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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橙慢揉了揉腮帮子，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根油条就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指着床上的报纸：“欣研，你快去看看，各大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顾欣妍走过去，随手拿起两本娱乐周刊，只见在首页头条上，是一张极为清晰的彩图，彩图上正是顾欣妍和ELLA昨天新闻发布会上的图片。
标题是：小天后ELLA新专辑发布，清纯女神顾欣妍惊现现场。
顾欣妍翻了翻，一共六家娱乐刊物，全部是头版头条，并且每条的标题上，绝对有顾欣妍的名字。
“沐总的确是厉害。”
林橙慢一边吃着油条一边感慨。
“沐清风厉害？”顾欣妍疑惑的瞥了林橙慢一眼。
后者将口中的油条咽下，解释道：“这六家娱乐刊物，代表着整个实体娱乐新闻的风向标，在整个行业中，全是箭头式人物，一般情况来说，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件，这几家的头版头条都不会是一样的新闻。”
“新闻吗，必须要唯一性才有爆炸点。ELLA现在的影响性不小，但她也只是一个小天后而已，虽然现在很火，但出道的年限在那里，很火，但是没有底蕴。所以她远远没有达到令所有具有影响力刊物，在同一期头版登上她消息的实力。这些娱乐圈实体刊物的大佬们，看中的不是ELLA的影响力，而是MC公司，更是卖给了MC董事沐清风一个大面子。”
“还有，你应该发现了，每一家刊物的头版标题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模式却是固定的，ELLA占半边，你占半边。”
顾欣妍又翻了翻这几本娱乐刊物，的确像林橙慢所说的那样，每一条标题，顾欣妍三个字都会出现，并占据标题一半的位置。
林橙慢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欣妍一眼，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以你一个刚刚在圈内冒出头的小菜鸟，就能娱乐刊物的大佬们这样看重吧。”
顾欣妍没有说话。
林橙慢继续说道：“你打开手机，看看网络上几大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顾欣妍掏出手机照做。
网络上的几大主流媒体门户网站，头条也是清一色的ELLA新专辑发布的消息，当然在宣布ELLA新专辑推出之余，清纯女神顾欣妍同样占据了大半篇幅。
“你再看看各大论坛和贴吧里面的帖子。”林橙慢深深的笑着：“看看网友们都是怎样评价你的。”
顾欣妍随手打开了一个自己之前经常浏览的论坛。
在娱乐版块的论坛上，清纯女神顾欣妍与小天后ELLA新专辑明日正式发布，占据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帖子。
其中顾欣妍三个字的出现比例，甚至比ELLA还要高。
在众多网友的评价中，当时身着一身纯白裙的顾欣妍，要比浓妆艳抹的ELLA清纯好看上许多。
“怎么会这样？”
顾欣妍有些不解。
林橙慢端起一杯还温的豆浆，喝了一大口，然后犹如一名资深评论家一般，派头十足的说道：“一半是人为，一半是民意。”
“其中的一半人为，当然就是沐总安排的，也就是网络水军，故意将舆论导向你这边。而另一半民意就更简单了，水军只是负责引导舆论方向，而显而易见的是，网友们对水军的导向很认同，你那天的形象，的确要比ELLA漂亮清纯很多。”
说完，林橙慢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别陶醉了，快来吃东西吧，要不等会儿凉了，吃完东西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做呢。”
……
一所公寓内。
ELLA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狠狠拍合上，脸色阴沉无比。
边上的几名生活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触了这个姑奶奶的眉头，哪里还敢上前来安慰。
随着一声开门声，聂宇稍显圆润的身子走了进来。
“宇姐。”
几名生活助理见到聂宇如同见了能够将他们从地狱带到天堂的天使一般，个个眼神中都显露着四个字：救救我吧。
聂宇微微一笑，向几个人摆摆手。
几人如临大赦，纷纷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来了。”
ELLA的声音非常低沉，她现在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窜到别人肩膀上照着脖颈狠狠咬上两口。
“恩。”
聂宇扶了扶眼镜，将ELLA腿上的笔记本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再坐回ELLA旁边。
现在这种情况下，胆敢坐在ELLA身边的，只有聂宇了。
ELLA瞥了她一眼，说道：“昨天是你建议我化浓妆的。我心里虽然疑惑，但因为是你，我没有起疑心，现在我被扣上了浓妆艳抹，利益气欲太重的帽子，反倒成全了那个贱人清纯脱俗的印象。你有什么说的吗？”
聂宇望着ELLA颇为凌厉的目光，丝毫没有慌乱，依如往常一般嘴角挂着一丝具有深意的微笑，缓缓道：“ELLA，当我接管你的时候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但我十分清楚，你骨子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你永远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
“昨天的发布会之前，我就从沐总那得到了消息，让你化浓妆，越浓越好，当时我还不理解，但在化妆间见到顾欣妍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昨天那场发布会，你注定是用来衬托顾欣妍的。谁都知道，在利欲熏心，金钱至上的如今社会中，浓妆风尘远远敌不过一抹清纯干净的白给人内心带来的冲击性大。”
ELLA的身躯明显一振，“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沐清风为那个小贱人设计的？”
聂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话语中却丝毫没有照顾她情绪的意思：“你心里知道答案，就不用明知故问了。”
ELLA银牙紧咬：“我就是不甘心。”
说着，聂宇站起身来，摘下眼镜，揉了揉一双略微显小的眼睛，“从昨天发布会上你的表现来看，你心中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但在我印象中，你并不是一个这样认命认输的人，尤其是在沐总身上。你在发布会上做出行为上的让步，肯定是有理由的，你后面是不是还有计划？”
ELLA笑了，笑意很深：“我要让顾欣妍这个小贱人永无翻身之地。”
聂宇将眼镜再次带上，她也笑了，笑意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