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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的烧烤摊。
樊总正安静的撸串。
很久不见，他身边的保镖不见了，卡宴豪车也不见了踪影。而且相比之前瘦了一些，宽松的西装也换成了李玲POLO衫。唯一不变的，是他不拘小节的坐姿，和啤酒对瓶吹的霸气。
张小马远远从车上下来，一路上都在想着樊总和舒雅这次突然回来为了什么。但当他远远看到樊总的身影时，从前一起撸串的回忆涌上心头。他请不自觉路出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来啦。”樊总看了眼张小马，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情，当然也就没有了扭捏，直接递给张小马一瓶啤酒，然后扭头朝汹喊了一声：“照旧，五个腰子，三瓶啤酒，快点上。”
汹精神的吆喝了一声，朝张小马笑着打了个招呼。
“怎么突然回来了？”张小马和樊总碰了一个，然后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樊总，笑了起来：“不错，皮肤比以前白了不少，还瘦了得有十斤重，看来身边跟着舒总，比以前更注重健康了。”
“健康个屁。”樊总一脸不爽：“我他妈这是饿的！”
“啊？”
“以后谁再让我出国我打死都不去。”樊总猛灌一瓶啤酒，然后一连撸了三串烤羊肉：“他妈太遭罪了，要不是照顾到你的嫂子的心情，我恨不得天天吃泡面，可真是把老子苦坏了。”
张小马忍俊不禁：“但无论如何风景还是不错的吧？”
“也就那么回事。”樊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么多地方，之前没说过，去过了也记不住，反正就是跟着你嫂子走，印象最深的无非也就是去南美那地方，看亚马逊野人，真几把丑啊！”
“就光记住野人了？那你这环游世界玩了个啥？”
樊总撇了张小马一眼：“白金汉宫撒过尿，天鹅城堡唱过歌，算不？”
张小马竖起大拇指：“牛逼。”
“再牛逼也没国内啤酒烧烤来的舒坦。”樊总撇了撇嘴：“反正以后再也不去了。”
张小马忍不酌笑：“那是啊，环游世界嘛，一次就行了，环有两次就是纯傻逼了。”
樊总又朝汹催了了一次，然后扭过头，朝张小马问：“听说你小子快要当爸爸了？”
“这么快就知道了？”张小马嘿嘿一笑：“有这么个事。”
“好事。”樊总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扔到桌子上：“拿去。”
“这就客气了！”张小马板着脸：“孩子都还没生呢，要给也得等满月啊！”
“两回事，满月是给孩子见面礼，这是恭喜你。”
“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啊。”张小马看这鼓鼓囊囊的红包，少说也有上万块，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这客气的话，一把拿过来放在手边，挤眉弄眼的说：“那我就先收下，道谢的话就不说了。”
“恩，说了我揍你。”樊总再次回头朝汹吆喝：“快点上，这都吃完了。”
汹无奈回应了一句。
“对了。”张小马想起什么，看了樊总一眼，然后问：“听说金山集团的事了吗？”
樊总喝着啤酒，心不在焉的问：“啥事？”
“融资和上市的事情。”张小马想了想，然后还是老实说了：“你走之后，我入股了金山集团，并且经过了几次的努力，扩大了股权份额，为了这个，代表你们的米雅没少和我过招。”
“米雅那丫头片子可不代表我，拿着我的股份而已，她和谁过招我可管不着。”樊总看出了张小马的心思，有点无奈的朝他说：“你怎么变得扭扭捏捏的，这种事情还要跟我交代一下？”
“毕竟是你的公司嘛。”
“以前是，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股东。”樊总又和张小马碰了一个：“走之前就跟你说了，金山集团跟我再没什么关系，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结果搞了半天怎么还成了你的负担了？”
“刚开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张小马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嘛，只是跟你说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我懒得管那些事。”新烤的腰子终于好了，樊总帮忙摆好，然后立马吃了起来：“不过上市是好事，毕竟我手里还有股票，要是真上市了，多少也能赚上一笔。”
“这倒也是。”张小马也吃了起来：“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回金山集团了？”
“回去干吗？”
“公司里的高层都，很多人对米雅忠心耿耿的原因也是因为你，都挺惦记你的。”
“私下也有来往，工作上就免了吧。”樊总似乎不大愿意提起这件事：“外面玩了一年，惰性出来了，让我回去起早贪黑的搞事业，还真弄不起来，倒不如趁着手上有点钱，好好想想福。”
张小马点了点头，然后随口一问：“嫂子还好吧？”
“不大好。”
“啊？”张小马看向樊总：“怎么了？”
“中途出了点状态，不然以她的脾气，也不会中途回来。”樊总一边撸串，一边念念叨叨的数了数，然后有点不耐烦的说：“我没仔细数，几个州差不多都去了吧，就差一个南极了。”
“这么说，搞了半天你们没把全世界跑完？”张小马有点意外：“那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你嫂子怀了。”
张小马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啥？你说啥？”
“大惊小怪个什么？”樊总差点被喷一身，不高兴的说：“一惊一乍的，至于那么意外吗？我正当年，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整天跟我媳妇在一起，她怀个孕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这个意思。”张小马擦了擦嘴：“我是说……”
“说啥？”
张小马张了张嘴，其实想说自己压根没料到，舒雅那样的女魔头，居然也会当母亲。但这种话当然不能对着樊总说出来，不然可能挨打，于是摆了摆手：“算了，总之就是很意外！”
“恩。”樊总继续撸串，然后念叨了一句：“其实我也吓了一跳。”
“啊？”
“当爸爸。”樊总嘴里念叨着，然后直咧嘴：“也不知道这差事我干得来干不来。”
“和我当初一样，也心里慌，但过后就觉得高兴。”张小马笑了起来：“好事嘛。”
“这倒是。”樊总也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想了想，也觉得有个小兔崽子跟着我跑前跑后挺有意思，没事就带着公园里遛弯，不听话的再打一顿。”
“您说的这是养狗呢还是养娃呢？”
“差不多吧。”樊总哈哈大笑。
张小马也笑了起来。
“倒也的确是喜事。”樊总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啤酒，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张小马面前。
张小马一看，是樊总刚给他的红包！
“喜事啊。”樊总欣慰的吧嗒着嘴，怕张小马没明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红包。
张小马欲哭无泪！
这樊总出去一趟，人变瘦了，怎么也不如以前大发了呢？
真抠啊。
刚刚才送出来的红包，又要往回收，早知道是这样，你干吗还要往出送啊。
张小马哭丧着脸，只能讲红包双手递回去：“给我侄子的。”
“这就太客气了！”樊总一脸严肃：“这红包是给你的，拿有再往回拿的道理。”
“您别推辞，算我祝贺你。”
“这样啊。”樊总笑的跟弥勒佛一样，大手一抓，红包就塞进了裤兜里：“那我就收下了。”
张小马一脸幽怨。
“吃啊。”樊总指了指满桌子的串：“都凉了。”
张小马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警惕的朝樊总问：“这顿，该不会是我请吧？”
“你不为我接风？”
“……”
“当然我请也可以。”樊总朝张小马叹了口气：“但你嫂子管钱管得严啊。”
张小马恍然大悟。
总而言之，现在两个人都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