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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只是砌词狡辨,之后,我还一时之气,嫁给了他的朋友谁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策划的,都是他使尽手段拆散我们”
唐夫人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不过,张心洁还是听出来了。.
故事大概是,年轻时,唐夫人本来想嫁给她的初恋情人,不过,因为他的好朋友也对她有意思,于是使阴招,横刀夺爱,令他们因为误会而分手。
后来,不知怎地,让唐夫人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她便跟丈夫离婚。离婚后,她有想过要找回初恋情人,没想到对方却来了罗马。
于是,她托人查找了许多年,直到上个月,终于有对方的消息。她已经是第一时间赶来罗马后,殊不知却来迟一步,见到的却是他的葬礼。
人生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此呀。
张心洁也不知要怎样安慰唐夫人,只得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张心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就看到前面有人正朝她们这边走来。
“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杜悠杰的口吻像平日般不愠不火,不过,张心洁注意到他说话有些气喘,额际还隐隐有点汗意,看样子,他刚才四处寻找她。
“我一个人在房里有点闷,就出来散散步了。”
张心洁解释着,发现他望向唐夫人的视线,便替两人介绍起来。
“这是我的丈夫,这是唐”
她话犹未完,杜悠杰就截断她的话。
“二伯娘,你好。”
二伯娘?张心洁懵了一下。
“你还是叫我唐夫人,或者唐姨比较好。”
听着对方的话,杜悠杰立即从善如流地道。
“唐姨,你也来罗马玩吗。”
“我来看看一位老朋友。”唐夫人审视的目光扫向他。
“之前,我听唐情说,你发生意外,你的脚没事了?”
“托你的福,我没事了。”
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张心洁不禁傻眼。
这真是她所认识的杜悠杰?
这些日子以来,她见过他许多面。
高人一等的胸有成竹,或是不可一世,或是风度翩翩,甚至在杜母他们面前,他也以一种玩世不恭,轻佻不屑的姿态露于人前。
唯有现在这样,恭敬和顺,一副晚辈对着尊敬的长辈应有的态度,她是从没有见过的。
这个唐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还是她的来头很大?
对了,刚才她有提到过唐情,难道她是唐情的亲人?
就在张心洁胡乱猜测时,就听到唐夫人跟杜悠杰说。
“我会在罗马逗留几天,你有事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
说完,唐夫人对呆然的张心洁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她是谁呀?”
在唐夫人走远后,张心洁拉着材悠杰的衣袖,好奇地问。
“她是唐情的小姨,也是二伯的前妻。”
两人边聊,边走回张心洁的病房。
“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
杜悠杰坐在床上,等张心洁换衣服。
“看来,唐夫人很恨你二伯呢。”
张心洁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
本来,她还不敢肯定,不过,联想起刚才唐夫人不让他称呼她二伯娘看来,那个拆散她跟初恋情人的坏人应该是杜悠杰的二伯了。
“原来,他们会离婚,还有这种内情。”
杜悠杰摸摸下巴,脸上泛过一丝诡谲的笑容。
“不过,以二伯的为人,说他会做出那种事情,真的不足为奇。”
“好啦,我们走吧。”
收拾了下,张心洁催促还坐着的杜悠杰,虽然她是护士,不过,她真的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
洋溢着一派欢欣气氛的婚宴上,杜悠杰一手拿着红酒,与朋友们谈笑风生,眼光余光却一直追随着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张心洁。
炫丽的水晶灯下,张心洁身穿为了今天的婚宴,他特地为她订的斑马纹亮片连身裙,优雅地跟新娘说着什么。
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张心洁漫不经意地回首。
四目相投,他的呼吸不稳,握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瞬间,周围的一切尽数黯淡,只有她是唯一鲜活光明的存在。.
然而,她很快便别过脸,即使两人之间有些距离,他却仿佛听到她冷哼的声音。
杜悠杰不禁苦笑了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脑海里不由地掠过这句话。
自从下午发生那宗意外事件后,张心洁就一直对他不瞅不睬。
幸好,她生气归生气,还肯跟他出席婚宴,在外人面前也跟他装作恩爱的夫妇。
不过,一旦没人的时候,她不是把他当透明人,就是走得远远的。
好吧,是他的错。
他差点忘记了,女人不论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都很介意自己的身材,尤其听不得别人说她们胸小之类的。
就在他想着要如何哄回张心洁之际,一抹曼妙的身影来到他身前。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杜悠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着大露背真空连衣裙的金发美女站在面前。
“ZOE?”
“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ZOE一脸甜笑地道。
“都有五年,不,六年了,自从毕业后,我们都没有见过了。”
ZOE是杜悠杰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在大学时期的女朋友之一。
“是呀,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帅呢。”
“过奖了,我是否也要回一句,你也越来越漂亮了?”
