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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法没有十全十美的。.”寒山望着白浦耐心的道：“开发这个产品，我们的侧重点是在速度和效率之间取平衡。如果只注重速度或只注重查询结果，我们是不会选这个算法的。”
“但这个算法依然有缺陷，现在已经出现问题了。”白浦一步不肯退让。
“用别的算法就没有问题吗？”寒山反问：“所有事物的推进都是要一个过程的，也许明天会要更好更完善的算法提出来，但目前，这就是经过论证后最好的算法！”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会场里的其他人仿佛都成了摆设。
白浦干脆挑衅的一扬眉：“你凭什么确定这就是最好的算法了？”
寒山一笑，坚持：“我说过没有十全十美的算法，但就这款产品的开发初衷，我们是定位在速度与效率的平衡点上来取舍……”
“我也是在取速度与效率的平衡点，然后，”白浦抬了下巴回以一笑，“我有更好的算法！”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寒山却是一阵恍惚。
他仿佛看又看见了多年前，白浦在学生会竞选现场弹完一曲吉他曲后的微微一笑，那一刻的笑容因自信而绝美。
今夕何夕，此身何地？心一痛，他遽然握起了拳。
“白浦，你说你知道更好的算法？”寒山失神，齐非却快速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是。”白浦笃定的点头：“不过这个算法能不能用，还要向我们实验室取得版权。”
会场里又陷入了一片嗡嗡声，这次声音来的更大、更急躁。齐非不得不重重敲了两下桌子，议论声消失，他看向白浦：“这个算法你了解多少？”
“是我研究生毕业的课题，我自己做的算法你说了解不了解？”白浦说的波澜不兴，却惊得研发部经理李高腾地站起了身：“副总，我们所采用的算法是国内外已提出现有算法里最优方案。.白浦所说的算法可能还只是一种设想，毕竟研究生论文大家都做过，很多都只是理论架设。”
齐非摆摆手安抚了一下李高：“这算法到底如何还需要论证。而且，公司愿不愿意舍弃已经快要上市的产品再全部从新来过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这样，”他沉吟了片刻：“白浦你回头准备一下这个算法的相关资料，我把情况跟林总汇报一下，必要时我们再召开一次论证会。”
“李经理，你帮白浦做一个汇报PPT，到时候在论证会上用。”齐非布置完任务宣布散会，回头却发现寒山依然一动不动的坐着，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寒山，你怎么了？”
寒山回神，勾了下唇角。“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他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笔记本：“我很期待看到白浦所说的算法，但没看到具体内容前，我保留我的意见。”
齐非笑了，起身拍上了寒山的肩：“所以才需要论证。不过我很高兴，你这家伙到底还是公私分明没失了理智。温寒山就是温寒山，我们思宇的活招牌！”
“或许，不久又会有另一块招牌竖起。”寒山的目光追随着白浦一起出了门。
齐非顺着寒山的目光望去，痞痞的一笑：“她还嫩了点。”
*
论证会被定在三天后，研发部经理李高却被白浦轻忽的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弄得差点跪了三次。
第一天他问她有没有开始搜集算法的相关资料。
白浦眨着一双懵懂的眼反问：“这是我写的算法，经理你觉得还能到哪里去找资料？”
李高被噎住，只好叮嘱她那就开始做PPT。
第二天李高又跑来问：“PPT做的如何了？”
白浦刚切掉游戏界面，里面牛魔王正作为血盾独自扛着boss的所有攻击，当下不耐的回了句：“我还在构思，不能有人打扰。”
李高当下悻悻的挂了脸走了。
可当下班时分，白浦又背着包第一个往大门走，李高坐不住了。
“白浦，你的PPT做好了没？给我看看。”
“没做好呢。”白浦诧异的回头：“不是还有明天吗？”
李高捂住了心脏：“白浦，你把论证会当儿戏吗？你知不知道到时候总裁、副总他们都要来，你一天的时间够用吗？”
白浦无辜的眨了眨眼：“如果不够用是不是要加班？”
“那是自然的！”李高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那我就够用了。”白浦摆摆手很潇洒的走了。
李高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哭丧着脸直接去了齐非的办公室。
“副总，我觉得论证会还是延后两天好了。”
“为什么？”
“因为PPT还没有做出来。”李高说着叹了一口气。
齐非想了想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白浦？”
“干嘛？”电话里的语声超级不耐烦。
齐非咳嗽了一声看了李高一眼，李高假装失聪的样子发呆。
“你的PPT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在准备，忙着呢！”
“真的是在准备？”齐非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点开网页输入了一串账号密码。
屏幕上，一个超级美艳的女人设端着一柄长枪威风凛凛冲入了混元洞。这个点，该是打混元洞boss的时间。
果不其然，一个魁梧的牛魔王正轮着全服唯一一把极品光武在疯狂的干boss。
齐非坏坏的笑了，操着女人设过去一枪扎在了boss身上。只剩了一层血皮的boss轰然倒地，掉了一地晶莹的灵魂血。
游戏设置最后一下有效攻击杀死boss的人有优先拾取权，齐非眼疾手快的猛按拾取快捷键，把地上的灵魂血瞬间捡了个一干二净。
“我靠！”听筒里某人果然抑制不住爆了粗口。
齐非得意的咧了嘴，对着话筒却假装严肃：“白浦，你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里某女咆哮：“不就是明天论证会吗？你放心，我还想早点闪人呢！误不了。”
齐非满意的挂了电话，对上呆若木鸡的李高：“没事，明天论证会照常举行。”
“哦！”李高木登登的转身。
凭他对着电脑十几年，从最初扫雷开始一步步积累出的游戏经验，副总刚才的手势分明是在打游戏捡装备。
李高欲哭无泪，为什么？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自己的手下上班打游戏！
自己的上司上班也打游戏！
他呢？他是不是也应该回去干两盘LOL放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