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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以为她会一辈子当傀儡,为他做牛做马,那他就错了。.
闻言,高誉不悦地拧起双眉,忘了左脸严重烧伤,做太多表情只会加重疼痛,此刻痛得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无法再心平气和的说服她。
于是,他倏地抓起倒在地上的白舞,掐住她的颈子,怒声说:“我没那耐心和你废话,我再问你一次,偷不偷”
原本昏迷的白舞因为被掐住细颈、截去呼息,难忍的痛楚让她瞬间清醒,她难受的挣动四肢,想扳去那双手,却怎么也扳不开,小脸扭曲,慢慢失了力气。
见状,冰楚依瞬间慌了,忙喊道:“快放手!我答应你去盗取天火,你快放了她!”
听见她答应,高誉这才松了手劲,却没放开白舞,哼了声说:“早知这侍女这么好用,之前就该用她来对付你……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要拿到天火,否则我不保证你的侍女还有命活。”他低声威胁。
双拳紧握,她强忍心慌道:“我身上没有冰之晶,就连法力也被你们封住,你要我用什么能耐去盗取天火?就算我真有法子得到,我又该如何拿给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个阶下囚。”
“这点你大可放心,不论你身在何处,我都有法子能找到你。至于另一个问题……”勾起一边的唇,他僵硬的笑着,“没有法力不代表你没能耐,你的美貌将会是你最好的武器,只要善用你身为女人的优势,在这三个月里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焰烁,取得他的信任,这么一来,天火便会是你的囊中物。”
无视她沉下的脸色,他又道:“这女人我就先带走了,等你成功取得天火,我会将她完好如初的还给你,若是没有……”
他没将话说完,在露出一抹威胁意味浓厚的狞笑后快速施咒,不一会儿,他自己以及白舞便在眨眼间消失,偌大的房里仅剩她一人。
她银眸圆瞠,急声叫唤,“白舞高誉!斑誉——”
看着仅剩她一人的房间,冰楚依双拳紧握,定神望着地上那由染血冰锥化成的血水洼,美眸不禁盈满忧心……
第7章(1)
一得知重大消息,焰攻马上直奔焰烁房里回报。.“让你给猜中,雪国真的派兵追到这来了!”
“他们来了几个人?楚儿呢?有没有受伤?”就算早料到那三个老贼会追来,也派了皇弟暗中保护楚儿,他仍是不放心,急声问道。
“放心,你的宝贝冰楚依没事,半根寒毛都没少。”焰攻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只有一个人来,我听见冰楚依叫他高誉,对了,他带走了白舞。”
一想到那牙尖嘴利的女人被带走,他不知为何,胸口感到有些郁闷。
“高誉?”焰烁挑眉,沉吟一会后说:“他是那三个老贼中的老大,另外两个分别叫高升及高隆,他们三个是兄弟。”
看来他们虽伤了他,自己也伤得不轻,要不,来的人怎么会只有高誉一个?
这让他心情顿时大好,可一想到白舞被带走,笑容敛去,沉声问:“他为何会带走白舞?”
