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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雪的的笼罩下依旧繁花似锦的宫苑里,宫殿门紧闭。
一名丫鬟从小厨房里端来了热好的汤药和粥,扣了扣房门,一名同样颜色和样式的宫女来给她开了门,进去之后又将门关上。
端着药和食物的丫鬟小声问:“姑娘醒了么?”
另一名丫鬟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喏,又在发呆呢,这几日她身体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说着又有些忧心的看着她,自从她醒来身子骨就没有好过,得了风寒,虚弱得紧,且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身子也越发消瘦了。
两人正在小声的说着,chuang上又传来了极力压制的咳嗽声。
两名小丫鬟立马跑到chuang边,顺着她的背。
本来裹在被子里的手突然抽出,拂开背上的手,她声音涩哑,“走开。”
这半倚在床上,容颜憔悴的女子正是唐薇。她正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的两人,虽然她知道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可还是无法对监视她的她们软下声气来。
那两名丫鬟许是习以为常了,对她的脾气也是琢磨的差不多了,也不生气,只是劝她吃饭。
唐薇将身上的被子一拉,看着她,好像是叫柳儿,“不吃。我说过了,让你们皇上来,否则我不会吃的。”
柳儿笑了笑,“姑娘,你不吃饭糟蹋的是你自己的身子,皇上说了,等他空下了他自然会来的。”
“自然会来?”唐薇嘲讽一笑,自从她醒来后发现自已在北域国,身边还站了一个自称是北域国皇帝的男人说让她好好呆在这儿其实是要囚禁她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唐薇气得摔坏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丫鬟毕恭毕敬的打扫干净。
她也闹过绝食,两丫鬟也笑着拿走了食物,但照例每日三餐还是给她送吃的来,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她也会吃一些。
自从来到这里,探望给就感觉自己身体像是废了一样,整日提不上精神,嗜睡,全身发软,风寒一直不退。
这么久了,她却被困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唐薇冷冷扫了她们两人,是不是她做的绝了,他才会来见她?
“拿走吧。”唐薇冷漠的说,然后一个翻身滚进了冰冷的被子里酝酿睡意。
外面飞着鹅毛大雪,这里的雪比东离国的还要大些,东离的雪偶尔还会停,还会有几天放晴的时候,可这里,不是大雪就是雨夹雪,冻得吓人,就是在室内也把人冻得瑟瑟发抖,在这种环境下人好得了才有怪。
唐薇这次是来真的了。
这是两丫鬟通过之后一天的观察得来的结果。
唐薇果真这一天都没有碰过食物,滴水未沾,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醒来后饿得发晕,浑身酸疼到极点,看着面前的食物只是扫了一眼又转过身睡了。
唐薇暗自想,这一回,一定要拼了。
她被囚禁在这里无法知道外边的任何消息,现在东离和西吟到底采取策略没有?打仗了吗?
还有,他为什么还没有来救她?她总是怀抱希望,希望那个她想要从脑海里彻底除掉的人,来救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相信他会来找她的。他一向这样,就算是他恨她,也要找到她在剥了她的皮。只是,他现在查到什么了吗?还是不相信她吗?
她必须要想办法让他确切的知道她在哪儿。
门外有大批守卫守着,她当然无法逃出去,要想见他,就必须要把他引过来。
唐薇趁着柳儿一个人在房间,背对着她坐在桌子边绣什么东西,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径直走到窗边,悄无声息的将窗户打开,自己就对着窗户直直的对着风吹,不时风还夹着冰冷的雪花席卷而来。
唐薇冷的打颤,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
许是丫鬟终于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就看见唐薇只酌了一件中衣站在窗户前吹风。
她又急又气,走过去关了窗户,话语间也夹杂了怒意,“姑娘,你以为这样不停地糟践自己的身子,皇上就回来见你吗?你省省吧,你这样不仅是为难自己也是在为难我们。皇上说了,我们守着你,要是你出了什么差池,让我们拿命来换,你想死我们还不想。”
说罢,斜睨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唐薇稳住颤抖的上下唇,声音也带着一股刺骨的冷气,“我说了,把你们皇上叫来,不然他不杀你,我也会让你不好过。”
柳儿被震得背脊一颤。她的话虽轻,可是难掩语气中的威严,这么笃定有自信的口气,让她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她到底是什么人,竟有这般慑人的气势,一比起来,她平时冷漠的眼神只是清粥小菜。
唐薇有过这自己的身子昏昏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睁开眼,眼前一片晕眩。
定了定心神,仔细一看,昏黄的灯光下竟然有一名男子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她,但她看见他的第一课就知道他是谁。
唐薇从床上坐起,“拓跋煜。”
拓跋煜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唐薇与他四目相对。打量着他,长相虽及不上轩辕临玦和完颜错那般精致绝美,但也算得上是一名温雅的男子,不过他那不满阴邪气息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阴险狡诈的小人气质。
他突然笑出声来,“怎么?朕有那么好看,让凝贵妃你移不开眼了?”
唐薇回他一个优雅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正在看到底是哪个地方拖了你的平均水平,怎么看起来就不是一张人脸呢?”
拓跋煜的笑容僵了僵,“真是伶牙俐齿。”
“多谢夸奖。”
“朕总算是知道轩辕临玦为什么会喜欢你了,真是特别。”
呵,特别。唐薇心里讥笑,特别也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拓跋煜,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没必要在无所谓的谈论上浪费时间。”
“正事?你要说的正事是什么?”
“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动机不纯的人没必要给好脸色看,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他在榻上坐下,“你千辛万苦绝食,虐待自己的身体就是把我引来就是想问我这个?”
“我只是在以正确的方法做该做的事。”
他挑眉,“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朕告诉你,因为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