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他的身分上头有意隐瞒,父皇不让提,我当然不能说,更何况你一个妇人,知道这些做什么?我是为你好。.”
“我一个妇人?别忘了,明面上我是你的王妃,但暗地里我是大兴皇朝的暗捕,我问你当然有我的原因,偏你不说,这下误事了,我大师姊被他给抓进牢里去了!”
司流靖挑了挑眉,终于知道爱妃在气什么了,心下也生了好奇。
“他把上官雁抓进牢里?怎么回事?”
白雨潇将喜郎带来的消息大致说给司流靖听。
“我大师姊不可能和盗墓案有关,那是盗墓贼把东西拿去当铺典当,我大师姊又怎会知道那是赃物。”
“既然她是冤枉的,你又何必担心?那狄璟深受父皇重用,是个铁面无私之人,他不会随意诬赖人的,你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那牢狱是人住的吗?我不管,你快想办法。”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钦差大人审案是他的职权,我身为陵王也不得滥用权力干涉。”
白雨潇气得跺脚。“你不帮没关系,我自己想办法。”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司流靖哪里会让她走,赶忙伸手将她捞回来,抱紧了就不放。
“你别冲动,这两年父皇为了整治两淮盐政,无暇去动那些贪官,如今江南盐政已步入轨道,父皇要开始肃贪了,准备拿那些贪污的朝臣和地方官开刀,那狄璟就是父皇使出的第一把开面刀,你别蹚这浑水。”
白雨潇停止挣扎,抬眼望着他,美眸瞬间红了。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大师姊受罪?我们四姊妹都是师父养大的,虽非亲血缘,却更胜亲人哪。.”她美眸一眨一瞅的,大颗泪珠说掉就掉,彷佛不要钱似的。
司流靖明知她有时候会装哭,善用苦肉计,但他还是很吃这一套,换了其它女人,他只会嫌烦,也懒得理,但对象是她,他一点也不烦,真是被克住了。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牢里关照,在没定罪之前,不会让她受苦的,让她在牢里吃好穿好睡好,我还是有办法的,别哭了。”
他又是哄她又是安慰,只是他还有些事没告诉她——这阵子下朝后,父皇好几回留他在御书房用膳下棋,其实是在秘密议事。
父皇这回盯准的目标是户部,户部管的是国库银子,户部侍郎是皇后娘家的人,虽然整治了盐政,让皇家的国库进项不少,但是地方贪腐还在。
父皇忍了许多年,只因为两淮盐政让他忙不过来,朝臣和外戚势力交错,若太早打压,怕动了国本,所以父皇才一直没动那些吃里扒外的朝臣,表面上没动,暗地里却早就在埋线布局。
那狄璟只是父皇暗布在全国各处的一枚暗棋,这件事在朝中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位,而早在三年多前,父皇便已经暗中交代自己、狄璟和其它心腹,带着圣上密令,分别暗中行事,秘密查访,以便搜集证据。
为了查案,自己一年多前还曾遇袭被刺,差点身亡,也因为这个缘故而遇到了妻子雨潇。
司流靖有私心,他想护着雨潇和两个孩子,就因为知道父皇打算慢慢抽丝剥茧,只等时机一到,便要大肆开铡,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为此,他当然不想雨潇涉入太深。.
依照雨潇的脾气,她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分,瞧瞧,她那个大师姊上官雁不就不小心卷进去了吗?
那上官雁没有涉案便好,若是无辜的,狄璟必不会冤枉她,若真有涉案,他就算贵为陵王也莫可奈何。
不过这是他心中的想法,他不会让雨潇知道。搂着爱妻,他故意无奈地抗议。
“真是越发放肆了,我下朝回府,你不来伺候,反倒要我好生的伺候你。”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去她的泪水,在她额上、鼻上、脸上印下点点亲吻。
“我担心大师姊嘛,呐,你答应我了喔,可不能让她在牢里受罪,牢中那些阴私我最清楚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我立刻就交代下去。”说着即刻叫来他的心腹傅腾,当着妻子的面,要傅腾去牢房安排好一切,万不可让上官雁受委屈。
傅腾依令而去,待他退下后,司流靖搂着妻子,执起她的下巴。
“这下你放心了吧?”
