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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兮从地牢出来还戴着镣铐，眼前狱卒忙于将她的双眼蒙上，黑暗的恐怖又将重现；拖曳脚镣的声音撞击着夜兮的忍耐，她步履艰难，像是每一步都踩着仅存的勇气。
没有人告诉她，她将被带往何处，就算是死神的召唤，她也会不屑一顾，冷冷一笑，嘴角扬起洒脱的尊严；可是，越走下去，心里越没谱，似乎这条路没有头，一直往下去，消磨她的坚定。
“连公公。”侍卫喊了一声，转身走了；连公公赶紧吩咐两个宫女搀扶着被蒙住双眼的夜兮踏进王上的寝宫。
寝宫内弥漫着清香，这香气令她有似曾相识之感；不多久，她被送到寝宫中央老老实实地站着，而身边两个宫女全都退下去，并且连公公也守在寝宫外面不敢逾越一步。
如果眼睛看不见时，双耳会自然而然地变得灵动，她竭力地平定心跳，让自己在最大限度上听到外界的变化；脚步声忽远忽近，像是宫外巡逻的侍卫经过，又像是宫女太监们徘徊不定；直到她觉得有一种脚步，稳重有力，慢悠悠地朝着她靠近，这声音很沉重，压得她的心透不过气。
夜兮捂着胸口，不想因此而泄漏她的紧张；来者盯着夜兮，看到她担惊受怕的样子，顿时嘴角的弧度越开越大。
“谁？”夜兮轻呼一声，在他们的世界里，夜兮永远都摸不到对方，只能猜测，用猜测的语气和猜测的心里触碰这个人。
皇甫桀很快就来到夜兮的跟前，他面对这个娇弱的女子时，尽然看不到她的惶恐，他习惯轻视女人，习惯将这些卑微的女人玩弄于掌中，看着她们怯弱的目光，还有战战兢兢地求饶，似乎才能满足于他无限膨胀的虚荣；他是帝王，不必懂情不必有爱，他又是邪神，野心勃勃想要称霸中原，他的世界里只有杀戮，他要的除了江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人。
“呃…”夜兮还想再靠近，岂料皇甫桀本能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只听到夜兮痛苦地呻吟一声，再想说话便开不了口。
嗜血的眸光被夜兮涨红的脸颊占据，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夜兮双手乱挥，突然抱资甫桀的手臂，她的指甲嵌入他的衣襟，他被夜兮抓得疼痛，恍惚间，思绪也拉了回来；皇甫桀立刻松开手，令夜兮突然吸了一口冷气，弯着腰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夜兮双手撑着地面，咳嗽地支吾：“你…你为何要杀我？”
皇甫桀充血的双眼异常地冷静，他蹲下来扶着夜兮，却被夜兮狠狠地推开。
夜兮轻颤地问：“你究竟是谁？”说着，夜兮打算扯下蒙着双眼的丝绢，然而皇甫桀抓住夜兮用力一拉，将其拉入自己怀中；夜兮挣扎地推开皇甫桀，可是她的力气在皇甫桀眼中根本不足挂齿，即便是歇斯底里，最终还是牢牢地禁锢在对方的怀抱中。
“放开我…”夜兮拼命叱喝：“别碰我…”
皇甫桀俯身咬住夜兮的嘴唇，将夜兮的吼声全数吞入自己嘴中；渐渐地，他忍不住撬开夜兮的唇瓣，直捣黄龙；夜兮再也镇定不住，变得惊慌失措，她的手脚被镣铐束缚所以无法伸展，用仅有的力量在皇甫桀身下扭动，却适得其反地点燃对方野性的征服欲。
皇甫桀一只手揽腰抱紧夜兮，让她高耸的胸前紧紧地贴着伟岸的臂弯；另一只手并没有闲下来，而是迅速解开夜兮身上本就破旧不堪的衣服。
“嘶——”衣服撕碎的声音就像是撕裂夜兮的心，冷空气一下子灌入她的全身，她来不及颤抖，只能疯狂地反抗。
“不要…不要…”夜兮哭求喝道：“不要这样…求求你…你不能…”
皇甫桀将撕掉的衣服塞进夜兮的嘴中，她整个上半身往后仰起，胸前的亵衣暴露无遗，在皇甫桀眼中只觉得是罪恶的邀请；但是，他没有善待她，而是将夜兮拖到龙床下面，再把夜兮的手腕固定在她自己脑后面，因为夜兮双手有镣铐固定，所以把手腕背在脑后的夜兮基本上已经无法动弹。
皇甫桀站起来，拔剑砍下去，将脚镣砍断，如此一来，夜兮的双腿就能张开；但是皇甫桀可没打算放过她，而是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腰间，只要他一个挺身，撕心裂肺的冲刺很快就让夜兮记起第一次的噩梦。
“嗯…”夜兮呜咽地摇着头，她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与皇甫桀融入；皇甫桀在她身上喘着重重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令夜兮格外的恐惧。第一次，她睡在冰床上时，她听到过他的喘气声，难道是王上？
***
听说王上亲自审讯，素姑大人赶来一探究竟；连公公老远就看到素姑大人，于是跑过去打招呼：“素姑大人…您怎么来了？”
“王上召见了夜兮姑娘？”素姑大人凝重地问。
“王上正在审讯呢。”连公公心事重重地说。
素姑大人走得急促，一边又问：“王上有没有说什么？”
“王上倒是没说什么，反而要奴才将夜兮姑娘的双眼蒙上。”连公公小心翼翼地说：“王上说要亲自询问，所以奴才们全都从寝宫内退了出来。”
素姑大人霍然止步，扭头反问：“王上要你们退了出去？”
“正是。”
素姑大人凝思片刻，忽地冷笑：“哼，看来王上要好好地审讯她了。”
“素姑大人…”连公公试探地问：“您…要不要奴才通传一声？”
“不用了。”素姑大人转身说道：“王上这会儿正忙着呢，你们谁要是闯入那就是自寻死路。”
***
皇甫桀衣衫不整地坐在龙床上，刚才的狂风骤雨令自己不敢再忆起，他望着昏厥过去的夜兮，顿时浮现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风平浪静后的安宁反而使他无法平静下来，他越来越控制不住暴戾的恶魔，越来越肆无忌惮地伤害周边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