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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杂志?
在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护工的手明显抖了下,因为煞明确吩咐过不能让路瑗小姐接触到外界,更不能看到新闻。.
看到护工的反应,路瑗就知道煞绝对跟医院的人打过招呼。
“没有就算了吧。”她也不想为难他们这些下人,“我也只是太无聊而已。”
在护工带上门离开后,路瑗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冰凉嘲讽的神色。
其实早在两天前,她的记忆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碍于现在司徒凌枭现在生死未明,她不敢贸然跟煞翻脸,所以才继续装失忆留在煞身边。
虽然当时她没有真的对司徒凌枭动手,但是司徒凌枭的身子毕竟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所以她实在无法确定,他是真的像煞说得那样已经死了,还是傅云辙故意放出的这个假消息来迷惑煞的。
正盘算着要怎么弄个手机出来打个电话时,突然一阵困意涌了上来。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自己才刚起床没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困了?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意识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
护宫刚打开门,就有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拦住了她,“心妍小姐。”
她只是暂时侍奉在这里,与这里的主人大多不熟悉,所以只是朝心妍点了点头。
“她怎么样?”心妍也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又冲着卧室示意。
“小姐用过早餐,已经入睡。”
心妍看着她的背影,妖媚的面孔瞬间冷了下来。
她推开门,卧室里里淡淡的橘光折射出来。
路瑗受伤醒来之后,眼睛受到了刺激,煞便花大价钱从意大利订做了一批进口吊灯。
或者不是吊灯,是橙钻,本身会有微弱的光芒。
这种彩钻在市面上一克高达天价,像这个,能再外头都能隐约看见橘光,煞简直是把整个钻场都搬了过来。吊灯运回来后,路瑗的房间,不止门没打开过,连窗帘也不再拉开。
这样的待遇,煞应该是真的把她当成公主在宠了吧?
路瑗的确是公主,是K国的公主,也是司徒凌枭的公主,但绝不应该是煞的公主。
煞不是王子,也不是骑士,养一个公主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累赘!
从前煞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可她来到煞身边,煞那双一直飘忽没有中心的眼睛似乎突然就有了方向。.
心妍不喜欢这样,以前他心里没有别人,她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但她无法容忍那双眼睛里藏着另外女人的身影!
纵使心里在嘶声咆哮,可她面上却和刚刚一样,带着恬淡的微笑。
“我能进去看一下她吗?我们之前关系一直很好,我有点担心她。”
知道心妍是煞身边最信任的人,护工没有多想,叮嘱了她不好待太久之后,便端着餐盘转身离开了。
此刻路瑗正在沉睡,她娇小的身躯埋在被子里,蓬松的头发软软的缠绕在脖间,趁着苍白的唇瓣,有种独特清纯又妩媚的感觉。
她睡的很安详,煞手底下,能睡的这么安详的,也只有她一个了。
心妍看到这幅刺目的美景,眼睛狠很很的收缩了一下,咬着牙慢慢走到床边。
路瑗依旧睡的很沉,好像还在做着什么美梦,樱花一样的唇瓣挂着甜腻腻的微笑,让人看着就想撕了这幅画面。
心妍的眼里猛然爆出一股强烈的恨意,“既然你那么喜欢司徒凌枭,为什么不陪他去死呢?你死了,煞会变得正常,我会变得正常,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说完这席话后,她突然从随身携带的红色小包里掏出一只针管。
只需要把这里面的空气注入这个女人的动脉,她不会立刻死亡,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像凋残的花朵一样,窒息死亡。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等她最终没气之后,手臂上的针孔也会消失,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拔掉针帽儿,她抬起路瑗的胳膊,缓缓将针尖戳进路瑗的身体……
“砰!”门被猛然扣了一下,“你在做什么,这间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史密斯看见心妍,浓密的眉头紧紧的撇在一起。
心妍猛地将针管塞进自己身后的包里。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差一点就把空气注进她动脉里了!
就一点点,忍不住的挫败让她的语气并不怎么好,“我来看看她不行吗?”