杜悠杰笑着回应,眼角余光却瞄到张心洁一直投射过来的视线,心中不由地暗笑。
“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两人是站在餐桌前,ZOE顺手拿起一碟甜点,然后,拿了一块糕点递到杜悠杰嘴边。
注意到张心洁望过来的炽烈目光,杜悠杰坏心地张开嘴,就着ZOE的手吃下糕点。
果然,就看到张心洁气炸的表情。
可恶!那对狗男女到底有没有廉耻?
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恶心的举动。
看着那边姿势暧昧的两人,张心洁咬牙切齿,恨得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这算什么?
没错,她的胸是比不上那个女人的大,也不够她骚,但他也欺人太甚了。
居然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当众调情,他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太太放在眼底?
不,他又怎会把她当在眼底。
她怎么就得意忘形了,看他对自己好一点,就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忘记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忘记了他们只不过是做戏,她根本不是他的谁呀。
笨死了!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丝在意她的话,他就不会嫌她身材不好,更不会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一起了。
忽地,ZOE凑近杜悠杰,双手捧着他的脸。
张心洁猛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们贴近亲嘴,顿时眼前一片模糊,双脚不自觉往后退,直到撞到人差点跌倒。
顾不上跟人说对不起,她转身拔腿就跑!
愣了下,杜悠杰才推开ZOE,愤然问道:“你做什么?”
“我不就是在帮你嘛,你不是想激她吗?”
两人认识也不是几天的事,她怎会没留意到,虽然他人在这里跟她说话,可心早就飞到那个女人身上去了。
其实,她今天会出席这个婚礼,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再见到杜悠杰。
今天一大早,她就精心打扮,希望能给他一个好的印象。为了不错过他,她早早就来了。
没想到,她等到他来了,但来的却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另一个女人,据说是他的太太。
失望之际,她却发现,他们似乎貌合神离。
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她满怀希望上前找他,而他也一副热情的样子。
可时间一久,她还是发现了,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去气那个女人,既然如此,那她就大方一点,成全他好了。
“你——”
杜悠杰不想跟她多费唇舌,转头一看,张心洁早已不见人影。
气死她了!
她才不要再留下来,看到那对狗男女。
一口气自酒店中跑出来,她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当心情渐渐平伏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的陌生环境,张心洁不由得有些害怕。
这是哪里呀?要怎么回酒店?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包包,想掏出手机打给杜悠杰。
算了。
他现在哪有时间理会她,说不准他现在正跟那个女人在酒店房间里滚着床单呢。
突地,一阵食物的香味飘进鼻尖。
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平,好饿呀。
对了,她今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呢。
从医院出来后,本来在酒店吃饭的,不过发生那件意外,因为被杜悠杰嘲笑胸小,气得她连饭都吃不下,只吃了份沙律。
刚才在婚宴场中,她也什么都没吃过,难怪这么饿了。
跟着香气,张心洁来到一间咖啡店。
那是一间很有罗马浪漫气息的咖啡店,坐在里面,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她点了份牛排,一杯咖啡。
因为太饿了,她很快便吃完牛排。
端着杯意大利泡沫咖啡,她心情不错地欣赏着店内的装修。
“根据塔罗牌的指示,你跟情人之间了现了第三者”
张心洁放下杯子,耳朵不由自主地倾听着隔了两张桌子的客人谈话内容。
不一会儿,背对着她而坐的女孩子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来,心事重重地离开。
这时候,张心洁才看清楚那个洗着塔罗牌的女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有如邻家女孩般的亚洲女人。
注意到她看着自己,那女人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有没有兴趣测算一下?”
注意到那女人面前还放着,刚才那个离开的女孩子给的钱,张心洁知道,对方是用塔罗牌算命赚钱的人。
说真的,对于算命这种玩意,张心洁并不怎么相信,尤其是塔罗牌,在她的心目中,那只是骗小女孩的玩意。
“我今天不再做生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算算看,就当交个朋友吧。”
或者,看穿了张心洁的心思,女人和蔼地朝她笑道。
张心洁并不是拒人千里的人,对方盛意拳拳,而且,这种时候,她也想找个人陪自己聊聊天。
于是,她端起自己的咖啡,走到女人那桌坐下。
“你是中国人?”张心洁试探地问道。
女人怔了下,然后,微笑道:“是的,看来你也是。”
两人并没急于算命,而是闲话家常地聊了开来。
原来,女人叫方宁,是上海人,十岁便跟着父母移民到了罗马。
她自小就对风水玄学及星相等很有兴趣,不仅塔罗牌,她对于看相也有一套。
“你先抽四张牌出来。”
方宁洗好牌,然后让张心洁抽牌,后者依言抽好牌。
等方宁依次把四张牌翻开后,见她一言不发,张心洁也不由地有点心急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
方宁端起面前的咖啡啜了口,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会遇上一生中影响你最深的两个男人,他们的爱令你难以取舍”
“两个?”张心洁心中一揪。
听方宁的意思,她会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假若杜悠杰是其中之一,那么另一个是?
