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吃罢饭,众人围着沙发嗑着瓜子,聊着天。
时间接近夜半,童扇渐渐被磨去了耐心,她们不是说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她呢吗?怎么到现在一个比一个还沉得住气?
“你们还有什么事准备告诉我的?”童扇将目光射向简念香,她知道从她那里下手最容易了。
“姐,我来是送结婚喜帖的。两个月之后是我跟御笙的婚礼。”她拿过包包,从包里取出来三份请柬。
童扇伸手接过,一看是三份,想着应该还有送给童凉和古绛雅的,准备递给她们时,发现她们的笑容太诡异了,她心里直发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狐疑的打开其中一张请柬,看见简念香和古御笙的喜帖,点点头。好吧,没话说了,准备一份大礼!
接着打开第二份请柬,看见古绛雅和叶子琛的名字时,她合上,挑眉看向嗑瓜子嗑的正香的古绛雅,“你也要结婚了?还打算重新办婚礼?”
“啊,一个月之后是我跟子琛的婚礼。我原本想着我们已经重新领证了,就够了,可是叶子琛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的一切都重新开始,所以还是重新办一抽礼。”
好吧,她再拨一笔款项!
打开第三封请柬时,瞧见上面的名字,童扇炸了。她将三份请柬搁在桌上,审视的目光射向童凉,“童凉,你不说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好消息啊?”
“姐,是童耕前段时间生病住院,谁知道段席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他偷拿走了我的户口本和我的身份证扯证了。完了特神秘兮兮的送了我份礼物,是结婚证和他所有的银行卡,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后经过商议,我们三个月后结婚。”童凉怕她不相信,郑重的点点头,以此来增加说服力。
她觉得这件事很呕,段席连个像样的婚都没向她求过,就这样惊天动地的跟她成了夫妻了,她真的感觉亏大了。不过好在一向傲娇的他承认爱上了自己,那她还有什么气不过的呢?
童扇哀哉,她失业了,可这三份红色炸弹估计要炸的她倾家荡产了吧?
她欲哭无泪的点点头,好吧!她囊中羞涩的荷包得紧巴一阵了。
“妈,你怎么看?”童扇瞥向坐在一旁的厉愫,询问着她的意思。
厉愫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喜事一桩接一桩的,我看不日就可以操办了。”
凌灏歌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拿了一个红色的记号笔在杂志上乱写乱画,不多会儿大功告成了,他拱起手指弹了弹杂志,拿着它走向众人。
“这么说,各位夫人都是即将喜事缠身了,凌某特真挚的向各位说声恭喜了。不过我这儿也有喜事一桩,届时烦请各位可一定要拖家带口的来参加啊!”他重重的咬着‘拖家带口’四个字,笑眸里闪着一丝狡诈。
古绛雅眯眼,“什么喜事?”
他坏笑的看了一眼童扇,眼底闪烁着一丝戏谑道:“是这样的,我跟我老婆也要补办婚礼了,因为之前的婚礼是场遗憾,这次男主角再也不会跑了。我们的婚期定在五个月后。”
说着,他将杂志摊在桌子边上,龙飞凤舞的字体落入众人眼底。“这是我草拟的请柬,正式请柬会稍后统一寄发哦!各位可一定要赏脸出席。”
“靠!凌灏歌,你果真是商人嘴脸,狡猾奸诈!这么说来,我们的红包钱都要加倍给了?”古绛雅将瓜子壳吐了,深刻体会到奸商两个字的意义。
他扯出灿烂的笑脸,恬不知耻道:“不然你们都可以延期婚礼,我不介意。而且,妈,我这应该只能算精打细算会持家吧?”
“……”童扇扶额,忽然觉得日后自己的生活势必闹腾了。
童扇最近特别嗜睡,陪她们坐聊了很久,腰部有点酸疼。一送走她们,她就匆匆洗了澡躺床上睡着了。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身旁的床有点塌陷,一具身体紧挨着自己滑进被窝里。
她呆愣一下,立马睁开眼,就看见凌灏歌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上来了?”她坐起身,双眼有点酸涩。
“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值得你大惊小怪?”