为了隐藏自己的慌乱,她专门撞开了史密斯。
史密斯被她撞的一个踉跄,扶着路瑗的床沿慢慢直起来身子。
他抬身的时候,偶然一瞥,竟然看到路瑗的手臂上有个针尖大小的红点!
从业多年,他很了解这种创口形成的原因,“拦住她!别让她离开这里!”
史密斯快速跑到卧室门口,冲守卫在外头的下人大声命令,随即按铃让别墅内所有的医护人员尽快赶到,立刻为路瑗做了一个全身体检。
别墅里此刻已经乱成一团,煞接到史密斯的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回来。
这时路瑗才在史密斯的用药物刺激下醒过来,惺忪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围在自己床前的众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煞沉默地凝视了一会儿,最终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跟在他身后离开,留下路瑗一个人傻傻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暗忖着煞又发什么神经。
从房间里出来后,史密斯立刻就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煞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毕竟是煞风的主人,这些杀人的手段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陌生。
他沉默了许久,唇角忽然浮起淡淡的笑,“用我教得手段来杀我的女人?她果然是长本事了。”
温和的嗓音,平静的语气,却让人莫名感觉心惊。
所有人都知道心妍这次绝对是躲不过去了,哪怕她曾经是煞最喜欢的手下,但触到了煞的逆鳞,就绝无可能生还,所以也没有人替她求情。
“她在哪?”
史密斯恭敬道,“我叫人把她关起来了。”
“很好。”
史密斯走后,煞直接吩咐道,眼里不带一丝情感,“把她带过来。”
昏暗的房间内,煞危险的眯着双眸,仰卧在真皮沙发上,如同深林中最危险却又高傲慵懒的猎豹。
心妍被人压了进来,脸上的眼罩也被摘了下来。
入目来强光让今天在黑暗中处了一天的她彷徨失措,她睁着眼睛慌乱的四处望,直到看到煞,他脸上带着笑,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俊美的如同天神。
“主子,”
心妍抬起头看着他,一开口便心里便忍不住翻出苦涩的意味。
同样都是女人,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路瑗?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煞放下腿,温和的目光玩味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半跪在地上,眼神迷离的女人。
离得近了,他完美的五官更是夺人心魄,心妍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哪怕知道他的笑容里藏着最致命的堵,她也不舍得移下眼。
因为她知道,她很快就要死了,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
“是不是我对你哪里不好?”
煞开口,醇厚的嗓音似大提琴一样。
纤细的手掌骨节分明,似上帝精心雕琢一般,缓缓在心妍脸上描摹。
这个男人越是温柔的时候,往往越是危险。
以前她一直懂,今天却好像喝了几百瓶烈酒一般,醉的无力从这温柔的陷阱里爬出来,情不自禁的将柔嫩的脸蛋主动送上男人的大手。
“主子对我很好。”
煞浅笑,很淡,似湖面被轻轻拨动了一样。“那就是我把你教得太蠢……否则,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
“是我错了。”心妍咬着唇,声音很平静,眼底却是黑白分明,“我错在爱上了你,所以变得贪心,看不得你对别的女人更好。”
爱他?
“爱这个词,可不是这么轻易说出来的。”他温和勾了勾唇,眼底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心妍看着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割成了碎片,连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比路瑗那个贱人不知道要爱你多少倍,她根本就不爱你,不,连喜欢都说不上!她不过是装柔弱来骗取你的怜惜罢了!”
他的瞳孔倏地紧缩了下,凝视着她年轻漂亮的脸蛋,缓缓开口,“心妍,你跟在我身边十二年,却远不如路瑗了解我。”
心妍蓦地睁大眼,“怎么可能?”
“我若是想要一个东西,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会弄到手。”他捏住她的下颚,力气不大,却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开始发颤,“我不想要的东西,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明白吗?”
心妍只觉得脑子里紧绷那根弦猝然裂开,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朝后跌去。
所以,她算是他不想要的那种东西吗?
煞看到她那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实在没有兴趣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他重新回到沙发上,底下的心妍已经跌坐在地上,绝望而悲哀地看着他,“主子,就算你也不喜欢我,那也不应该对她动心,她根本就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