提起这件事,焰攻一双眉马上拧起,回复道:“他用白舞要挟冰楚依帮他盗取天火……”他简洁扼要地说出他听见的内容。
闻言,焰烁的一张俊颜阴沉,“那该死的老贼,居然用这种下三滥招数要挟楚儿……”
就算楚儿表现得再冷淡、再疏离,他也看得出她对白舞很在乎,高誉抓走白舞要挟她,可以说压对了宝,却也可恨的让他想将高誉碎尸万段。
“现在怎么办?冰楚依要盗天火,难不成就让她盗?”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天火若被盗走还得了,可若没有天火,白舞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女人的安危,焰攻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双眉紧拧。
抿着唇,焰烁的脸色也没比他好看到哪去,思索了许久才抬起头,“这事我会处理,我要你另外帮我办件事……”
示意皇弟走近,他附在他耳旁,低声嘱咐了几句。
听完,焰攻脸色凝重,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去办。”
“嗯。”处理完正事,焰烁这才微微放松下紧皱的双眉,低声又说:“这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帮我叫楚儿过来。”
“可我还没为你换药……”方才情况一片混乱,他又急着去保护冰楚依,所以仅是替王兄随意包扎了下伤口,现下高誉前脚刚走,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刚好可以重新上药,虽然王兄身上的邪咒已全数清除,但伤口短时间内不会好,尤其是胸口那道深得几乎见骨的爪痕,若不勤劳换药,恐怕会溃烂生脓。
闻言,焰烁勾起一抹俊逸的笑容,“放心,换药一事无须你担心,自然有人会接手。”
焰攻不解的挑高眉,“谁会接手?现在这儿除了你和我,就只剩你那个宝贝冰楚——”倏地瞠大眼,他恍然大悟,“你是说……她”
焰烁笑容更深的回道:“正是。”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冷着一张俏颜,冰楚依面无表情的看着斜躺在长榻上的男人,冷淡地问。
焰烁指了指胸口,“我受伤了。”
冰楚依依旧没有表情,只冷冷地说:“你受伤的事跟找我来有何关联?”
她因白舞被抓感到心烦意乱,这男人偏偏在这时唤她来,难不成就只是要告诉她这个她早已知道的事?
他勾着笑道:“当然有关联,我找你来是要你帮我换药。”
闻言,柳眉微拧着,她反问:“我为何要帮你换药?”
“因为……”他指着自己胸口上缠得乱七八糟的布条,一脸无辜,“焰攻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每次换药都耗上半个时辰,还差点连他自个的手都缠进来,所以换药一事就只能麻烦你了。”
冰楚依的柳眉拧得更紧,她想也未想的便直接拒绝,“我不要!”
她有很多疑问,是关于她与他之间的,但能给她答案的白舞却被高誉掳去,而她……在确定自己与他的关系之前,并不想太接近他,因为这男人总能轻易撩拨她的情绪,让她的武装在他面前失去作用,让她难以招架。
对于她的拒绝,焰烁挑高俊眉,支着下颚,哑声问:“为何不要?是因为……你怕我?”
“怕?”这个字像根刺,扎进冰楚依的心底,让她像只受刺激的猫儿拱起背呈战斗姿势迎向对方。她眯起明魅勾人的双眸,嗤声说:“你有哪里可怕?”
她怕他?真是笑话!她连死都不怕了,怎可能会怕他?
“既然不怕,不过是换个药,顶多早晚一次罢了,你有何不敢?”卷玩那泛着金色光泽的黑发,他挑衅的凝视她绝美的小脸。
双拳紧握,她仰起下颚,“少对我用激将法,这没用的。”
没错,这男人想用激将法激她,她绝不能上当。
“什么激将法?”焰烁佯装一脸不解,长指朝她勾了勾,笑道:“我只知道,堂堂的雪之女王居然会怕我这炎帝,就连我受了伤,仍是怕得不敢近身,若这不是怕是什么呢?”
“你——”他左一句她怕他,右一句她不敢,冰楚依顿时忘了方才才提醒自己绝不能上他的当,银牙一咬,冲口而出,“换药就换药,有什么好怕的!”
薄唇一勾,焰烁露出一记鱼儿上勾的奸笑,轻声说:“那么就麻烦你了。”
看他敞着双臂,一副等着她的模样,她双拳紧握,气得差点没咬掉自己那坏事的舌头。
然而话已说出口,就算她想反悔,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可不想因此被这男人看轻,只能强装镇定地迈开步伐朝他走去。
她抿着菱唇坐在长榻旁,瞪着他缠满布条的胸口,似乎不知该如何下手。
见状,焰烁眉微挑,“怎么?难道你不会?”
银灰眸横瞪,“谁说我不会?”
像是要印证般,她举起小手,毫不温柔的拆下他胸前的布条。
她手下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粗鲁,但焰烁丝毫不介意,仍若无其事的懒懒说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回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