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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应珏脸上的笑称得上风华霁月,“怎么,你有意见?”
“属下不敢。”
“那就快些准备,无妄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不能将人顺利抓捕,你……”谢应珏似是在考虑着失败后如何惩罚对方,青禾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几乎要碎成渣渣,“主子,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属下已经准备好面临更猛烈的暴风雨了。
谢应珏挑眉,“看你这么热情的模样,女装便多穿几日吧。”
青禾呆若木鸡,白苏扯了扯嘴角,目光好奇的在他脸上逡巡,说实话,青禾长相英俊,眉目舒朗,这般打扮到有几分翩翩儿郎的英姿,穿上女装的话,白苏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么壮的女性,再好色的那人怕是也下不去口。
“别露出这么天崩地裂的表情,世子说了这只是任务完不成的惩罚,看你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真的乐于穿上女装。”
青禾忙不迭的反驳,“我没有!”手上不知从哪捞出来一个小手绢,羞愤愈加的死命啃咬。
白苏嫌弃的退后三步,“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出去了,静等那人来到便是。”
“好,你先退到一旁,我想一个人静静……”青禾正在为自己即将可能会遭遇的事情致以最诚挚的哀悼,一定要提前把最坏的情况打算好,不然到时候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会吐血而亡。
谢应珏已经上到外面,青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竹林,面对不一样的人,他这个主子的态度也是不同的,比如青云。碍于身高问题,谢应珏只能安抚的拍着青云的胳膊,“别想太多,虞儿没事。”
“属下担心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她?生存能力比之我们也不遑多让。”谢应珏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不知想到什么,莫名有发笑的冲动。
青禾也知自己在主子面前这般表现不合适,遂转了话题。“青禾还在地窖。主子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恩。”谢应珏将守在外面的人嘱咐好,希望无妄被抓后,虞儿那丫头能自发出现。或许到时候他能考虑一下不过于问责对方。
…………
秦舒虞看着西沉的太阳,悲哀的叹口气,这一天她竟是在逃跑中度过,肚子空无一物。咕噜噜的声音异常刺耳,那人追了她将近两个时辰。最后终于还是放弃。
她来不及开心就发现自己早就迷失在茂密的丛林中,这下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秦舒虞欲哭无泪的瘫倒在地上。伸手摸了一把脸上黏腻的汗水,跑了一天,她如今的模样就像是在土里滚了一圈。
“喂。有没有人在啊?!”秦舒虞有气无力的吼了几声,想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她只能拖着疲累的身子,找了个开阔的地方暂留,但愿这山里没有野兽,不是所有的老虎都像当初的小白爹妈那么善良!
秦舒虞找了驱蚊避虫的草药烧成粉末洒在周围,木头熊熊燃烧着,只是靠近,秦舒虞都能感觉自己的头发要被烧焦,之后她又诱捕一只不明物种的小动物,也不褪毛直接和泥裹成一团扔到火堆里,自己抱着双膝看着天空寥寥几颗星子发呆。
白苏一定很担心我,她会不会以为我不告而别……还有那个将她当亲妹子疼爱的青云,先前刚说过不让他担心,自己这么快就出事,最让她介怀的当然还是世子大人,之前被水淹的阴影还没消散,接下来自己又会面临什么惩罚,想想就觉得头疼。
直到月亮升到正空,草丛中传来各种细微的声音,伴随着风声过耳,秦舒虞揉着有些困倦的眼皮,荒郊野岭孤身一人再困她也不能闭眼,搞不好就成了某个动物果脯之物。
秦舒虞打个哈欠,火堆里的泥块已经发出肉香,她使劲吸了下鼻子,感觉肚子好像更饿了,“咝咝……好烫!”秦舒虞试探的有指尖触碰着变成焦黑状的泥土,也不知道按照叫花鸡的做法能把肉做成什么样。
事实上等她将猎物褪了毛,才发现这东西还是生的,秦舒虞骂了一声坑爹,老实的用木棍将其串好,不停的翻滚着。
肥油被火炙烤出来,滴落在木柴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秦舒虞咬着嘴唇,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最后小心的用削尖的棍棒挑下一层已经熟透的肉皮,贪婪的放到嘴里,“呼……好香。”饿的狠了,就算没有盐等调味品,她也满足。
“嗯哼,行了许久本尊早就觉得饿了,小姑娘有前途。”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原本有些懈怠的秦舒虞猛地抬起头,“谁?出来!”
夜色中那人一身红衣,手中长笛轻扬,左侧脸颊上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诉说着彼岸风情,虽是男子,妖艳之貌远胜女子多数,他勾着嘴角,不经意中便散发出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秦舒虞摸着自己噗通乱跳的胸口,“你……你从哪里来。”
那人稍微侧着头,轻声道,“来与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等秦舒虞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面的烤肉已经易主,她被美色迷了的心智瞬间回笼,但是能这般一尘不染的出现,且气场十足,肯定不是好惹之人。
他补足之前未完的话,“我饿了。”
秦舒虞可怜巴巴的瞅着他,“能不能给我留个腿,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挑起长眉,戏谑道,“不错,小姑娘有前途。”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么怪异的夸奖词,秦舒虞也不敢说出反驳的话,“那个烤肉……”
他干脆的扯下来肉腿随手朝她扔过去,“这一个不够我吃的,待会再给我烤一个。”
秦舒虞乖巧的点头,这世界上像她这么能屈能伸的肯定不多,所以老天爷给条活路吧,这人千万别是个变态杀人狂。
秦舒虞舔了舔手上的油,刻意不去注视他优雅的进食动作,“公子怎么称呼?”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眉毛略弯,“你竟叫我公子,恩……你们中原人真是客气。”
我们中原人,这位肯定是西域来的,秦舒虞猜测道。
“我叫蓼萨,南疆人一般都称我尊使,看你年纪尚小,叫我一声爷爷便可。”他随意道,语气听着像是恩赐一般。
这位肯定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舒虞从来没有这么认同过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ps:不知大家还记得这位擅长蛊虫不知年龄的尊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