜兮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起桀王,她凄笑一声,无力地昏厥而去…
***
苏醒时,夜兮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并不是她自然清醒,而是她感觉有人将自己的嘴巴打开,再给她灌药。
“咳咳咳…”夜兮饮下苦药,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站着几个宫女,而银发老婆婆则坐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她被人强行灌药的这一幕。
“这药可以缓解你的疼痛。”银发老婆婆见夜兮醒来,于是开口说道:“我是素姑大人,是王宫的总管,你们这些女囚都由我看守,在没有王上的旨意,不得离开这里半步。”
“女囚?”夜兮惊愕地问:“我不是祭品吗?”
“没错,你已经帮助王上完成了祭祀,现在已经是天尧国的女囚,同时也是桀王的女人。”素姑大人身子向前一倾,冷笑地说:“准确地说,以前的那个你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