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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诺贤将敌人的枪全部收缴进纪若的包里,却发现她包里放满了作案小工具。.被顾诺贤玩味的目光盯着,纪若有些脸红。
“你就用这些玩意儿进入我家的?”
纪若笑着打哈哈,不肯回答。她的反应,依然说明了一切。
“有什么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没?”这次,顾诺贤声音里多了些认真。
纪若将包递到顾诺贤手上,大气凛然说道:“我所有家当都在这里面,你自己找reads;。”纪若撒开手,顾诺贤在包里捣鼓一番,最后竟然拿出了一片卫生巾。
见状,纪若脸一红。“你也来月经?”皱眉白了她一眼,纪若没看到顾诺贤耳根有些红。“放肆。”纪若吐吐舌头,无视顾诺贤恐怖的压迫气质。
顾诺贤忽然弯身走到一棵小树下,将树木下一小丛青草连根拔起,然后将其递到纪若手中。“碾碎。”
纪若闻言乖乖蹲下来用石头将那草碾碎。“给。”
“给我涂上。”顾诺贤手臂动了动,纪若哦了一声,又乖乖给他涂上。涂好草药,纪若又将卫生巾贴在他臂膀上,那流血的伤口这才缓缓止住。
“这附近绝对还有其他人,闹出这么大动静容易引来麻烦,继续走!”
*
脚踩在深浅不一坑坑洼洼的山地上,两个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纪若腿都快断了的时候后方天空终于升出了鱼肚白。他们是朝西走去而行的,背对着晨曦,顾诺贤身上的血腥气这才淡了些。
走到一条小溪边,顾诺贤忽然顿下脚步来,他看了眼河流上方,决定改变前进方向。
一直到大中午,太阳当顶,两人这才有了小片刻的休息时间。
纪若鞠了捧水喝下,又洗了把肮脏不堪的脸,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再这么走下去,我不死也得伤残。”顾诺贤解开卫生巾检查了一番伤口,血疤结了茧子,情况好了不少。
他坐在朽木之上,随意瞥了眼溪边的纪若,目光忽然一顿。纪若左肩膀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那伤口呈浅白色,看上去有了些时日。顾诺贤目光一暗,他意识到那伤该是坠海的时候受的。
玩味盯着那伤口看了许久,顾诺贤这才开始正视起那个叫黑玲珑的女孩来。纪若很瘦,是娱乐圈所有女星所追求的那种瘦弱,但她的瘦在顾诺贤看来有些畸形。
顾诺贤想,这女孩家庭条件一定很差,她肯定是穷的连饭都吃不饱了才干这行的。真是没想到,这小叫花子忍耐力还挺强,扛着那么大一条疤还能跟上他的步伐走上三天,倒也算是有骨气。
然而这并不能让顾诺贤对她有什么好脸色,惹怒他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
“顾诺贤,你不渴吗?”纪若走到顾诺贤身旁坐下,湿哒哒的额前发丝凌乱搭在她的额头上,顾诺贤看着她,有片刻的失神。让他失神的不是纪若的面貌,而是那双隐含冷清的眸子。
“喂,你不渴吗?”见顾诺贤不说话,纪若好脾气提醒道。
淡漠摇摇头,顾诺贤又不说话了。他又仰头看着天,誓要将天空盯出一朵花来。纪若看着他的发呆,他为什么这么爱凝视天空?他在看天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摇摇头,纪若红着脸说道:“顾诺贤,我想洗个澡,你能不能…”她话还没顾诺贤就起身朝森林里面走去,纪若努努嘴,确定他不会偷看这才解开衣服走进小溪中。
冰凉的河水虽冷,却洗尽了连日来疲惫劳累的心。
顾诺贤单脚踩着地上的绿草,仰头看着湛蓝天空,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这才停止践踏青草的动作。转身目光淡淡扫了眼纪若,她一身衣服已被浸透的湿润,湿衣包裹着她玲珑凹凸的身躯,很是诱人。
再诱人的女人在顾诺贤看来都跟树木桩子差不多,实在是毫无诱惑可言reads;。
*
顺着河流往上走,空气越来越湿,温度也越来越低。纪若光着膀子跟在顾诺贤身后,走路姿势看上去很怂,她是冷的。路过一团荆棘林,那荆棘丛上长着十几颗红色的的果子。
果子鹌鹑蛋大小,看上去色泽光鲜亮丽,看上去就很可口。纪若偷偷看了眼顾诺贤,趁他不注意摘下两颗果子丢进嘴里尝了尝,果子甜腻可口,对于此时的纪若来说,这果子就是人间美味!
简直他妈的人品爆发才能在如此穷山恶水之地品尝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身后没了动静,顾诺贤皱眉转身,却见纪若站在荆棘林旁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乱吃,你也不怕丢了命?”顾诺贤双手环胸,声音冷肃。
纪若耸耸肩,“反正跟你走出去也是死,还不如被这美味给毒死。”说着,她将最后一颗果子丢进嘴里,砸砸舌,又用诱人的小舌头舔了舔还残留着美味的双瓣。
鄙夷自眼里一闪而过,这种吃货他欣赏不来。
*
今晚,是纪若在这鸟不拉屎的森林里住的第四晚。
今儿晚上吃的是野生鲫鱼,即便是生吃,纪若也觉得美味。比起兔子野鸡之类的,这鱼简直就是极品,那股淡淡的腥味都被纪若忽略了。
夜晚没睡多大一会儿,纪若就被热醒了。她醒来的时候,顾诺贤依旧望着天,纪若努努嘴走到顾诺贤身边,她在顾诺贤诧异的目光中将顾诺贤手抬起,男人的手刚触到纪若额头便吓了一跳。
眉头一挑,顾诺贤沉默一会儿,语气确定说道:“发烧了。”
“我是不是中毒了?”纪若嘴上说着不怕死,其实心里已经怕的要哭了。顾诺贤收回手,他想到什么似的拔开纪若上身褂子,“你干什么?”纪若一愣,一抹愠怒爬上她的脸。
顾诺贤伸出二指摸了摸纪若的伤口,感受到他的手触摸自己伤口的触感,纪若安静了。
“不是中毒,是伤口发炎。”
“前两天明明好好的。”
“应该是中午洗澡的缘故。”顾诺贤借着月光找来几丛药草用牙齿咬碎,随即动作不算温柔的将药草涂到纪若伤口上。包扎纪若伤口的东西依旧是那万能的卫生巾。
纪若看着自己被包裹住的伤口,好奇问道:“顾诺贤,你是不是什么都懂?”简单相处几日,纪若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百度百科,没有他不知道的,只有纪若想不到的。
顾诺贤看了她一眼,那张嘴又变成了金口。矜贵又少语,纪若从没见过比顾诺贤更冷漠矜贵的男人。“我知道有个东西你一定不懂。”
眼里闪出一丝疑惑,顾诺贤被她这话勾起了兴趣。“什么东西?”
得意笑笑,纪若道:“人心。”
闻言顾诺贤轻嗤一声,不说话了。他高傲的反应并没有让纪若气馁,“我说的人心,是指女人心。”女人是这个世上最难以弄懂的生物,他顾诺贤本事再大,也没那个本事。
显然,她的话让顾诺贤诧异了。“你错了,女人心好懂,只有所爱之人的心才难懂。”单单只是个女人,并不难揣测,若是所爱之人的心,那就没那么容易弄懂了。
纪若一怔,疑惑的眸子盯着顾诺贤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