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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不结束，有没有以后，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低沉略带一丝嘶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字一句道，他蓦然俯身，不容拒绝的落下了吻。
顾灵犀简直气疯了！
她死死别开脸，任由莫祁阳怎么使劲在擒住她的下巴也丝毫不动作，很快下巴上就是一圈青紫。
“滚开！”
莫祁阳动作一顿，眼底似乎飞快地闪过什么情绪，片刻又敛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死死的抱住顾灵犀的身体，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脱离。
“滚开——放开我！莫祁阳！”双手拼命的推拒着那牢笼一般的怀抱，这么近的距离，这般的情景，让顾灵犀不得不想起了曾经一些被自己掩盖在数层记忆之下的黑暗。
当初的无力，任人侮辱，失去了一切……
如今，又在再次上演？
不……不要！
纤细的身子颤抖着，似乎如迎风弱柳，让人不由怜惜，莫祁阳心头禁不住的，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涩。
就在这复杂的情感中，他听见熟悉的声音以一种完全木然的啐冰声音，缓缓道：“呵……怎么，莫总想再上演一次当年的戏码？”
因为拥住心爱之人的身躯，稍稍有些情动的情绪在那一刻蓦然如遇冷水，骤然熄灭。
莫祁阳猛地僵住。
那些他并不怎么在意的曾经，就像是褪色了的老旧照片一般在记忆里突然浮现，翻涌着，让他无法回避一般的看见了那些细枝末节。
纤弱的手腕像是稍微用点力气就会不小心折断一般。他想起当时身下人绝望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到最后木然不反抗，如同死人一般任由他为所欲为。.苍白的脸色，青紫的肌肤……
像是突然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般，莫祁阳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
依照他的性格，应该是不论顾灵犀怎么反抗都置之不理的。
但是顾灵犀不反抗。
而他，竟然下不了手。
有什么意思呢？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挫折反倒让他想了许多，一时间竟有些索然无味。就算是他向七年前那般强迫性拥有了她又怎么样？顾灵犀，绝不会待在他身边。
尤其想到在他们发生关系又伤了顾灵犀的心以后，竟是他撞“死”了顾灵犀，生平第一次，他的心口竟因为疼惜和后悔，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莫祁阳自小就要强，只要做过的事就从不后悔，然而他现在才明白，所谓不后悔，只是因为没遇到让你感到心疼的人罢了。
落在顾灵犀身上的视线复杂如深渊，她却完全没心思去理会。
莫祁阳放手后，顾灵犀就立刻拉上了刚刚被他弄乱了的衣衫，目光毫无波澜，好像刚刚说出那句话以后，她就失了魂魄，像个机器人一般机械的动作着。
莫祁阳安静的凝视着她，从她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他便慢慢踏入了深渊，他想过要得到她的身心，想过掌控她的一切。
却唯独没有想过，他究竟给顾灵犀带来了多少伤害。
或者说在他眼里，只是自己得到想要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一种手段罢了，便从不在意别人的情绪。
“对……”
“莫祁阳。”顾灵犀打断他，她抬起眼来看他，脸色依旧苍白，眸子里却闪现出一丝讥笑，“别再说对不起了，如果对不起有用，这世上还要对错公理，道德律法做什么？”
世上最廉价的，她最不屑于的，便是在伤害了别人以后，以为随随便便一句对不起就妄图抹杀所有的伤痕。
真是，再可笑不过。
顾灵犀临走前，告诉了莫祁阳她离开的打算。
那时男人脸上出现一丝愕然和难言的惊慌，好像终于意识到什么，在自己拼命安慰自己还有以后，想要慢慢补救的时候，那人却平静的说，“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从此以后，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你……”他想挽回，想拿出自己一贯的风格困住她，可是那一刻却像是脚步被什么禁锢住，完全无法动弹。最后只能道：“为什么要现在走？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离开我。
他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是顾灵犀自然再明白不过这人在想什么。
她心下平静一片，只觉得好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现在走？这里没有留下的理由。”
“至于你现在的困境……”顾灵犀像是看一个小丑一般，缓缓道：“当初你将我亲手推入地狱，如今在你落入险境的时候，我离开又如何？其实——你真应该庆幸，我没有再踩上一脚！”
说完，她便转身决然离开了，脚步丝毫没有凝滞，片刻就消失在了莫家的花园里。
莫祁阳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其实想去追上她的，他明白，也许从今天以后，就也许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道自己这一生第一次，也许是唯一一次想要拥抱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
恨也好，爱也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终究是说什么都迟了。
宽阔的马路上，顾灵犀站在树下看了眼表。
离开莫家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本来以为今天没办法去见方琅琅了，现在看来离她们约好的时间也还绰绰有余，一时间心里刚刚那些不爽快稍稍消散了些。
不过到底路上也需要一些时间的，等顾灵犀到的时候方琅琅已经到了，坐在一梦弯的水墨兰天包厢里一脸郁色。
顾灵犀开门便看见她这个脸色，不由笑道：“怎么，谁惹我们方大小姐不开心了？”走到座位前，打眼瞧见了七七的小书包，不由一挑眉。
“还能有谁？你家那个混世魔王呗。”方琅琅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养出来的。
顾灵犀好笑，从一开始两人见面，好像就经常闹这一出。
“我正想问呢，七七怎么也来了？”她走的时候还在睡觉呢，就算醒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啊。
“别提了，我走得比较早，想着干脆直接拐去你家一头，蹭个早饭呢。结果敲了门就看到这小家伙，跟我说你不在家，然后一听我说上午咱要见面，就非闹着跟来了。”
方琅琅虽然口头上时常抱怨七七这鬼灵精，但是心里头还是很疼七七的，所以自然经不住这小家伙磨叽，就把他带来了。
“结果从路上就开始嫌弃我，来了还特么对比着这里那些小美女来嫌弃我。”
简直一把辛酸泪！
幸好蒋伟民机智的拐了小家伙说带他四处逛逛。一梦弯有各种你想不到的东西，无论是美景还是美食，七七自然有些好奇，跟着走了。方琅琅这才松了口气。
顾灵犀听得冷汗。七七这明显是不高兴了，故意欺负方琅琅泄气呢。
默默的心疼了方琅琅几秒钟，她机智的决定转移话题，“不知道他们逛去哪了？不过说起来，这里我们也没好好逛过，正好去找他们，一起也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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