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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了,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她握着他的手,哀求道。
杜悠杰回望着她,目光有些深沉。
“钱我可以帮你筹,但是”
“但是?”张心洁心中一揪。
“我是怕二伯,就算给了他钱,他也不一定肯就此罢手。”
“那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杜悠杰思索了下。
“这样吧,你交赎金的时候,戴上针筒摄影机,如果到时他真的不敢放人,我们就用拍下的片段来跟他谈判。”
“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吧。”
完全没有了主意的张心洁,这时就算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甚至怀疑的。
第二天,张心洁在接到杜华打来的电话后,就带着杜悠杰帮她准备的赎金,独自来到对方指定的交货地点,郊区的一个弃置厂房。
“你没报警吧?”
杜华带着两个手下,站在厂房前面。
“没有,你说过不有报警的。我弟弟呢?”
张心洁把装满现金的两个皮箱放在脚下,两眼四顾,独不见张烈的身影。
“你放心,我只是求财,不是要人命。”杜华拍了拍手,“把他带出来。”
他其中一个手下,转身走进厂房,不一会儿后,两手揪着张烈走出来。
“烈,你没事吧?”
张心洁正想上前,但抓着张烈的男人,却一把将他拉向后,不让两人接触。
“别这么心急,钱呢?”
“钱就在这里。”
张心洁打开两个皮箱,露出满满的纸钞。
“等一下,你先放人。”
见杜华的人就要上前拿钱,张心洁却把皮箱向后一拉。
杜华想了想,对方只有一个人,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便示意手下放开张烈。
等张烈走近,她却一手把他拉到身后,再朝杜华说。
“你先把那些证据交给来,我们再给你钱。”
“少说废话,你以为现在还轮得到你说话吗?”
见她仍挡着前方,杜华不耐烦地挥手,手下便上前拉开她,张烈见状,上前想推开那人,却反被对方狠狠地揍了他几拳。
见手下抢过皮箱,杜华示意他们数清楚皮箱的钱够不够。
“杜先生,钱现在你都收到了,你不能言而无信,反正,那些证据你也得物无所用,不如,你就当做好事,还给我们吧。”
张心洁扶起被揍得趴在地上的张烈,尝试跟杜华讲道理。
看了眼她,杜华不由得笑了起来。
“说真的,蠢女人我见多了,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没错,我是说过,他的把柄在我手中。
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他那些犯罪证据,你根本不用向我要,你就问你的男人要吧。”
“你什么意思?”张心洁不解地望着他。
“你还不懂吗?没错,以前,我是看你弟弟是可造之才,所以才会培养他。没想到你弟弟却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居然背着我,跟杜悠杰勾结在一起。”
“呸!你栽培我?你只不过当我是一只棋子罢了,我投靠姐夫是因为,他才真正重用我,他不像你一样,只会拿着我的把柄要胁我。”
“到底你们在说什么?这事跟悠杰有什么关系?”张心洁都糊涂了。
“简单来说,我本来握有你弟弟推人出马路的证据,是我救了他,否则他现在已经在牢里了。可你弟弟却忘恩负义,叫你的男人将他的犯罪证据毁尸灭迹,然后再假意投诚对付我。”
说到这里,杜华嘴角漾出个阴狠的笑容。
“张烈,你别以为你那个姐夫真的对你好。你以为,他真的当你是自己人?
别傻了。他都快成为方家的女婿了,他连她都不要了,怎还会顾得上你?
你别以为,他真的把那些证据毁尸灭迹,像他那么狡猾的人,当你再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你的下场一定会很凄惨的。”
“你别乱说,他才不会娶方咏咏的。如果他真的要跟我分手,他怎会拿一千万来求烈?”张心洁驳斥道。
“老板,这些钱都是假钞来的。”
这时,杜华的手下大喊道。
此话一出,不只是杜华脸色变了,就连张心洁也是。.
“没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假钞。”
杜华连忙上前,夺过手下手上的钞票,举高在阳光底下一照。
“岂有此理,你竟敢想用假钞来混水摸鱼?”
杜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假钞撕毁,锐利的目光射向张心洁两人。
“你竟敢骗我?你可知道耍我的下场?”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悠杰给我的明明是真钱。”
张心洁摇着头,面对杜华步步进逼,她慌乱地向后退。
“你当我是傻瓜吗?你们两夫妻,一个对我赶尽杀绝,一个却想把我当傻瓜耍!”
他眼里的凶残令张心洁背脊发寒,她转身就向后跑去。
“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别看杜华已经五十多岁,可他跑起来,一下子就追上去她了。
用力揪着她的头发,她奋力挣扎,想要推开他的钳制。然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啊——”
张心洁抱着肚子趴在地上,杜华依然不肯放过她,继续用脚踢她的身体。
“痛——”
她捧着肚子蜷在地上哀叫,感觉有道温热的液体由她下体慢慢流淌出来。
“姐,你怎么了?”
