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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臣住在云山公寓，上次醉酒顾念有幸来过一次。此次在光顾，多了丝不一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清醒着来到这里。
玄关处摆放着两双大大的拖鞋，顾念一只脚穿进去还剩余一大半。再看看周围的构造全是清一色的清冷格调，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她一顿，就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哥，你就自己一个人住吗？”
“嗯。”
她似乎已经恢复了朝气，不似之前刚找到她那般死气沉沉。慕夜臣凝视着她清澈的水眸里有着单纯的不解，沉下声来问她，“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顾念连忙挥舞着小手表示否认，咬了唇还是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哥，你一个人住不寂寞吗？”
慕夜臣其实已经转身了，听到她这么说握住卧室门把的手就这么一僵，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身边没人关心你的冷暖，习惯了没人分享你的喜悦。他。早在长年累月中习惯了一个人。
推开门，他没有回头看而是径直的走进去，“我去换套衣服，你先坐会儿。”
“好。”顾念答应得爽快。在一旁玩弄着慕夜臣不知何时养的两只乌龟。
慕夜臣换完家居服后就看到这一幕，挺拔的身影一滞，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道暗沉的光。这么多年，这间冰冷的房子终于有了一丝人情味。他也没过去打扰这一人一龟的相处模式，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厨房。
他前几年工作太拼命，不是喝酒应酬就是开会熬夜，几度胃出血被送进医院，等到年纪再大一点了也渐渐懂得一点养生，在慕振雄的催促下就不那么拼了。所以闲下来的时候他会自己做饭，偶尔享受一下不那么匆忙的人生。
柜子里还有一扎面条，几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刚好可以做一碗面。鸡蛋打散煮熟开来，黄灿灿的颜色配上西红柿，正好美味又可观。关好火之后，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
慕夜臣淡漠的垂眸查看，是慕振雄的号码。
揉了揉眉心，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点到通话键，接起来，“爸。”
慕夜臣带着些苍老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边焦急的传过来，“夜臣，找到顾念了吗？”
“找到了，她现在在我这里，很安全。今天儿太晚了，我明天再把她送回去。”
“那这就好。”得到顾念安全的消息慕振雄终于松了一口气，挂电话之前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让顾念好好休息，你也是，注意身体，别再熬夜了。”
*
慕夜臣端着一碗面走出来的时候，顾念逗弄乌龟的手指骤然停止了。
手一抖，喂给乌龟的饲料全洒进去了。
“……”顾念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又在看看铺满整个缸里的饲料，一脸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慕夜臣走过来，优雅淡漠的挪开一张桌子，淡漠的眸看向她，“过来吃面。”
顾念慢吞吞的走过去，再看到是自己最不喜欢吃的东西的时候小脸皱成一团，“为什么要吃面？我不喜欢吃面的。”
“今天儿太晚了，没办法也赶不及给你做生日蛋糕。”
她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某处最坚硬的防备轰然倒下。
“生日快乐，顾念。”他从慕夜臣的眼里看到了真挚诚意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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