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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媳妇懂得还真多。.”三老太太一张脸先是涨红,接着慢慢转为惨绿,一心想让子璇媳妇难堪,竟没想到虫草是指冬虫夏草,那可是好东西,还不便宜。
“我出身医学世家,多少懂一点。”凌玉曦殷勤的给太夫人做药膳,不全是为了与太夫人打好关系,最重要的是为了方便出门行医。她的身分毕竟不同了,不便五日出城一趟,就改成十日。太夫人因为药膳知道她懂医术,接着听说她去穷乡僻壤为人看病,又听她解释这是有利于侯府名声的好事,便答应了。
“对了,我都忘了大侄媳妇是凌大夫的女儿。”三老太太终于想起凌大夫惹上的人命官司,得意的扬起眉,等着看凌玉曦笑话。
凌玉曦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三婶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
“这是何意?”
“我爹说了,药方遭人动了手脚,我信了,至于谁要陷害我爹,老天爷看得一清二楚,终有一日,老天爷会还我爹公道。”
凌玉曦只是就事论事,可是落在三老太太耳中,倒像是她察觉到什么似的。
“……你何来证据证明有人要陷害凌大夫?”
凌玉曦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似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扬,“当女儿的坚信父亲是清白的,岂不是理所当然?三婶难道不希望大侄媳妇的爹是清白的吗?”
三老太太顿时舌头打结了。
“我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这世上又岂会有秘密?”原本,她对三婶没有任何疑心,一来没有动机,二来不可能拿腹中的孩子冒险,可是今日三婶的反应太奇怪了,她不禁有了不一样的思考,三婶很可能参与其中,只是没想到会付上如此大的代价——失去孩子。.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真相总会大白。”老夫人终于看媳妇顺眼了,能够让自个儿从劣势跃居上风,有长进了!
“好啦,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往后别再提了。”太夫人不忍心老三媳妇面子挂不住,又气她不识相,也不想想子璇媳妇是她这个老太婆请回来的,还拿那件糟心事给人添堵,不过,子璇媳妇今日的表现令人满意,总算配得上侯爷夫人这身分了。
三老太太不曾如此郁闷。虽然凌氏是因为生了儿子才能回来,可是回来不过短短数日,就取代她在太夫人心目中的地位,这就说明凌氏是个有手段的,长此下去,将来若她生不出儿子,她在侯府的地位只怕比当年的凌氏还惨。
回到宁芳院,三老太太的心情更低落了。
她觉得很不安,凌氏必然察觉到什么,要不,何以敢大言不惭说出那种话?
“小姐,是不是应该将凌氏回来的事告诉李四姑娘?”思罗提醒道。
三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凌氏回来的事只怕早已传遍京城,用得着我多嘴吗?”
太夫人的动静可大了,为了凌氏大开中门……虽然主要是为了那个宝贝曾孙,但是凌氏回侯府一事必然惊动整个京城,更别说镇国公府消息最灵通了,岂会不知?
“小姐与李四姑娘是同一条船的人,互通消息原是应该,可是小姐若一直闷不吭声,李四姑娘很可能以为小姐想划清界线。.”
“我只是回报李四姑娘的恩情,可没答应上李四姑娘那条船。”三老太太如今可不想跟李允宁扯上关系。今日看凌氏,她觉得凌氏比李允宁更可怕,她无法避开凌氏,也只能躲着李允宁。
“小姐原只是回报李四姑娘的恩情,但如今是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三老太太恼怒的举手掮了思罗一巴掌,“你是我的丫鬟,还是李四姑娘的丫鬟?”
思罗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的火热,苦口婆心的道:“我是为了小姐,小姐得罪不起李四姑娘。”
三老太太恨恨的剜了思罗一眼,“难得我得罪得起凌氏吗?”
“小姐可以让李四姑娘来对付凌氏。”
三老太太吓了一跳,“什么?你要我藉李四姑娘的手除掉凌氏?”
