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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叔,我想请问既是有我母亲所赠的定情信物可否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看看?本小姐年纪虽然不大,也知道凡事都应该讲个证据!”
“凝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一个闺阁千金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祖母,凝儿知道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候开口,更不应该参与进来,可是此事毕竟关乎母亲的清白更是关乎我上官府的名声,母亲事小可上官府的清誉却不容任何人玷污,凝儿是上官家的女儿,自然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并且凝儿也不是无故发问,确是因为有所怀疑,还请祖母能容许凝儿与这位大叔对证几句!”
一顶维护上官府荣誉的帽子压下来让宁氏也不好直接驳斥,何况自己如果生硬的阻拦上官凝对证,自己与蒋氏往日不睦难免会被人误认为此事是自己故意设下的局,而且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问恐怕也问不出来什么。.
“既是如此,凝丫头便问吧。”
宁氏的态度是在上官凝的意料之中的,宁氏虽然跋扈但却无比的在意上官府的名声,再则多年来上官凝十分清楚自己在上官府的地位,不说多被宠爱,但上至祖父祖母下至丫鬟婆子对自己明面上都极为的恭敬,原因上官凝心知肚明,所以她笃定只要自己的态度够诚恳理由够充分祖母是不会横加阻拦的。
“大叔,信物呢?”
有了老太太的首肯,上官凝转头又面向了李志,一双水目波光盈盈,朱唇轻启,正一脸戏谑的看着李志。
李志没有料想老太太竟然让这么个小姑娘来与自己交涉,正在讶异之中,猛的听见上官凝询问信物,抬头向声音来源看去,心下不禁感叹真是个漂亮的女娃子,粉雕玉琢,冰肌玉骨,与幼时的蒋氏相比简直美了不知多少倍,不用猜样貌也是承袭了上官锦。很快他注意到上官凝注视自己的眼神,犀利森寒,可嘴角的笑意却十分的讽刺,李志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个孝子竟然也可以如此的不把他李志放在眼里,哼,.己还想着不要把事情做绝,既是如此别怪他李志心狠手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蒋钦饶就当是自己登上仕途的第一块铺路石吧!
“信物自然在我身上,大小姐既是要看,我拿出来便是”!
说罢李志便从自己的衣襟内侧拿出了一块上好的莲花白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生怕碎掉,一副珍而重之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以为他对这块玉是如何的宝贵,换言之是多么在意这块玉的主人。果然,厅中发出了一阵唏嘘声还有刻意压低的讨论声,李志见状无比得意,敢看低我,我就让你们母女好看,心中虽想面上却是半分不漏。.上官凝斜眼看了上座的宁氏,果见宁氏的脸沉的快掉到地上了,身边的蒋氏一瞬间脸色煞白,她当然认得这是自己十分珍爱的东西,是自己出阁时母亲送给自己压箱的陪嫁物品,自己爱惜的很,经常随身佩戴,何以此刻这玉佩竟到了这个小人的手里。
上官凝接过李志递过来的玉佩,不错,这玉佩正是母亲随身携带的东西,阖府上下估计就没人不识得此玉佩,看来这背后之人还真是心思缜密的很,上一世让他逃之夭夭白白的冤枉了母亲,这一世里她偏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就做为她上官凝重生后复仇的第一个对象吧。
“不错,这玉佩的确是母亲之物”!
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屋子中央的上官凝,三姨娘甚至差点没笑出声来,还以为这丫头会有什么手段呢,张口竟然直接承认了玉佩是蒋氏的,难道还怕大家不知道蒋氏和那个男人苟且的事吗?
蒋氏也看向上官凝,她知道女儿之所以这样说一定还有后话,果然上官凝话锋一转,重又看向正志得满满的李志。
“只是这玉佩我昨儿还在母亲的匣子里见过,大叔何以说是母亲几日前赠予大叔的呢?”
李志闻言心下一惊,这玉佩他是昨天晚上才拿到手的,那人说这玉佩是蒋氏随身携带的饰品,上官府所有跟蒋氏打过交道的人都认识,所以用这块玉佩做证据保证万无一失。现在上官凝言辞凿凿的说昨天才见过这玉佩而自己却说玉佩是几日前蒋氏送给自己的这不是将漏洞摆在明面上让人钻嘛,思及此不由得心下焦急起来,就怕哪句话说错办砸了这事被那位怪罪。
蒋氏看了眼上官凝,见女儿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端的俏皮,自信满满,虽然蒋氏知道这玉佩自己近几日都未带在身上凝儿昨日更是没有见到所谓的匣子,但看女儿的神色从容应是有了对策,便沉下心来。
“这玉佩是表妹几日前赠予我做信物的,此事千真万确,也许大小姐所看见的不是这块玉佩而是其他相同的玉佩呢!”李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这个上官凝说什么自己就是咬定玉佩是蒋氏送给自己的,眼下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这倒是怪了,这块玉佩是母亲的陪嫁之物,母亲爱惜的很,若不是今日我们要去敬国庵进香母亲不便佩戴,怕此刻也该是戴在身上的,这块玉佩独一无二,恐怕不止我便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识得这玉佩,大叔说我看错了未免有些牵强吧”?