是这么个理没错,既然他来了,她刚好逮着他继续回答她的问题。“想留宿这里,就要回答我白天问的问题。不准耍赖!我们明明为你料理了后事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坦白说了吧。火化的人不是我,是别人,这件事是子琛一手安排。他隐瞒了所有人,就是怕如果救不好我,会再度让你们伤心。他原本打算不行的话就再一次将我的灵魂嫁接到克隆体内,一辈子借着克隆身躯生活,可是没想到向庭予又回来了。”
“什么?”她惊讶,微张着嘴,茫然的表情憨态毕露。
“御笙超度了向庭予的灵魂,不过他并没有带走五宝,也许五宝真的有超级强大的能力,总之好像他和明初娅重逢了,只是明初娅去了他们的世界,记忆全部丧失了。他在见到明初娅之后,为了感觉我们,回到我们这里,用外星人的能量将我救活之后,彻底收走了五宝,并答应不会来了。从此这个世界太平了。”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啊,若非是一些人的贪婪伤害了那么多其他生物,又怎么会自食恶果的招来报复?”她星眸里汇聚着灯光,低着头,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谢谢你,灏歌,谢谢你救我妈出来。”
他神秘一笑,摆摆手,“我们是夫妻,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真有心的话,就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还不好吗?”她哀怨的瞪他一眼。想起这些年的种种,想起他所有的一切,好心情被破坏。她隐隐生起一股失落。
凌灏歌看出来她别有心思,也坐起身,关心的问:“你怎么了?让我猜猜,你不会又在想我爱吉南遥,爱流萤,对你只有责任,只有欺骗之类的话吧?我告诉你,你这么想你就是没良心。当年明明是我瞎了,可我将一切都看在眼底,记在心底,你大眼亮堂,怎么就是看不清我的心意?我要是还爱吉南遥,当年根本不会娶你。”
“我要你记住,我凌灏歌,爱你,不管你是流萤,是童扇,是叫甲乙丙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别问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但当我选择了你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过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解释了,因为那些苍白的语言什么都说明不了。以后,我会用我的行动向你证明,我爱的人就是你。至于吉南遥,她是个特殊的存在,以前是喜欢,后来是同情,今后就是责任了,亲情的责任。而我是真的想跟你重新补办婚礼,不为别人的眼光,只是想还你一场完整的婚礼,现在我把妈救出来,这一次我会向她保证,会对你很好,给你幸福。”
乍然的坦诚,像劈开混沌的利刃,直抵清明。
似乎多余的话也无需多说,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份爱,她早就做好要么千锤百炼,要么粉身碎骨的准备,还好是个幸运的结局,她等来了他的爱,也会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去感受和接受他的爱。
她扬起头,想了一下,傲然回应,“终于承认你爱我了,那是不是证明后半辈子我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你别高兴太早,我看以你对我走火入魔的程度来看,谁翻身做主很难说!”他可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然后继续回答她的问题:“至于你说我们是怎么领证的,从克罗地亚回来之后,我拟订了一份结婚协议书,想向吉南遥求婚。之后我布置给你任务,让你去把一些资料签署你的名字,那份结婚协议书就夹在那资料内,被你在不经意间签署名字,后来我找到之后,鬼使神差的没有将它丢进碎纸机里,一直保留着,直到我们结婚时,我签上了我的名字。结婚证书也是这么来的。看来我们还是注定要当夫妻。”
好吧!这个理由真是听得人无可奈何,阴错阳差之下,她竟然签了他原本想拿来给吉南遥签署的结婚协议书。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至于离婚……”他眼神忽闪,他总不能说是萍姐趁她喝醉了,偷偷将离婚协议书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我调查的结果就是我们没有离婚,知道这个消息,那简直是从地狱里升级到天堂,别提多兴奋了。”