“李四姑娘如何对付凌氏,那是李四姑娘的事,小姐只要从旁协助就好了。小姐想想,当初若非小姐小产,凌氏岂会被太夫人逐出侯府?这事会永远像一根刺扎在凌氏心上,只要逮着机会,凌氏必然对付小姐。”
“这……她应该怪她的丫鬟。”
“那个丫鬟已经死了,这笔帐当然只能算到小姐头上。”
这会儿三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她不会真的准备对付我吧?”
“小姐想想刚刚凌氏所言,凌氏绝非善罢干休的人。”
没错,凌氏不会善罢干休。三老太太下定决心道:“你去跑一趟,将府里的情况仔仔细细告诉李四姑娘,请她拿个主意,不过说清楚,若她还想嫁给侯爷,她自个儿想法子对付凌氏,能帮一把的我会帮她,但我不会出手对付凌氏。”
“是,我会一五一十转达小姐的意思,相信李四姑娘能够体会小姐的立场。”思罗行礼退了出去。
三老太太软趴趴的跌回卧榻上。奶娘提醒过她,一步错,就会慢慢陷进去,难以回头,可是她没当一回事,结果……如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盼着李允宁顺利除掉凌氏,而她做过的那些事不会曝露出来。
得到太夫人的同意,凌玉曦当然可以大大方方出门行医,可是因为女扮男装的关系,她不愿意乘坐侯府的马车,而是让学士巷派马车过来接她,如此一来,当然不好在侯府前面上下马车,便约在侯府巷外的茶棚。
回到城里通常申时初,凌玉曦会坐下来喝碗茶、吃块糕饼,感觉好像坐在欧洲街道上喝咖啡,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浪漫的事,然后,她再优雅从容的步行回侯府。
“小姐,那不是三老太太身边的思罗吗?”银珠拉了一下凌玉曦的衣袖。
凌玉曦微微转过头,顺着银珠的视线看过去——思罗与一个婆子躲在一棵树后方窃窃私语,因为她们正好位于同一侧,反而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目光很自然落在那个婆子身上,因为常识告诉她,陌生人往往比熟人能提供更多讯息,果然,她捕捉到有意思的线索。“湘湘,会不会觉得那个婆子很面善?”
秦湘显然也注意到了,点了点头,“那日与银喜拉拉扯扯的婆子就是她。”她们初次看见银喜时,她正和一个婆子当街拉扯,吸引不少人注意。
凌玉曦唇角一勾,“这可有意思了。”
她一直觉得银喜与三老太太无关,因为她们之间若有勾结,万一太夫人有心追查到底,她们的关系就会被挖出来,原主指使银喜冲撞三老太太就会变成三老太太自导自演,三老太太再笨也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段,可是如今却发现她们有着相同的连结——虽然思罗不完全代表三老太太,不过,若没有三老太太的参与,思罗恐怕没法子唱出这么一出戏。总而言之,三老太太至少知道主使者是谁。
“难道陷害小姐的是三老太太?”银珠觉得很困惑。
凌玉曦摇了摇头,“不是,她只怕也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
“小姐是说,三老太太与银喜一样遭人利用吗?”
“同为棋子,但动机不同,不过,但愿她的动机可以得到谅解,否则,可怜的只是两个年幼的孩子。”一旦真相大白,即使太夫人放弃追究,傅云书也不会善罢干休,而她,也不喜欢家里有一颗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三婶会不会哪日又为了其他目的而干出什么蠢事。
“无论动机如何,错了就是错了。”秦湘冷哼一声。
凌玉曦点头道:“是啊,错了就是错了,总要付上代价,要不,不会记取教训。”
银珠不解的皱了皱眉,“不过,三老太太图的是什么?”
“三婶还没生儿子,如今最看重的应该是三叔的前途吧。”她有预感,这事恐怕牵止到镇国公府。
“三老太太可以去求侯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