张烈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冲上前来,一把扯开也呆住的杜华,扶起她。
张心洁抱着腹部,冷汗直流,脸色如白纸般苍白。
“我的肚子好痛”
就在此时,一阵警鸣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刹车声跟脚步声纷至沓来。
杜华转头看过去,只见前方停了两辆警车,接着一班警察从车上下来,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快走,警察来了!”
不知是谁喊道,接着杜华等人便四处逃散而去。
“她怎么了?”
恍惚间,张心洁听到有人走近他们。
“警官,快叫救护车,我姐她流了很多血”
耳边听着张烈焦急的声音,张心洁抬起手抓住他,嘴巴微启。
“悠杰他”
话说到一半,她的手便无力地掉在地上,整个人晕厥过了。
当张心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懒懒地想翻过身,却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似的,连动一下也吃力。
睁开模糊的眼睛,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晨光中,她以为那是杜悠杰,便开口唤道。
“杰”吵哑无力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听到声音,站在窗边的人连忙转过身,走上前来。
“姐,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属于杜悠杰,而是张烈的。
他扶起她坐起来,再用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得舒服些。
“要不要喝茶?”
也觉得口干,她点头,他便倒了杯温茶递到她嘴边,喂她饮下。
喝完一杯茶,张心洁顿感身体回复了一些活力似的。
“我怎么了?”
她好像记得,自己是被杜华赐伤了,下身流了很多血。
“对了杜华他们被警察抓到了?悠杰呢?”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张烈先是转身,把茶杯放回桌面,然后,深吸了口气,才在床边坐下。
“因为,姐夫在你身上装了跟踪器,所以,警察才有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不过,混乱中,被杜华逃跑了。”
听到杜华逃跑了,张心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别怕,他现在没钱没势,而且警察都在通辑他,他不敢再来伤害你的。”张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听着他的话,张心洁才安心些。
“我没事吧?”
原本,她只是随口再问了一句,却不经意地捕捉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愣了愣,她有些紧张地追问。
“我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不要跟她说,她突然得到什么绝症之类的。
“你冷静地听我说,不要激动。”
张烈握着她的手,语气温和地道。
“医生说,你之前有了3个月的身孕,但是……”
当听到自己有了身孕3个月,张心洁先是喜不自禁,接着,像是被电击中了一下似的,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小弟,面色逐渐铁青。
她自己是护士,之前她被杜华那样踢她的肚子,还流了那么多血,会有什么结果,她很清楚,但她仍然存有一丝期盼地一把拽住张烈的手。
“孩子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张烈哀伤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说呀,你告诉我,孩子怎样了?”张心洁不死心地催促道。
“姐,你别这样,你还年轻,你跟姐夫以后还有机会再生的”
“不—”张心洁双手抱着腹部,清秀苍白的脸颊痛苦的抽动着,“不是的,不会的”
“姐!”一直留意着她的张烈,一看到她激动得晕厥过去,立即上前扶着她,然后,按铃叫医生来。
“大姐,她怎样了?”
一接到消息,就立即赶来的江依风,才踏进病房,就看到医生跟护士围着床上的张心洁,帮她检查着,不由得担心问。
被医生赶出房的张烈,透过窗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里面的情况。
“刚才,她一听到孩子没了,就激动得晕过去了,我真不敢想像她以后”
张烈握紧拳头,眼里充满自责跟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变成这样的,都怪我,是我害了姐。”
不忍心看着他自责,江依风握着他的手,安抚道。
“事情变成这样,你也不想的,大姐会明白的,她不会怪你的。”
“她不怪我的话,我会更恨自己。”
张烈一手捂着半张脸,痛苦的声音从手指缝隙中逸出。
“都怪我,大姐已经为了这头家,牺牲很多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幸福,现在又因为我变成这样”
一直以来,他都想赚大钱,然后,给家人最好的生活,没想到,他的急功近利却害了自己最亲的人。
江依风怜惜的双手抱着了他哀伤的脸庞,柔想劝道。
“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以后怎样补救更实际。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以后就对大姐好些,有出息些,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就好。再说,有姐夫在,她也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她不由地抬起头四望,怎么不见杜悠杰的踪影?难道,他还不知道张心洁出事了,还是走开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张烈摇着头,脸上有着愤恨的神色。“就是因为他,姐才会小产的。”
江依风错愕地望着他,说真的,张烈被绑架了,她也是在得知张心洁出事后才知道的。
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真的不太清楚。现在骤然听到他这样说,她一时之间真的理解不了。
“如果不是他让姐拿着假纱来救我,就不会激怒江华,他就不会打姐,姐的孩子就不会没了。”
听着他的话,江依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怎会这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那么爱大姐,怎会那样做?是不是他一时之间,筹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才”
杜悠杰这人,虽然给别人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也不易亲近,不过,平日见他对张心洁的好,她可是亲眼目睹的。
她甚至偷偷幻想过,如果自己是张心洁就好,可以嫁给这么一个出色又专一的男人。
所以,她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故意害张心洁的。
“我听说,杜氏之前的财政出了些问题,会不会他真的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但为了救你出来,才会想用假妙骗过杜华他们。”
张烈抿嘴冷笑,“他一时之间,筹不到那么多钱救我,才那样做,还是,他根本想我们死,可得问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大姐出事这么久了,他却连人影都不见,也不知他是无脸来见我们,还是真的忙得连抽空到医院,见见自己的老婆时间也没有。”
当他们被救后,他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杜悠杰了,可接电话的却是叶子扬。
电话中,他已经明确定告诉对方,张心洁出事了,可他却回说,杜悠杰现在很忙无法走开,但他一定会把事情转告给他知道。
这摆明就是敷衍塞责。
他真的不知道杜悠杰在想什么。
先是让张心洁拿着假纱跟杜华交易,继而再报警,让警方插手此事。事后,就算明知张心洁出事了,却一直不现身。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由始至终,他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死活。在杜悠杰心中,或者抓住杜华,比救出他,甚至张心洁更加重要。
“大姐醒来了。”江依风注意到,张心洁已经悠然转醒了。
“进去后,你别在她面前乱说话,知道吗?”
