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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张掌柜,大事不好了,二小姐在街上跟人打起来了!”
“好,我来了!”
“张掌柜,快点,快点,二小姐在赌场连裙子都输掉了!”
“好,我来了!”
“张掌柜,二小姐把人家的鸡鸭摔死了!”
“好,我来了!”
“张掌柜,二小姐在河边跟一群男孩子比游泳!”
“好,我来了!”
“张掌柜,二小姐她······”
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
衣衫扯破,头发散乱的钱浅浅背着孩子,凝目盯着几步之遥的张朗,不过短短几日,就已物是人非,她跟他已经是形同陌路,
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有些倨傲的挺直稍显瘦弱的身板,大力擦擦嘴角的血,弯腰捡起不知何时掉了的鞋子,拍拍尘土,穿上。.
双眸里沸腾闪烁的火焰比她面颊上的红色胎记,还要火红耀眼。
张朗面若冷霜,冷冷的看着她:“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钱家二小姐,可以在这百花镇任意妄为,动不动就找人打个架,吵个嘴!别说我张朗没提醒你,没事想想自己现在什么身份!”
“身份?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比你强,你张朗这辈子,永远都是我娘捡回来的一个奴才,一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
“啪!”
张朗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浅浅的面上!震的浅浅耳朵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他竟然敢打她,浅浅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张朗有天会打她。
双眼瞪的溜圆,就那么盯着他。
须臾,回过神来,愤怒的上牙咬着下嘴唇,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
张朗放下的手放在了身后,五根手指紧紧蜷缩在发麻的手心,低下头,双目直视着浅浅,迎接着她的怒火,沉声说道:“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了,记住你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一巴掌,是看在死去的夫人面上,替她打的。不想死,还想在百花镇好好的活下去,以后就给我收敛点!不要再到处惹事生非。”
血从嘴唇上的牙印里渗出来,浅浅的双手握成拳头,脸色铁青。
盯着张朗可恨的背影,恨不得她能化作利刃,插进他的后背。
猛的张朗一个转身,“我张朗是奴才没错,不过今日就算我还是奴才,也不再是你钱家的!”说完大步走进人群。
如果不是小月儿的哭声,浅浅还不知要在那站多久。
抬起酸软的胳膊,反手去拍打着背上的孩子,无力地安慰着她。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把她仅有仅有的一文钱抢走,她怎么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跟他打架,眼看就要打赢,谁知那个该死的又冲了出来,拉着她,让那人趁机跑了。
脚步沉沉,在众人的推搡、讥笑、指指点点中,一步步挪回郊外的破庙。
晃眼的三口棺材就在眼前,其中那个做工考究的黑漆大棺材是娘的,另外那两口薄薄的简陋的是爹跟姐姐的。
浅浅抚摸着棺材盖,从这边走到那边,从那边走到这边。
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她就成了一无所有的丧家犬,人人喊打。
爹娘姐姐都死了,家没了,那座享誉天下的“天下第一楼”酒楼也没了。
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因为背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
她一把背上的小月儿解下来,一手抱着,一手突然掐在她细小的脖子上,她睡的正香,鲜红的小嘴微微撅着,小胸脯微微起伏。
薄薄的看得见血丝的眼皮下,眼珠忽然动了动,她睁开了她那双跟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极其无邪的瞅着她。
浅浅屏佐吸,闭下眼,手指趁机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