方宁指着左右两张牌,“他们都是人中龙凤,非常出色的男人。”
张心洁低头望了望自己修长的手指,迟疑地问道。
“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张心洁心中有些忐忑。
最重要的是,杜悠杰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我跟悠杰会不会有好结果,他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
见她一脸紧张,方宁却笑了。
“你知道吗?虽然,我很喜欢帮人算命,不过,我却是相信命运决定在自己的手里。
你想要怎样的结果,其实决定权在你自己的手里。跟那么多人算命,让我学到一件事,就是,你若想事情的结果怎样,事实多数会朝着你所想的方向发展。”
张心洁听得眉头大皱,“你说得太玄了,就好像人人都想发达,可结果发达的人却是很少。”
方宁笑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就好像一个人每天经过珠宝店,看中了一个钻戒,如果她只是在脑里想着,我要是能得到它就好,结果当然她不会得到它,因为她只是想,而没有想办法去实现她的梦想”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她想得到钻戒的话,她就要想方设法让自己能够得到它,而不是坐在那里等上天掉下来。”
“现在,你还想不想知道,塔罗牌的指示?”
方宁脸上带着充满智慧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张心洁迟疑地没有回答。
她有些搞不懂,方宁的意思。
开始时,明明是她说要帮她算命的,现在却又不肯告诉她答案,她是在耍她吗?
然而,转念一想,她却觉得不知道反而更好。
如果,她跟杜悠杰是上天注定的一对还好,否则,她就会整天忧心忡忡,反而错失了跟他在一起时的好时光。
正如方宁所说的,如果她想跟他有好的结果,关键还是在他们身上。
假若她真的想抓住这个男人,她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消极,什么都不做,不是吗?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不过,恐怕会这样想的只有她而已,他并不是如此想吧。
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否则,她出来这么久,他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打来。
忽地,像想到什么似的,张心洁急忙打开包包,掏出手机一看。
果然,没有开机。
她不禁摇头失笑,然后,开了机。没想到,才开机电话就响了,吓了她一跳。
瞄了眼来源显示,是杜悠杰。
“不接吗?”
见她看着手机,一脸犹豫不决,方宁打趣道。
看了她一眼,从她眼中看到了鼓励与支持,张心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才接通,杜悠杰焦虑的声音便传来。
“你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那还问我在哪干嘛。”张心洁扁着嘴。
“反正,你只想找人跟你在朋友们面前演戏,现在戏也演完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没跟她在一起告诉我你在哪,有什么话,见面再说。”
听着他专制的话语,张心洁不爽了。
难道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她会死呀。
眼珠转了转,她诡笑道。
“我在罗马广场,我只等你两个小时,逾期不候。”
不理会对方还有话要说,张心洁挂断了电话。
“罗马广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觉得他真的可以在两小时内找到你?”
一直在旁听着她说电话的方宁,揶揄地笑问。
“你相不相信缘分,我倒很相信,如果我跟他真的有缘的话,他就能找到我,如果他真的在两小时内找到我的话,我就跟他回去”
她想通了,既然她是在乎他,喜欢他的话,那么,她就不再逃避,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身份上他们是不对等,甚至于他可能并不喜欢她。
没关系,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他们,都可以成为夫妻,即使只是有名无实的,也证明他们是有缘分的。
既然如此,她就试试吧。
上天按排她今天在这里遇到方宁,借由她的嘴巴跟她说刚才那番话,应该是想给她一个提示。
告诉她一件事,如果她真的想要他的话,就勇敢去争取。
一定是这样没错。
“缘分游戏呀。”
听着她的话,方宁不置可否地笑了,接着举杯朝她敬了敬。
“那么,预祝你心想事成。不过,你不会是坐在这里等他吧?”
张心洁没回应,只是两手捧着咖啡杯,心里不置可否。
表面上,张心洁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等了大半个小时,却还不见杜悠杰的踪影,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之后,方宁有事先走,她也就有了借口离开咖啡店,到广场上去,看看能不能跟杜悠杰来个‘偶遇’。
在外地一定要小心保护财物,尤其是随身包包之类的。
这句话,张心洁常听长辈说,而她也一直都紧记,因而在国内时,并没发生过任何意外。
所谓的意外,当然是在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生的,正如此刻。
张心洁两眼只顾着注意街上的人,唯恐错过了杜悠杰,结果却让扒手有机可乘,趁她不留意之际抢走了她的包包。
“救命——帮我拦截住他!”
张心洁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追着那小偷去了。
所谓猛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子,哪里跑得过熟门熟路的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