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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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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贵妃笑着笑着,心口有些发酸起来,随即目光望向殿外远处,“是啊,而且表哥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究竟谁才是真的待他好,真的有资格站在他身侧,和他携手共治这片大好的大燕江山。.”

那些个贱子、蠢货,都只是她和表哥脚底下的泥,谁都别想翻得了天。

“娘娘眼光放得远,乃是大君之幸,也是万民之幸啊!”

“对了,嬷嬷。”她收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嬷嬷。“爹爹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本宫对贝尔珠那贱人手下留情?固然东藩郡王和国公府有所协议,可是那贱人又何曾把国公府和本宫放在眼里?况且这皇后之位,本宫坐定了,她不自量力处处与本宫争锋,难道本宫还收拾不得她吗?”

柳嬷嬷沉默了一下,低叹道:“国公爷掌管着文官大半的力量,东藩郡王手中却有大燕二成的兵力”

窦贵妃嗤笑一声,轻蔑地道:“不过二成的兵力,大君却牢牢掌控着八成的大燕百战雄师,东藩郡王只凭着那一丁点儿的兵权,难道还想跟爹爹抗衡吗?”

“娘娘……”柳嬷嬷欲言又止。

“怎么了?”窦贵妃眯起眼,不悦地道:“本宫是国公府能否再烜赫百年的唯一希望,又有什么机密之事不可闻的?”

“东藩郡王和国公爷各自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柳嬷嬷打断了她的追问,严肃地道,“娘娘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只须记得,如今两者势力是针尖对麦芒,相辅相成却也互敌互防,谁都不想先打破这个平衡,直到您和珍妃娘娘谁能登上凤座,先育有大子,便能决定这两股势力谁能居上。.”

“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倾尽全力助本宫成事?”

“倾尽全力?国公府明里暗里的势力吗?”柳嬷嬷眼神倏冷,讽刺地反问。

窦贵妃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大胆!”

“老奴失礼了。”柳嬷嬷立刻行了一个赔罪的大礼,面色却没有半点愧疚恐惧之色,只是淡淡道:“可娘娘,您真的想让大君察觉,进而摸清国公府的底吗?”

窦贵妃美丽脸庞瞬间苍白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娘娘可得时时牢记,”柳嬷嬷一字一字的道,“国公府对此始终刻骨铭心,不敢或忘。”

先帝殡天,大君继位时的那一场腥风血雨,娘娘年纪尚小,或许从无记忆,可柳嬷嬷却是侥幸自血海地狱中逃出来的,至今仍恶梦缠身。

天子一怒,横尸百万,血流漂杵……

第2章(2)

自那夜陪睡起,慕容犷就陷入了既甜蜜又痛苦的水深火热境地里。

甜蜜的是能够躺在那个娇小人儿身畔,嗅闻着她身上揉合着药香和处子幽香气息,还能趁她睡着后,将人揽进怀里好生搓揉磨蹭舔吻一番。

可痛苦的也是,阿弱肌肤吹弹可破,娇弱的身子更像轻轻一掐便会碎了,他连稍稍用大点儿力也不敢,遑论恣意将她压倒在身下尽情云雨巫山……

连续数日,慕容犷憋到眼都绿了,每每辗转难眠,醒来的时候下/身硬邦邦肿胀生疼地顶着那个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小腹上,大手都已经钻入她的衣衫里,牢牢握住了一手的酥软凝脂,修长指尖轻捻住那小小的……

当下就想狂性大发,可一对上她充满信任依赖的憨睡小脸,满身焚烧的欲火登时被凉水浇熄了大半,起而代之的是满心满怀的怜惜心疼不舍。.

唉,阿弱夜里多咳,本就不易入眠,好不容易在自己怀里酣然甜睡,他又怎舍得吵醒她呢?

“孤为你,可吃了好几日的素了。”他目光痴痴地锁着她雪白剔透如玉的小脸,半是埋怨半是打趣地低声喃喃,“待孤日后将你养好养胖以后,哼哼!”

她似有所觉,熟睡的小脸微微一动,睫毛轻颤了颤,吓得慕容犷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儿,直待她小巧的脸蛋儿在自己臂弯深处蹭了蹭,好似找到了舒服的角度,又渐渐熟睡了去,他这才缓缓地吐了口长气,浑然未觉自己满眼温柔,嘴角噙着愉悦欢喜的笑意。

瞧,孤不只治国了得,就连哄小姑子也是手到擒来啊!