白雨潇点点头,立刻破涕为笑,同时很识时务的伸手为司流靖宽衣。“夫君下朝回来定是累了,妾身为夫君捏捏肩。”
司流靖故意拉下脸,哼道:“只是捏肩?”
这男人就爱吃醋时还顺手打酱油,白雨潇早把他性子摸了透,立刻在他脸上吧唧一声亲下去,然后眨眨眼,美目流转地勾引他,惹得司流靖再也绷不住脸,立即吻住她的唇,探入火舌,索取更多。
另一头,在牢中的上官雁倒是没那么紧张,她盘腿坐在草席上,一脸懊恼。
这个狄璟到底想干什么?是为了报两年前之仇吗?说起来,这仇有两个,一是她抢了帐簿,二是她当时点了他的穴,丢给好男色的秦继康。
若换作是她,大概也会记仇吧?!依她估算,那个秋丹回去抢救应是来得及的,狄璟应该没被秦继康给占了便宜吧?还是他真被占了便宜,所以才找她报仇……
牢外的脚步声传来,在这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她心下好奇,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到牢房来?
当火光照亮了来人的面孔,她挺意外,却也不意外。
来人是狄璟,她心下失笑,早该猜到了,自己落入他手中,他不趁此来取笑一番才怪呢!
第7章(1)
狄璟对一旁的牢头命令。“退下。”
牢头忙应声退了出去,狄璟的视线落在上官雁身上,直直盯住她的脸,她没避开,与他的目光对视。
照理说,她的位阶比他低,她该向他行礼,而不是坐着不动,但她依然坐着,甚至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等着看这男人想干什么。
狄璟在她身上打量,她脸色从容不迫,没有坐牢时的颓丧样,丝毫找不到担心和恐惧。
“身陷牢狱,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沉声道。
“不,我很担心呢,只是表面上装镇定罢了。”她故意皱了个眉头,这人不就是想看她担心受怕的样子吗?她成全他,不过不怎么有诚意就是了。
狄璟会相信她的话才怪,好歹与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在秦家时,他就见识过这女人有多么会说场面话,在牢中还能如此处之泰然这点,倒是令他十分赏识。
当别人羞辱她时,她能坦然接受,别人赞美她时,她也能无动于衷,羞辱也好、赞美也罢,她似乎从不在意,让人看不懂她。
狄璟将下袍一撩,潇洒地席地而坐,隔着铁栏杆与她平视。
上官雁眼中闪过诧异,没料到他会如此,还以为他会居高临下的对她摆出官威呢,但他这么做又是何意?她不禁感到疑惑。
“为何收下那玉笛?”他问。
她挑眉,心下恍悟,原来他夜探牢房是想私审哪!
“那玉笛……”她才开口,就被他打断。
“别打马虎眼,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出那玉笛是赃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口气是郑重提醒她明人不说暗话,他撤下所有人,不在刑堂上审问她,而是想私下了解,这表示现在他们之间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他要她老实交代,这也是为何他把她押入大牢的原因。
他要听实话。
上官雁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楚,或许自己把他想错了,他此刻面色肃穆,脸上看不到任何冷嘲热讽的表情,反倒一身正气凛然,谈的全是正事,似是个以大局为重之人,既如此,她也端正了态度,正色回复。
“卑职的确猜到那玉笛是赃物,只是没想到是田大人的陪葬物,原本打算留下来,说不定可以查出更大的案子,在堂上未据实以告,还请大人原谅。”
说查案只是好听,其实是留着等等看有没有大户人家悬赏失物的赏金,但她当然不会笨得老实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