眼见张烈想冲出房去,江依风一把拉着他,叮嘱道。
“我知道。”张烈说着,便走进病房看张心洁去。
张心洁醒来后,问得最多的是,怎么不见杜悠杰呢?
开始时,她也相信张母他们说,在她睡着时,他来探望过她,因为公司出了点事,他才会回去主持大局的。
但时间一久,却依旧不见杜悠杰人影,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大家都刻意不再她面前提他时,她渐渐明白了什么了。
或者,从她出事至今,杜悠杰根本从来没有来探望过她。
“是不是,他也出事了,你们才一起骗我的?”
张心洁焦急地抓着母亲的手问。一定是这样,否则,他岂会不见人影?
“没有,他没事,他很好,你别胡思乱想,快快躺下休息。”张母制止她下床,劝她道。
“不是的,他一定是出事了,妈你坦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杜华之前逃跑了,之后去找他晦气。”
一定是这样,当时她就知道,让那个杜华走掉的话,后患无穷的。
“不是,他真的没事。”张母心直口快地道:“他哪里会有事,现在有事的是你。”
张心洁狐疑地望着母亲,心底有着不安,“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张母一脸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跟我说,我自己去找他。”边说,张心洁作势要下床。
“姐,你要去哪?”这时,张烈跟江依风走进来。
“你来得正好,悠杰是不是出事了?”她问着张烈。
“姐,谁告诉你,他有事了?他好好的在公司,怎会有事。”张烈道。
“他没事?那么,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面对她的追问,张烈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
“依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骗我。”
见他跟母亲不肯说真话,张心洁于是看依风,她知道,她是最不会说谎的一个。
江依风瞧了瞧张烈,后者也看了她一眼,似乎没制止她说出真相。于是,她明白,他是想通过她的嘴巴,把真相告诉张心洁吧。
“他没事,他很好。”江依风思索了下,似乎在咀嚼如何说才比较好。
“今天我跟烈到公司去找他,本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才没想到却让我们偷听到,那个方咏咏跟他在商量婚礼的事情。”
“婚礼?什么婚礼?”张母讶然地问。
张心洁听到她的话,却没有预期的惊愕,反而一脸黯淡,仿佛早就知情的样子,张烈有些错愕。
“姐,你早就知道这事了?”
张心洁垂下眼眸,“你出事前,方咏咏找过我,她跟我说过,悠杰为了救公司,答应过,只要她能帮助公司渡过难关,他就会娶她。”
“什么!”张母高声道:“他要娶那个女人,那么心洁怎么办?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钱,他就可以抛弃妻儿吗?太过份了,他这把我们心洁置于何地!”
见母亲义愤填膺,一副想冲去找杜悠杰算账的姿势,张心洁连忙道。
“妈,我想悠杰不会真的娶她的,他只是利用她度过难关罢了。如果,他真的要那样做,他早就跟我离婚了。”
嘴中如此说着,但张心洁内心却益发不安。
她不是笨蛋,她出事以来,杜悠杰都没有来看望过她,这应该是他的一种表态吧?
难道,他真的打算跟她离婚,履行诺言娶方咏咏?
忽地,从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张心洁抬起头看去,只见一身灰色西装的叶子扬,手拿着一个水果篮走进来。
“太太。”
以着跟平常一样的口吻跟她打招呼后,叶子扬把水果篮放在床边的柜头柜上。
张心洁期盼的目光直往他身后瞧,却没有看到想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