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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的背景不复杂,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陆涛掏出手机准备安排。.
“病房和医院要加强警卫,”邵乐提醒他,“除了认识的医生和护士谁也不能进病房,防止他们被灭口。”
高剑市国土安全局局长李安国几乎是飞一样赶回来,正好看到紧急避险中心的人头攒动,现场几辆消防车。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安国慌了,他觉得有必要去找个灵验一点儿的庙去拜拜,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连着来。
副局长兼危机处理小组组长付洁正在按着耳机听里面的机动分队汇报情况,看到李安国回来,松开耳机,“核辐射,从滨海核电站带回来的物证检测出放射物质,机动分队正在处理。”
“核辐射?”李安国脑袋“嗡”地一下,“这怎么可能?”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痕迹检验中心的赵乾坤和实习助理徐雨正在防化车里进行洗消,先等等吧,”付洁把额头的头发撩到耳后,已经有点儿花白的发丝、瘦小的身体,让她显得是那么弱不禁风,但是李安国是了解的,这个女人坚强的钢铁一样,有一份比他还要闪亮的履历。
尽管等的心焦,但是李安国还是压抑下即将冲口而出的责难,闷闷地站在一边踱步。
这就是为什么付洁会担任危机处理小组组长而不是按照一般官场规则由李安国兼任的缘故。
她淡定自如地处理着一切,仿佛已经不只一次的经历过类似的事件,甚至比这更严重的事件她都经历过,李安国佩服这样的人,不是因为会当官才升职,而是有真本事。
在地下一层的痕迹检验中心——
机动分队队长李大福看了一眼手里的盖格计数器,指针已经归零,“报告情况!”他叫着。
“安全!”
“安全!”
“安全!”
得到所有手下安全的报告以后,他拿起对讲机,“打开三防门!”
“收到,打开三防门!”
“嘭——”
“嗡~”
厚重的金属门终于缓缓打开。
李大福摘下防护面罩,脸上的汗已经淌成河了,“危险解除,付局长,辐射警报可以解除了!”
“明白,”付洁跟旁边的通讯兵说,“解除警报,所有工作人员就位,继续工作。”
“是!”
“哦~”
听到警报解除的通知以后,工作人员从避险中心的半地下设施里涌出来,精神还算振奋地交谈着,对乏味的工作之余还可以来这么一次演习颇为高兴。.
李安国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和付洁走到防化车淋浴房外。
赵乾坤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朝眼镜上哈了一口气,正仔细擦拭着。
“赵主任,什么情况说说,”李安国更憋闷了,因为这个也是老资格,他觉得今天出门一定犯冲,在电站让陆涛顶的没话说,回来又碰上这两个,一个比一个资格老,而且有本事到让他都没脾气,李安国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会随便发火的,只要你有本事,跟他差不多甚至比他强,他就对你客客气气的,有火也不朝你发。
“带回来的弹壳上有辐射,”赵乾坤把眼镜戴上,脸上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你新分给我的新手是个菜鸟,她错拿了一个盖格计数器给我,让我检测弹壳上指纹的时候发现有辐射波动,那一堆弹壳上全是,辐射量很大,好像长期处于辐射环境中,还好经过检测,物证里没有发现辐射源,不然我可能要提前退休了。”
“徐雨呢?”付洁问。
赵乾坤用手指指后面的淋浴车,“让心理专家进行心理辅导吧,小丫头吓坏了,别留下什么病才好。”
“嗯,我去安排,”付洁走开。
“老赵,还有什么线索没?”李安国继续问。
赵乾坤想想,“要是我没有估计错的化,使用这些弹药的人命不久矣,最多两个月就会开始发病,半年之内最终都会死于辐射过量,目前最紧急的是赶紧调一支三防部队,携带专门仪器把案发现场全都仔细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到辐射源,另外,跟驻军联系一下,看能不能给搜查的警察和特工配发盖格计数器,就算不能人手一台,最起码十个人里能有一台,要特别留意那些疲劳、头昏、失眠、皮肤发红、溃疡、出血、脱发、白血病、呕吐、腹泻症状的人,我知道这些条件太宽泛,但是目前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你就跟那些警察说找像是嗑药的陌生人他们就明白了。”
“好的,”李安国脚下一转,随时准备冲出去,身子却还向着赵乾坤,“老赵,还有什么遗漏的没?”