记得前世里,是三姨娘和通房刘瑶儿一起煽风点火,说什么已经几日不见母亲佩戴玉佩了原来是转赠了情郎云云,让本就怒气横生的宁氏更加愤怒,未予查证便直坐实了母亲私通的罪名,如今看来这三姨娘和刘瑶儿均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准诬陷母亲的事他们也有一份。
事实上母亲确有几日没有戴这块玉佩了,但上官凝敢这样说是因为近两日母亲因为身体欠佳一直在福喜阁内修养,同时免了几个姨娘通房和庶女的问安,所以除了自己和福喜阁内侍候的丫鬟嬷嬷是没人看见母亲的。这样的诚下,那些个丫鬟嬷嬷谁敢公然出来指正蒋氏这几天没戴那块玉佩,别说是蒋氏,便是上官凝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处死府内的任何一个丫鬟婆子,所以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是没人敢出来指正,即便是真有那不要命的,上官凝也有法子应对。正因为如此,上官凝才猜测前世里三姨娘和刘瑶儿明明没有看见母亲还敢那样说,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撑腰要么就是院子里安插了她们的人。
李志面色稍有慌乱,不过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何况这小丫头也许就是诈一诈自己呢。
“大小姐既是如此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玉佩确是表妹几日前亲自赠予我的,不信的话大小姐可以遣人去悦心茶楼问一问,当日我与表妹见面的时候这茶楼的王掌柜是见过的!”
李志生怕上官凝再纠缠之前见过玉佩的事,忙将事先准备好的人证推了出来,物证有了人证也有了,他就不信上官凝还能翻了案了!
“哦?既是这样,那不妨就请这位王掌柜到我上官府一趟吧!”
上官凝先是请示了宁氏,见宁氏点了头这才唤过寿康院里的一个小厮,嘱咐了一番,小厮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几个姨娘小姐本来还在一边私语,眼见着老太太不悦的瞥了坐下一眼,大家都识相的闭了嘴,各自端起手边的茶假意轻啜。
上官凝得空偷偷的握了握蒋氏的手,将信心和力量传递给蒋氏,感受着女儿手掌的力量,蒋氏觉得周身都暖和起来了同时也觉得很心酸。自己看是掌着上官府的中馈其实真正的大事都是握在老太太的手里,自己出身不高在府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底气,加之又不是个城府深的,这些年来虽然没栽过大跟头但是被姨娘们陷害、老太太打压刁难的日子确是过的十足十,要不是瑾嬷嬷和侯嬷嬷一直从旁协助,给自己出谋划策挡了不少的明枪暗箭,估计她蒋氏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现在竟然又要自己的女儿来维护自己,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姑娘要独自面对这些豺狼一般的人。蒋氏心下酸楚,可是今天之事实在突然,她一时间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在背后策划出这样的阴谋来陷害自己,而且竟然人证物证俱全。上官凝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人心险恶复杂又岂是她一个孩子能够掌控的,所以蒋氏用眼神示意上官凝不要再继续插手这件事,可女儿转眼回给自己一个笑容,清澈纯净却光芒耀眼,那一刻蒋氏怔住了,忽然想起来释尘师太的话“母仪天下”,难道……。
“回老夫人,夫人,大小姐,王掌柜已经请到府内,现在门外等候!”
小厮的速度倒是很快,一来一回也只才用了两刻钟。
“让王掌柜的进来吧~”此时说话的是宁氏,上官凝知道尽管祖母同意自己过问这件事了,但是自己得把握好分寸,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比如此刻,小厮请示的首先是祖母,其次才是母亲和自己,那自己就不能越过祖母回话,事情不大,可却最能体现自己这个大小姐是不是懂规矩,是不是知道尊重自己的祖母。
天色已经很晚了,黄昏的光线弱弱的打到窗子上,帘子微挑,一个肥胖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此人头发稀疏发黄轻微的秃顶,一双细长的鹤眼被两颊突出的肥肉挤的几不可见,面色发白可白中又隐隐的泛着青紫色,一身赭色的圆领半袍下面一条黑色的堂裤,倒真是典型的店老板做派,可那一张发酵过度的脸和细眼里射出来的精光让人很难舒服起来。
“小的王山,问老太君好!”一进门,这个王掌柜就给坐上的宁氏行了个大礼,眼见着小山似的身子就要倒到地上。
“行了,今日请王掌柜到府上来是想要向王掌柜的打听些事情,倒是麻烦掌柜的了!”
宁氏话说的客气至极,一个一品诰命的老夫人这样对待一个商户简直是给足了脸面,尽管上官凝从祖母的眼里捕捉到了十分的厌烦和不屑,可这话真是没的挑,大气和蔼雍雅慈祥。
“老太君真是折煞小人了,能来上官府是小人的福气,别说是打听事情,只要老太君需要我王山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应当的……”这个王山还真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儿,宁氏不过假意客气两句,他倒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说王掌柜的,这可是上官府,辅国将军的府邸,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得拎的清些,要是哪句话说错了,小心……”
“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三姨娘刚阴阳怪气的开口还没等说完就被老太太喝止了,看着老太太一脸的不悦,三姨娘讪讪的住了口,却不甘心的看向蒋氏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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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女人们陆续的要开始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