他瞅着怀里孟弱的睡相,真是怎么看怎么爱,恨不得把这一个粉团儿似的小东西给一口吞下肚里藏了才好。

但见半昏半明,鸦青色的清晨晓光下,沉沉织金纱帐掩住的年轻帝王正小心翼翼地拥着这以花为魂以雪做魄的玉人儿,先是忍不住满心怜爱,低下头来在她粉额上轻印了一记,然后是紧闭的细致眼皮,接着悄悄啄了下挺俏的鼻尖,最后终于落在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上。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轻若蝶翼,流连不舍……

华丽纱帐内是馨甜缠绵蜜意流转,可帐外的黑子则是急到快跳脚了。

眼看上朝时辰逼近,外殿的侍女们都已捧来了梳洗器物和龙袍玉冠,可是……

可是大君愣是不起身不传呼不下榻,黑子身为内侍大监,也没那等天大狗胆敢贸然吵醒自家主子呀。

“惜妃娘娘,祖宗啊求求您好歹有点嫔妃的自觉,时辰到了也该服侍大君起身上朝了吧……”

就在黑子抖着手,吞着口水,顶着掉脑袋的危险,鼓起勇气要出声提醒的当儿,纱帐总算微微一动——

露出了那个一身雪白中衣,宽肩厚背的俊美帝王,却是呈现着一种怪异的姿势缓缓溜下榻,在黑子欢天喜地正欲开口的刹那,锐利凤眸蓦地飙射来一抹杀气!

“大、大君?”黑子噎住,笑容吓僵在脸上。

“想死吗?”他俊脸上的柔情万千瞬变成煞气腾腾,压低声音威胁道:“惜妃好不容易睡沉了,谁敢吵醒她,孤活剐了那人!”

黑子倒抽一口凉气,忙点头如捣蒜,这下连吱也不敢吱一声儿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向来风流华贵霸气无双的大君,蹑手蹑脚活似做贼以足尖落地,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连发也顾不得束,只手轻轻撩开纱帐,对着帐里熟睡的小脸蛋看得……嗯,津津有味?

黑子只觉自个儿二十年来像是都白活了,两枚眼珠子都不够使了,下巴也都快掉下来了这、这还是那个他服侍了十数年的巍峨帝君,煞星霸王吗?

人常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依惜妃娘娘这功力简直神了。

黑子刹那间下定决心——往后,除了誓死效忠自家大君外,更得抱紧惜妃娘娘的大腿啊!

慕容犷这么大个儿杵在孟弱床畔,这边摸摸,那边蹭蹭,真是看也看不足,就连孟弱的一根头发丝都是顶顶好的,恨不能找个什么借口再赖上床好好把小人儿从头到脚抱一回才罢休。

最后还是他身后的黑子冷汗狂流、跟只虫子似地扭来扭去,就差没急到把地上青砖踩冒出烟来,动静大到连他回眸冷瞪了几记都止不住,最后慕容犷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纱帐妥妥拢好,双手负在身后,恨恨白了抹汗哈腰的黑子一眼,低低道:“走。”

“大君英明!”黑子简直喜极喷泪了。

就在慕容犷悄然迈步的刹那,纱帐后蓦地响起了两声低微的咳嗽声,他的身形瞬间僵住,二话不说又回到榻边,火速掀开纱帐,大手轻柔地拍着正躬着身子喘嗽的孟弱,心猛然一紧。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凉了?”他暗恼定是自己方才掀起纱帐大半天的冒失举止,不小心让外头清晨碑的风吹进来了,这帐里帐外一暖一冷的,也难怪小人儿受不住了。“黑子,快传太医——”

黑子脸都苦揪成了包子,这这这另一边是等候已久的文武百官国家大事,这一边却是大君心尖尖上的娘娘……

“诺,诺,奴下马上传去。”

青丝披散如瀑的孟弱轻喘着醒来,她纤瘦的手压着闷疼难禁的胸口,抑不住地费力咳起来,却在听见慕容犷焦躁的低吼时,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大君……咳咳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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