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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慕微微一惊,驻足颔首:“慕乃低贱之人,不敢听二位国君所言。”
年纪上来了对待晚辈也都是慈爱,齐公笑着问:“那你在听什么?”
无慕闲淡轻笑,道:“听兔子偷偷出来觅食。”
“哦?这都能听见?”
“有心,什么都能听见。”
“哈哈哈!”齐公捻髯而笑,“小小年纪能做到这层,实属难得啊!若你身子好,寡人还真想让你帮我教教我那个冷傲的儿子。”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知无慕到底懂没懂:“二公子有门客众多,德才兼备者比比皆是,哪里用得了慕乱教。”
看她的眼神不小心露出了犀利,齐公笑道:“只怕是你不愿教吧。”
无慕微笑,看不出心境:“君上说笑了。”
“是么?”齐公转身继续往前走。
无慕不再答话,默默跟着走。
没走多远,齐公眼前一亮,纵使病重声音也异常洪亮:“诸儿、小白!”
闻声,远处的两人回头一看,见是君父,立马疾步过来,走近后行礼,又见齐公身边温润青年,虽是同辈,但人家位阶高,不得不行礼:“见过郑公。”
温润青年郑忽忙虚扶一把:“二位公子见外了,忽此次是私往齐国的。”
“诺。”两位公子行完礼,抬首注意到无慕,眼神微闪,对齐公道,“日头将落,后山风冷,君父怎的出来了?”
齐公捻髯答非所问:“你们两兄弟怎么有闲心出来走走?”
姜诸儿递了姜小白一眼,笑道:“三弟之师叔牙总不大理会三弟,三弟觉得是自己德行有失,所以来找儿臣挑挑他的不是。”
齐公看了姜诸儿一眼,看向姜小白,眼中多了点宠溺:“你也不必自责,叔牙年纪只长你几岁,难免有些脾气,你既尊他敬他,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也肯教授于你。”姜小白唯唯称是,又提醒了几句齐公该回行宫,齐公这才领着四人往回走。
齐公回了寝居,姜诸儿与姜小白居所里行宫很近,郑忽秘密来齐,为了不引人注目,住所安置在偏僻角落,而无慕被齐公指为姜浅乐贴身女官只是权宜之计,身份仍是太子府家臣,家臣随行狩猎住所也都被安置在偏僻处,所以最后郑忽与无慕同行。
只要稍微调查一番就能知道无慕曾经是郑忽府中医师,所以两人并不避嫌,只是刚才齐公有意试探,无慕不了解齐公心思,只能闷声少语。
两人不算儿时交情,朝夕相处也有两载,此时见面本应寒暄问候,自己对郑国内政的干预,最后导致郑忽已为国君却被迫出逃他国,心中甚是自责不安,不敢与郑忽说话。
洛邑、巴国有关无慕之事早已被无氏清理的差不多,到郑忽耳中的传言自是没有关于无慕的丁点。郑忽只在刚刚听齐公提起无慕在姜浅乐身边为女官之事,以为她为这闷闷不乐,于是出言开导:“公女浅乐性子活泼,你若不理她,她也便不会缠你。”
无慕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郑忽误解了自己心思,心下更加愧疚,心虚回了句:“多谢郑公提醒。”
郑忽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未再言语。
微凉夜风穿过行宫各处,带来松木沁脾清香。
两人一路沉默直至住所,这才发现两间屋子是相邻的。
无慕指指紧闭房门:“我回屋睡了。”
郑忽点点头,目送无慕回屋后,看着屋内烛火燃亮,在看着烛火熄灭,直到感觉寒气麻木了双脚才回屋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