赵乾坤摇头,“没了——”
话音未落,李安国已经离弦之箭一样“射”出去。
“好了,注意观察,”向岩用纱布擦擦脑门上的汗,跟护士交待过后,疲惫地从ICU走出来,正好看到陆涛站在门外神色凝重地等待着。
“董事长,”向岩强打精神。
“怎么样了?”陆涛问。
“刚刚心脏停跳,我们都以为救不过来了,”向岩的眼神里带着尊敬,“他的求生欲望很强,挺过来了。”
陆涛看着窗内那个插满管子的王聪,良久不语。
“嗡~”
陆涛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朝走廊走,一边掏出手机。
“喂?嗯,嗯,嗯,我知道了,”陆涛放下电话,马上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教官,找到我们想要的了,一会儿把资料发给你。”
三合路一家彩票站,林平吊着胳膊从门外走进来。
没人跟他打招呼,里面坐着十几个人,都呆滞地盯着墙上的一个液晶屏幕。
“唉~”
失望的叹息此起彼伏响起,有人把手里的彩票撕的粉碎扔到地上。
“老板!再打一百倍345,马的我就不信还不出!”一个双眼血丝严重的胖子又掏出钱,两步赶到投注机前。
打票的是一个正一边玩手机一边嗑瓜子的小MM,她抬起黑眼圈严重的脸手挪到旁边的投注机快速敲打着。
林平在墙角找了个椅子,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纸箱子,里面已经堆满了废弃的彩票。
看了一会儿以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走到投注机边,“123,打一百倍。”
再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着一个新来的,白色的大T恤,灰色的工装裤,脚上的鞋本来是黑色的,因为疏于打理,已经有点儿灰不拉叽的。
送快递的吧,林平心里想,手痒偷懒来这儿搏一把,他的心里有点儿鄙视,穷鬼,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啧啧啧……”快递员咂着嘴,“马的,我算123,它出456,格老子的,让我中一把你会死啊!哎,兄弟买的是啥号?”
“随便买买,”林平没有把心里话跟他说,当然也犯不上告诉他自己买的什么号,他要是傻乎乎的跟着买,不中没准儿会迁怒到他,再有就是他要是买的太大,可能会引起赔率的变化,林平坚信这两点,所以基本不跟这里的任何人交流,中奖就是硬道理,在这儿还指望能交上什么好朋友吗?啥也没钱来得实在。
快递员可能是职业病的关系,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一百倍,啧啧啧,我刚才听见了,你玩儿的可真大,我就不行,一天也就玩个一百块,要是输光了,马马的,一天的活儿就白干了。”
“哦——”林平觉得这小子话太多,已经打扰了他的兴致。
“132!马的!”前面坐在第一排的胖子又把手里的彩票撕成了碎片,扬的满天都是,起来就朝门口走,“不几巴玩儿了,真他马背!”
“乖乖,132,你中了组选,”快递员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看着林平攥在手里的票,“一百倍,小一万多块,真了不起呀——”
前面的人都转过身看,眼里有嫉妒,有眼红。
林平不满地暼他一眼,起来去兑奖。
“哎呀,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好几条人命哪,正该玩儿大一点——”
后面传来的“自言自语”,让林平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
他手忙脚乱地兑完奖,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急匆匆地走出彩票站。
在人行道上急行了十几分钟,林平朝后面看看,抹一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哎,哥们儿,借个火儿!”
平常的声音,却像炸雷一样回响在林平耳边。
他抬起头,看到来人正是彩票站里那个快递员。
“我知道你是谁了,”林平绝望地说,“陆董事长的朋友,邵先生,你来电站的时候我在远处见过你。”
“呵呵,”邵乐提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眼神儿还不错,认得就好,显得不生分,来,边走边说,把钱收好喽,有道是财不露白,因为中奖导致悲剧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林平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跟着继续朝前走。
“王聪刚才差点儿就咽气了,”邵乐提着一瓶冰红茶边走边说,“医生说就算他活下来也不能再从事重体力劳动了,恢复期至少要一年多,五年之内就是进行性生活的时候都不能太激动,不然随时可能引发昏厥,甚至猝死。”
“哦——”林平情绪明显不高。
“赵哥,你们都这么叫那个年纪大的安保是吧?以前在部队是炊事班长,”邵乐看向他,眼睛锥子一样,“他家孩子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儿,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挺会念书的,为了孩子有个好前程,赵哥从山沟沟里跑出来,厚着脸皮去求以前的老战友,陪着喝酒喝到胃出血,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职位,一个月加上奖金五千多块,差不多全用来交学费和交房租了,他这一死,一家子生活都无着了,老伴眼瞅着五十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得到这个消息已经两三天没吃一口饭……”
林平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言不发。
邵乐没有停止说话,“你买彩票,一天就花光了一个月的工资,居然傻了巴叽的去借高利贷接着买,一个月利滚利,还一辈子也还不完,结果突然有一天,你拎着一大袋子钱,趾高气扬地去还完了所有的欠款,又跑去彩票站打了一天的彩票,就是刚才那个彩票站,你一天一下子赔进去一万多,别告诉我是年终奖,你还挣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