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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将军夫人秋莫离昏迷已经一月有余,帝都张贴皇榜,若有人能治好将军夫人赏金万两。.但离皇榜张贴之日也过去了三日,别说揭榜,就连靠近皇榜的人也没有,所有人都猜测,这将军夫人必死无疑。
直到第四日,来了一俊俏公子,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服,大咧咧的就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揭了那皇榜。
“小公子,您真的可以治好我家夫人吗?”挑月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刚刚加冠的弱少年。
那少年一听连个婢女都不信任自己,拂袖便要离去,嘴里还在嚷嚷着“既然这样,本公子告辞。”
待他刚说完,一把长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穿着锦衣华服,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杀意。
“进了这将军府,要么死,要么救人。”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玄子戌,秋莫离昏迷一个月,他就被折磨了一个月,就连他那远在沙州的爹娘也来了书信,若是不救活将军夫人,必定不会饶恕他。
这一切都怪贤妃那个女人,实在太狠,为了让他救秋莫离,向皇上求了张圣旨,秋莫离若死,莲姬就要去陪葬,他的莲姬,怎么可以给那个贱女人陪葬,所以今天少年要是救得了,救不了他就得死。
“哈哈哈,早就听闻大周将军玄子戌年轻有为,为人处世皆被人称赞,今日一见,还真是如传闻一般啊,这待客之道还真是好啊。”少年加重传闻二字,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堂堂大将军,做的事竟是如此卑鄙龌蹉。
玄子戌像没有听出其中的嘲讽一般,手上的长剑力道一丝也没用落下,那少年见玄子戌没有反应,只是用鼻子发了个哼的音之后,就进了内室。.
“怎么将军还要跟着在下一起进去吗?”那少年叫住站在一旁还不离开的人,在少年心底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人站在一起,只可惜受人之托,内室之人又是自己旧识,哎,真不知小离儿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见玄子戌不动,少年也不急着进房间,而是一直站在,看玄子戌什么时候离开。
“将军”正在对峙的两人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这里有封信,请您亲自过目。”
玄子戌不过扫了一眼,看了一下信上的字迹,便吩咐身边的管家,待会儿和这少年一起进去。
“管家,若是有何不正常,你直接杀了这少年。”玄子戌将管家叫到一旁吩咐道。
秋莫离现在身份特殊,任何风险都直接关系到莲姬的命,也不怪玄子戌小心。
那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玄子戌,然后大步踏进了秋莫离的房间。
挑月和摘星扶着秋莫离坐在床边,然后将秋莫离的手递给这少年。
“你们先下去。”那少年看也不看挑月摘星,直接开始赶人。
“公子,这不合规矩吧,夫人一介女子,和你独处一室,被人知道了必定会影响夫人的名声。”挑月看了一眼秋莫离,又看了看少年,直接摇头拒绝。
“挑月”突然摘星开口,叫住挑月。
“啊”挑月才准备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人直接晕了过去。
而站在少年背后的管家,也在摘星出手的那一刻被少年击昏。
“小离儿,你这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那少年突然对着床上的秋莫离开口。
“只是师兄来的时候啊!”秋莫离说完这句话,慢慢的做了起来。
如果有人的话,一定会很惊讶吧!明明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哪里需要什么人救助。
“小离儿,你真顽皮,装坏女人这么多年居然上瘾了。”少年毫不在意的坐到秋莫离床头,然后当着秋莫离的面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普通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宋楚陌。
“师兄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他们笨。”秋莫离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忍不住感叹,就连他最至亲的人也只以为她如表明那般无脑狠毒,可他们从来不深究,她为何无脑,为何狠毒。
“小离儿这演技越来越好,可日子却没见好啊!”宋楚陌细细打量了秋莫离房间的设施和身上盖的被褥,知道秋莫离在这将军府过得并不潇洒,这一点他是想不通的。
“怪只怪这狗屁将军,太喜欢翠红楼那个头牌了。”秋莫离毫不掩饰自己对玄子戌的讨厌,不过好在他们不是一路人。
“哈哈,小离儿这是在吃醋吗?”宋楚陌挑了挑眉,一副原来是这样子的表情。
“吃醋?我?”秋莫离听宋楚陌这样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笑三声。“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要不是答应了姐姐二十岁娉婷花开之前决不放弃希望,我早就打死那蠢男人了好吗?”
看着秋莫离眼底的不屑那么明显,宋楚陌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十年前落迦寺外,领北高僧给秋莫离算了一卦,断言秋莫离这一生命途多舛,二十岁娉婷花开之际必死于非命,这也是这些年秋莫离做事都以面具视人的原因。
再美丽的花,若是有毒,人们也不会喜欢。再好看的人,若是恶毒无比,也只是令人憎恶,人永远都只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有痛的感觉,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通常不会拿出一点点的同情的。
小离儿,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你累吗?宋楚陌在心底问秋莫离,可面上的笑容依旧邪魅,他的小离儿,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即便是他也不可以。
“师兄,我想了一个月,还有两年的时间,再这样下去,没把玄子戌气死,自己半条命都没了。”秋莫离在心底猜想,那变态为了青楼的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她确实要为自己打算了。
“那就想办法让他休了你,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宋楚陌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啊,皇上赐婚,我姐姐保媒,哎……”秋莫离叹了口气,对于休妻这件事,她也想过,根本行不通。
“要不去求师父,问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不用了,师父都已经断定我命途多舛了,必然不会助我的。”秋莫离一开口,就把她师父的底泄了个遍,那个所谓的领北高僧,不是别人正是她尊敬的师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