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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儿,邵乐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当然可以,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时丽。.”
“哦,”邵乐突然睁开眼睛,一丝痛苦的眼神闪过,“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吧。”
“好好活着,别再犯傻了。”
时丽沉默不语,伸出双手搂住邵乐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脑袋上,喃喃而语,“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大英雄!用完车记得给我电话哦!”时丽下车时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张名片,食指和小拇指拢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姿势,鹅蛋脸上显出光彩夺目的笑容。
邵乐的心就像被刀子捅穿一样,流着血,他关上车门,看着雨中跑向单元门的时丽,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一段永不想记起的回忆浮现眼前:
“乐子,你说——死是什么样儿的呀?”
“为什么要说这个?”
“嗯——就是问问。”
“问也不行,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好,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呜呜~啊——”
邵乐哭着哭着突然涨红着脸失控地大叫,就好像一匹母狼失去了她的幼崽。.
雨越下越大。
“嘭~”
邵乐推开车门,走下车来,抬头测了一下方位,把车门锁好,向家的方向疯狂跑去。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街道上除了一个疯子在飞速跑动以外,就只有偶尔闪过的汽车溅起的水花。
露德区
永和里。
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巷口,四五个奇装异服的人在蓝色的烟雾缭绕的车厢里。
“牛哥,这么大的雨还用等吗?”一个满头黄毛的小青年问。
一个光头满身纹身的彪悍男子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掐灭,“等!马的,这口气不马上出了我不爽,你怕死就滚蛋!”
“没啊,牛哥,哥几个儿跟着你怕过谁啊?”旁边几个赶忙表忠心。
“爪子,你确定是这儿吗?”纹身男问司机。
“没跑儿,牛哥,”满耳朵都是金属挂件的司机说,“这小子是这儿的老拽,以前听说是军队大院儿的,十几年前搬到这里,邻里街坊都管他叫乐子。”
“马的,这回我让他乐!去阎王殿乐吧!”牛哥骂着,“他家里还有人给他送终没?”
“没了,”司机回答,“就他一个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他家人都消失了,过了几年,就他一个人回来,原来瘦的跟猴一样,回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瘦倒还是那么瘦,可浑身上下练的跟石头一样。”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练到刀枪不入!”牛哥摸了摸腰上的家伙,众人心里一寒,知道他来真的,可事到临头,想缩回去也得想想会不会把危险扯到自己身上。
“来了!”司机突然叫道。
一个人影出现在巷口。
四十多分钟,邵乐一路上狂奔而来,浑身的汗水混合着雨水,无边的雨幕中,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好久没有进行过的长跑锻炼不仅没有让他疲惫,反而让他心里说不出的爽快,比在海边大喊还让他痛快淋漓。
经过一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邵乐的耳朵轻微一动,止住脚步。
“哗——啦~”车门被猛地拉开。
五个人提着寒光闪闪的西瓜刀依次下车,朝邵乐冲过来。
邵乐原本安定下来的情绪终于暴发,闪过抢先抡过来的一把刀,狠狠一拳夯在他的头上。
“咚——啪~”
清脆的骨裂声。
那个中招的人“呃~”一声斜着倒在泥水里。
另外两把刀劈开雨水斩落下来。
邵乐不退反进,两手握拳,食指关节突起,闯进两人空隙内,双拳一左一右如凿子一样钉在两人胸腹间的横膈膜位置。
“当啷——”
“当啷——”
两把刀掉在地上,两人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后面正提刀欲向前的黄毛青年刚刚鼓起勇气想往前冲的时候,发现前面的战斗已经结束,邵乐像刚从地狱爬出的恶兽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睛走到他近前。
“呀?”黄毛一声怪叫,举刀无力的挥出,才砍到一半刀就脱手而去。
这一计壮胆多过伤人的劈砍当然没有对邵乐造成任何伤害,他微一偏头就躲过了飞来的刀,脚步不停,走过黄毛,就在黄毛以为逃过一劫时,一记手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他脖子上。
“咔啦~”
邵乐当然没有好心地放他一马,这一记手刀又狠又重,已经不只是把人砸晕了事,而是直接削断了他的颈椎。
“马的——一群废物!”牛哥叫骂了一句,他显然也没想到还没来两句场面话战斗就结束了,赶紧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结果太着急,枪的机械准星还挂住了衣服。
总算把枪拿出来后,“哗啦——”拉开套筒,子弹上膛,再瞄向前面的时候,视野里一片黑暗,不由一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