她当初明明签署了两份,自己这份弄丢了,另一份在向庭予手上,也许他是良心未泯,并不想害他俩离婚,只是将决策交到她手中吧。
“还有,知道你是流萤,那真是花费了我太多太多的心思。我怀疑着怀疑着就相信了。你八岁到十岁资料空白,而我遇见你那年你正好八岁;你和流萤同样喜欢贝壳,而你把你的心事写进贝壳里藏起来。”他说这话时,偷偷觑着她的表现,如愿见到她的惊讶,他心情甚好的继续说:“你有一晚喝醉酒说了十七年你开启了宝物,那时候你父亲刚好去世,而童凉告诉我你就是在你父亲死亡后消失的;还有你的狗狗初一和十一,我原本真的相信你的说辞,以为你相册背后标记的初一真的是日期,后来知道它就是我救的那条狗;还有作为警察世界的你父亲的好友,辛百里认识你;你在宁城告诉魄和町说你也会酿酒,后来我去了段瓴部落查证了,我奶奶酿酒的秘方就是你给段戚的;还有我奶奶的故事,有好几处我都不知道,可是果乐知道,因为你告诉了他;流萤种乌桕,你也喜欢;你不对流萤吃醋;还有,有一天你在情急之下说出了你知道我跟吉南遥认识了十六年;你知道我失明,却没问过我失明的原因;我集合了那么多人知道的蛛丝马迹,确定了那个人是你。直到我找到了两串一模一样的贝壳手链,这是你亲手制作的,你如何能狡辩?”
她还以为守口如瓶,天衣无缝就能瞒天过海,没想到不知不觉中露出了那么多马脚。
童扇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串贝壳,心下早就明白他一定是动过她藏在床底下的盒子了。
“你干嘛偷拿我东西?”她低着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只能鼓噪声势,向他讨伐。
“你的东西?你没忘记小时候你送过一串给我,后来我将它当做订婚信物给你,要你好好保存。怎么说其中一样也是我的东西9有,你这个小骗子,与我瞒着你的事情相比,你又何尝不是一直欺骗我,还骗了那么多年!你都可以控诉我,我是不是也该向你讨回点补偿?”
他凑近她,眯着眼睛迸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威胁,长臂圈着她,不容置喙的气势霸凌着她不得逃避。
她头皮发麻,只能装傻,僵直着脊背老老实实缩回被子里,掩唇打着呵欠,“我困了……最近嗜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我只知道当日事当日毕,谁让你今天一定要追问我的?老婆,我们来商量着该如何讨还你欠我的。”他挑开被子硬是跟她挤进一个被窝,惹火的大手覆上她的纤躯。
她微喘着气,抓住他的手,阻拦着:“等等等等!”
“又怎么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不以为意,由着她折腾,反正最后还是得被他拆吃入腹。他左胳膊支着脑袋,坏笑着凑近她:“说吧,什么事?”
她脸颊燥热,是被被子捂的。想起他将死时说起的遗憾,她不想再瞒着,就悄声的对他说出了真相。
“什么?”陡然拔高的音调,让童扇不自觉移开了身子。
他先是怔楞,接着一阵狂喜涌来,他兴奋的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轻问:“你真的怀孕了?”
“嗯,所以安生睡觉。”所以,她在海边的时候才不敢让他放她到海水里。
“什么时候的事?”他像个兴奋过度的孩子,绞着她的手指,一直追问。
“睡觉。”她不想回应,睡意困顿。迷迷糊糊睁开眼,还能看到他在傻笑。无奈眼皮太沉重,她放松了身体去梦周公去了。
正要睡着时,听见他低叫自己:“我知道,一定是上次在浴室。我算算时间早就满三个月了。”
“所以呢?”她意识模糊的应着。
“你说呢?”她被抓到他怀里,坏笑声饱含深情:“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
次日,童扇等人带着厉愫准备去医院看吉南遥时,凌灏歌问了全程黑着脸的童扇一个问题:“你当年为什么要叫流萤?”
她扶着酸疼的腰,不作回应。
精神病院附近的学校里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凌果乐正认真的背着古诗:“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 坐看牵牛织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