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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她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但她也懒得猜测,人都站在眼前了,她又何必动脑猜想?于是她凝着俏颜,倚在墙旁,等着她开口。.
殊不知,她一派悠然让怒气才稍下降的程雅芝顿时又满肚子火。
“不问我找你什么事?”过了约一分钟,没耐性的程雅芝终于打破沉默。
秋水滟淡凝她一眼,顺从的问:“请问程小姐找我有事?”
“你住哪间房,我们进房谈。”说着,她迈步就走。
然而秋水滟却动也不动,淡声说:“应该没必要进房谈,有什么事,程小姐可以直说。”
她可没笨到和一个第一次见面便挥鞭打人的女人共处一室。
程雅芝倏地回头,瞪了她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忍着极大的怒气。
她咬着牙不说话,过了许久,才开口——
“好!就在这谈,我问你,那天在凤凰饭店,严昊是不是带着你中途离席?”
她虽是严昊的未婚妻,但严昊对她并没有感情,两人是因为利益而联姻,但严昊不知,早在第一眼看见他,她便爱上他。
他出众的容貌、优越的条件及在上海无几人能较之的权势及财富,不论是哪一样,都让她倾心。
她身为军需处总司令的女儿,挑的男人自然要有和她匹配的家世,而严昊,便是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
早在她十八岁那年初次见到严昊后,便深深为他着迷,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成天嚷着爸爸带她出席各个宴会,只为了能再见到严昊,到后来,她甚至央求疼爱她的爸爸想办法让她嫁给严昊,就算只是利益交换也没关系。
一年后,她如愿了。
就算她知道严昊会和她订婚,是因为她能为他带来庞大的利益及财富、能让他稳定且长久取得军需处所需的铸铁订单。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她什么都不在意。
甚至是……容忍他拥有其他的女人。
就算妒火中烧,她还是忍下了,因为她知道严昊对那些女人都不是认真的,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不出多久,那些女人,从没有一个能留在他身边。.
但这一次,她却不能再忍。
听说严昊最近有个新宠,是个演员。
长相美艳、气质出众,身材更是惹火诱人,不仅拥有高学历,还有着一身精湛美妙的好舞技,唯一的缺点便是她的来历。
她是别人穿过的旧鞋。
严昊玩女人,一向只碰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然而这一次,他竟指名要秋水滟,甚至不在乎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这让她不悦,却还不构成理由让高傲的她特地上门。
然而当她听见严昊在宴会为她教训出言侮辱她的人,甚至扔下重要客户,带着眼前的贱女人中途离开时,她气得差点将握在手上的马鞭折成两半。
严昊从不为女人出头,更不为女人误事,从来没有。
她知道那天他和那些法国人要谈的生意,利益有多庞大,他不可能会为了个女人而耽误这种大事,也不可能会去袒护一个只是玩玩的女人,她不相信,所以才会上门来确认这在上海传得沸沸扬扬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她得到的竟是十分干脆的回答。
“是。”秋水滟老实回答,因为她没必要掩盖事实。
她的回答让程雅芝脸色一变,咬牙又问:“你们去哪里了?”
“上楼。”
“上楼?”这简单的两个字让嗓音原就细尖的程雅芝,声音倏地拔高,清秀的脸蛋变得扭曲,“上楼做什么?你们两个上楼做了什么?!”
微挑丽眉,她淡声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你说能干什么?”
秋水滟知道不该再刺激她,但她不爱说谎,更何况当时有上百双眼睛看着严昊带着她走上楼,而凤凰饭店二楼以上全是客房,她问他们上楼做了什么?答案很明显不是吗?难不成她希望她巨细靡遗的述说细节?
“贱女人!”她的回答,换来程雅芝愤怒的一巴掌及恶毒的怒骂,“你这个不知羞耻、不要脸的妓女!”
火辣的灼烫感在脸颊上燃烧,那绝艳的小脸上却依旧淡然,她将被她打落的长发撩至耳后,扬起美眸,冷然的看着她,“你该骂的人不是我,毕竟不知羞耻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她可没要求严昊当着所有人面前,带她上楼做那样的事。
第5章(2)
“闭嘴!”
“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程雅芝恨不得将她脸上那太过冷淡及镇静的表情给打落。
然而她没能如愿,秋水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看着她。
她不是不会痛,不还手、不闪避,是因为她同情眼前的程雅芝。
身为严昊的未婚妻,却得忍受未婚夫在婚前的不忠,甚至不敢去找他兴师问罪,只敢来对她这同是受害者的女人发火,对这样可悲的女人,她只有同情。
但同情不代表她是任人搓揉的软柿子,两巴掌,已是她的极限。
“既然程小姐不想听我说话,那么恕我不送。”她身子一转,潇洒的就要离开。
她那彷佛她才是女主人的模样让程雅芝火冒三丈,冲上前拦住她。
“站住!”
“程小姐还有事?”
“我要你离开,马上!”她往大门方向一指,骄蛮命令。
程雅芝的话让她弯起了唇角。
如果可以,她也想离开,只不过……
“程小姐,你确定你有这权力让我离开?”
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程雅芝是否真有权力可以代替严昊做决定,如果是,她很乐意离开,甚至连行李都不用收拾。
她单纯这么想着,可这话听在程雅芝耳中,却被扭曲成挑衅,让她像是瞬间被激怒的母狮。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说我为何没权力?”她气红了双眼,双拳紧握,“贱女人!说好听点,你是来这作客,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让男人玩弄的妓女!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要你走,你就得走!别以为赖在这,就能得到不属于你的位置,告诉你,就算你现在不走,等严昊腻了,你不滚也得滚!”
狠话撂完,她冲上前就想再给她一巴掌,以泄心头狂烧的怒火,然而这一回秋水滟可没打算乖乖挨打。
她向后一闪,避开像是打上瘾的程雅芝,连话都懒得回,便越过她,直接走回房去。
左一句贱女人,右一句妓女……她受够了,她没必要站在这,忍受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侮辱。
“站住!谁准你走的?”因为她的闪避而险些跌倒的程雅芝气得尖喊,可秋水滟却不理会,甚至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离开。
“不许逃!我要你滚出去,你有没有听见?”她追上前。
“要我滚可以,”在房前,秋水滟停下脚步,旋过身,神情冷傲的凝着她,“让严昊自己来跟我说。”
她很清楚严昊的为人,若不是他亲口答应,就算她听话离开,不出一天,也会让他给逮回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力气?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水滟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推开房门便要进房,可正当她要关上门时,眼角却瞥见程雅芝气得涨红的脸色倏然一变,突然快步朝那即将阖起的门撞来。
秋水滟没料到她会突然撞门,纤细的身子被那力道撞得弹跌在地。
“你住这间房?你住这间房?!”
秋水滟还没从晕眩中回神,程雅芝已跨坐在她身上,拉住她那头及腰长发,不停的追问,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可怕两个字形容。
“放……开!”头皮被她扯得发疼,秋水滟冷然的脸色终于一沉,吃痛的低喊。
程雅芝却像听不见她说话,秀雅的双眼张得极大,死死的瞪着她,“凭什么?你凭什么住在这?你是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贱女人——”
她突然抓狂,一手紧攒着秋水滟如丝般的长发,另一手则使尽全力,又重又狠的往她白皙的脸蛋挥打着。
这力道比起之前那两巴掌要重得多,不一会,秋水滟便被打得头晕目眩、双颊红肿,耳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