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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镇将她揽进怀中。「你永远是本藩的王妃,无人可以取代,要不是为了套出德妃的计划,本藩早就一剑杀了她。」
「千万不要!」她一脸焦急。「就算她是德妃娘娘派来的,也不要再造杀孽,我知道千岁不爱听这些话,可就当是为了犼儿着想,不要让他将来也跟着学。」他俊脸沉了沉,不过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要赵晴别管。
「还有我娘和大哥,希望千岁能饶他们一命。」这么做不是为了救赵家母子的性命,而是为了所爱的男人,她不希望再见到他的双手又沾满鲜血。
「你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元镇寒声问。
赵晴把已经哄睡的儿子放到小床上,坐回寝榻之后,才抓住他的手掌。「千岁保证不会气到立刻跑去杀了他们?」
「王妃……」他不喜欢有人跟自己讨价还价。
她语气哀求。「千岁,他们到底是我的至亲……」就算赵家母子真的该死,也不应该死在肃王手中,就让他们自取灭亡好了。
「……好,本藩答应不杀他们!」元镇终究还是让步了。
「多谢千岁。」她马上笑逐颜开。
元镇翻身将她压在寝榻上。「下不为例……」
「是。」赵晴喜孜孜地回道。
第2章(2)
他低下头,吻酌几天都不曾碰触过的红唇,舌与舌交缠、吸吮,直到彼此的体热升高,yu/望勃发,他再也按捺不住,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赵晴及时想到小床上的儿子。「犼儿也在这儿……放轻一些……」
「他已经睡着了……」元镇撇了撇唇,动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故意带点粗暴,让她也跟着亢奋起来。
她边娇喘边拱臀。「千岁……」
待肉/体终于结合,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呻/吟。
接下来的律动、撞击,让寝榻也不禁发出椅的声响,直到yu/望得到餍足,才终于归于平静。
「……你娘和大哥究竟说了些什么?不对!应该问德妃打算做什么?」等到有力气说话了,元镇才嗄哑地问。
赵晴犹豫了下,才将内衫往身上一披,坐起身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德妃娘娘的目的就是故意煽动千岁,再来个借刀杀人,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千岁身上,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元镇一愣,接着放声大笑,笑到眼角都湿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声一点,别吵醒犼儿……」她赶忙制止,见元镇收敛笑声,这才问道。「千岁究竟在笑些什么?」
于是,元镇将沈筠筠那番说辞告诉赵晴。「……果然全是捏造的,真的差点就上当了,想想也是,母妃又怎会思念本藩呢?」
「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赵晴不希望因为德妃娘娘的阴谋,又让肃王对淑妃娘娘的误解加深。「我可以保证淑妃娘娘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成为一缕幽魂,都还在思念着你。」
「别说了!」他不想听这些安慰的话语,旋即讽笑。「对方之所以找上本藩,无非就是有利用的价值,只是没想到德妃居然打算弑君……」
他是灾星降世,就算害死当今皇上,让朝廷因此动荡不安,也不足为奇,所以德妃才会把脑筋动到自己身上来,只可惜德妃的聪明用错地方了。
赵晴也不免忧心忡忡。「这事该怎么办?」
「德妃实在太小看当今皇后,皇后虽然生了一个不长进又好色的嫡长子,但她可不是吃素的,德妃深居后宫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透对手的能耐,当真认为一切都会照自己所想的进行?」看来德妃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自己则可以成为皇太后,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父皇的事暂且不必担心,后宫还有个章贵妃在,就算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元镇连哼几声,表达内心的嘲弄。
赵晴放下心中的大石,要是皇帝真的被人害死,可是会天下大乱。
「接下来你就好好盯着你娘和你大哥,本藩虽然饶他们不死,但他们若是得寸进尺,就别怪本藩不给你面子了。」他警告道。
「是。」赵晴垂眸回道。
元镇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她是在担心母亲和大哥,毕竟她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别忘了你是肃王妃,是犼儿的母妃,只能选择一边。」
「我选择跟千岁站在一起,就不会后悔,只不过还是由衷希望赵家不要睦这个浑水,可惜劝也没用,他们的心已经被贪婪给蒙蔽了。」赵晴摇头叹气,有些人就是喜欢作死。
「不管德妃答应事成之后给予什么报酬,最后都会落得一场空……」他沉吟了下。「虽然本藩八岁就离京,不过还记得她是如何陷害其他嫔妃,等到如愿被册封为德妃,听说那些曾帮过她的婕妤、才人、宫女和太监,最后全都一个个死于非命。」
赵晴听得张口结舌,没想到后宫真的就像小说里头写的那么黑暗、邪恶。
「……父皇似乎也看出一些端倪,所以并不特别宠幸德妃。」元镇心想换做是自己,就算没有将对方赐死,也早就把她打入冷宫,或送她出家为尼。
赵晴咋舌。「没想到她这么狠毒。」
元镇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这才下床穿衣。「至于那个姓沈的女人,本藩还看不上眼,你别再吃醋了。」
「是。」那么其他女人呢?赵晴很想这么问。
他又撇了撇嘴角。「本藩为何还得偷偷摸摸地离开?」
「就请千岁暂时忍耐。」她失笑回道。
「好了,不用送了。」说完,元镇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外。
赵晴听到门关上,叹了口气,只求一切顺利,不要又节外生枝了。
就在她打算钻回被窝里去时,冷不防的,门扉响起喀啦喀啦的声响,她以为有人敲门,又坐起身来,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出声。
她不禁猜想该不会又有阿飘要来陈情,张口欲言,不过马上又闭上了,因为犼儿也在身边,她可不敢随便开口邀请它们进来。
过了片刻又安静下来了。
说不定是风声……赵晴不再多想,很快地便睡着了。
又过了七、八天,还是没有半点进展,沈筠筠心想该不会挑拨离间计失效,开始有些着急,虽然德妃娘娘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但见肃王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性情又难以捉摸,实在很不安。
赵宜人得知她回到廊房,连忙敲门进来,忍不住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听说关中府甚少下雪,还以为不会这么冷……肃王还是没留你下来侍寝?」
她摇了摇头。「肃王每回找我去前寝宫,就是要我弹古筝给他听,有时看起来心情好,但是才一眨眼就翻脸了。」
「也真亏我那个丫头受得了,还能活到今天……你再不多加把劲,怎么跟德妃娘娘交代?」赵宜人不得不提醒。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该煽动、该挑拨的话全都说了,明明肃王看来已经相信我的话,脸色总是不大好,但又没有气到立刻直奔进京,真不知接下来还能从何处下手……」沈筠筠没想到对付肃王比想像中的还要棘手。「对了r许我可以去请教娘娘,她嫁来也快三年了,应该也是最了解肃王的人,说不定知晓肃王的弱点,你快带我过去见她。」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不过她应该没这么早歇息才对,咱们快走吧。」于是赵宜人便和她一起出门,前往求见。
当她们走过成排的廊房,快要走到王妃居住的正房时,沈筠筠突然打了个冷颤,整个背脊一片凉飕飕。
见她停下脚步往后看,赵宜人困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筠筠心想身后并没有人,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两人来到正房前,请在外头看守的婢女进去跟王妃通报一声,说她们有事求见。
婢女见是王妃的母亲,便入内通报。
此时赵晴正转动着手摇鼓,而犼儿则不停发出格格的笑声,努力挥动小手,想要拿走母妃手上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