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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心痛,他就是要看沈元卿吃瘪的狼狈模样,甚至都想好了要借机惩戒温重仁轻视沈元卿之罪,将父女俩都关入大牢再弄死两人,让沈元卿这辈子都要不了他渴望的女人,他正等待出手的时机,怎料南青王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却硬生生打断他的乐趣。.
「侍寝吧!」楚容瑛冷冷的下令。
宫仆一听,立刻退了出去。
凌妃一愣,大白天的,皇上此举实在太不寻常,但她不敢多话,心惊胆颤的替表情阴鸷的皇上褪去衣物,再颤抖着双手要褪去自己衣物时——
楚容瑛粗暴的将她拉上床,毫不怜香惜玉,像在发泄怒火般在她身上逞欲蹂躏,她不敢哭叫,只能死咬着下唇忍着痛,直至他发泄完,却又嫌她肮脏似的,迅速从她身上起身,也不理会她衣衫不整,就叫太监进来伺候着衣。
「这是朕最后一次临幸你,这全要拜你那个多事的爷爷之赐!」楚容瑛神情冷戾的丢下话,便气愤的甩袖离开了。
皇上一离开,宫女连忙进来,看到凌妃泪流满面、一头乱发,衣服被撕得破烂,露出的身子瘀青、红肿还有咬痕,有的深至渗出血渍,凄惨无比,让她一时呆了。
「滚!给本宫滚!」凌妃又羞又怒又恨的一把将枕头、被褥全丢向宫女。
宫女跌跌撞撞的急急退出去。
爷爷怎么可以这样?爹把年仅十六岁的她送进宫,她直至这两年才赢得皇上的宠爱,但刚刚看到皇上那嫌恶至极的脸色,还有最后撂下的狠话……她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啊?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
温重仁思索再三,去了一趟中药堂,但他没有下马车,而是从马车窗口看着女儿专心的为布把脉,巧笑倩兮的与病人交谈,他眼眶一热,他想看的不就是这样幸福的笑脸吗?只要女儿能幸福快乐,当父亲的又怎舍得阻止。
想清楚了,他吩咐车夫道:「去威远王府。」
没多久,温重仁已是威远王府的座上客,面对的正是女儿心仪的男子。
再一次细细打量,他不得不承认女儿的目光不错,他是该放心的放手。
「南青王到敝府说了些事,包括凌妃一事,我……我感谢王爷,可以预见,日后凌妃不会再无理求诊,这个恩情……」温重仁吐了一口长气。「这个恩自是要报,但嫁女儿,我……」
「我对晴儿的心无价,绝不是为了求什么回报。」沈元卿这话说得有些心虚,他知道自己矫情了些,但为了所爱女子用了心计,也实非得已。
温重仁看着脸皮微微一红的沈元卿,心想,这男人不会撒谎呢。「晴儿她……就交给王爷了。」
温重仁起身,再向王爷行个礼,正要离开,就见一名年约六十的雍容妇人让丫鬟搀扶着跨进厅堂门坎,显然听到他说的话,苍白的脸上有着大大的笑意。「温太医,你放心,我家王爷会对晴儿好的,一定会的。」
「是老夫人吧,重仁在此先说声谢谢了。」温重仁礼貌回应,再回头看一眼,威武的大将军竟然还呆坐在椅子上,彷佛不敢相信梦想成真,他微微一笑,再度向周氏点头后离去。
周氏走到儿子身边,瞧见儿子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呆样,哪有什么震慑八方的大将军样子,不禁也笑了。.
随侍在沈元卿身后的石浪跟程皓更是眼泛泪光,但他们不是感动,而是憋笑憋到肚子疼,爷的这个样子,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第八章夜访香闺(1)
温重仁应允婚事的消息很快又传开了,上门恭贺的人潮在几日内一波波的涌来,不管是沾喜气、送祝福,还是为了攀权附贵,温重仁的身分再也不只是个太医,而是威远王的丈人。
同样也是拜威远王之赐,凌妃不再找温重仁看诊,但太医院里,也有一则不敢外传的秘密,凌妃抑郁失眠没胃口,另一名太医为此看诊,指她暴瘦,不过几日,竟苍老不少。
何少峰则成了失意的伤心人,何少峰的父母怕他到温府胡闹,得罪威远王掉了脑袋,听说派了二十名武功高强的侍从阻止他外出,直到温晴成亲当日都得禁足。
威远王府里,也是有人喜、有人忧。
为筹备聘礼,周氏派人购置珍贵珠宝、服饰布匹,花钱不手软,她忙得疲累但也忙得开心,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儿子这么欣喜于娶妻一事。
本想在下聘同时,也定下成亲的黄道吉日,却被儿子阻止。
「不急,我想给晴儿足够的时间,好好准备当一个新娘。」
沈元卿没说白的是,婚事虽定了,但成亲之日还是得拖延,自是为了不让擎风与老国公的孙女有任何成亲的可能。
很快的,下聘的日子到来,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可让京城百姓看傻了眼,还列有折了数折的礼单,将其拉得长长的,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温晴主仆的眼睛都要花了。
「哇,珠宝首饰、丝绸绫缎,还有什么红珊瑚屏风、象牙雕饰……」小丹在一旁边看边念着也边摇头,有钱有权的大官人家给的聘礼真是不同凡响,接着又忍不住取笑道:「下聘后,就得选个黄道吉日完成大婚,小姐可心想事成了。」
小姐不好意思到厅堂看那些摆放得满满的聘礼,一直窝在房里,但是光看着礼单,小姐就像发傻似的,笑容完全没停过。
这时,刘氏走了进来。
「老夫人。」小丹连忙行礼。
温晴也回过神来,羞红着脸蛋儿起身轻唤,「祖母。」
刘氏握住孙女的手,拉着她一块儿坐下。「婚事定了,就是个大人了。」说着,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祖母,我又不是今天就要嫁了。」温晴故意逗祖母,总算让祖母止住想哭的冲动。
「才让王爷下定,祖母就舍不得了,你爹他更是……」说到儿子,刘氏就真的笑了,她从不知道儿子也是个爱哭鬼。
温晴突然抱住祖母,也不禁红了眼眶。她知道父亲肯定哭了,他有多么爱自己,点点滴滴,她感受最深。
「祖母,我又不是嫁去很远的地方,我可以常常回来看你们啊!」
「那怎么行?女子不能常返娘家,会让人说话的。」
「我不管,我三天两头就要回家,王爷要不许,我就不让他上床。」
刘氏吓到了。「不成不成,,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祖母可没这样教过你啊。」
温晴吐吐舌头,她说得太快,忘了古代妇德可不允许女人说这么露骨话。
小丹仰起头,拚命憋住笑,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小姐喝令王爷不许上床的画面,呵9挺威风的。
午膳时,温晴看到父亲眼睛微肿,明显哭过了。
她笑眼眯眯的说了些采药发生的趣事,完全不提聘礼等事,就是不想再让两位长辈感伤。
用完膳后,温重仁要女儿同他回房间一趟,从长柜里拿出一个金匣,再从衣柜中拿出一只有纹路的大木盒,将其打开后,竟然是一顶珠翠环绕的凤冠。「这是你娘的。」
温晴接过手,此冠雕镂金花莹韵珠翠,额前缀有圆润长珠。「好漂亮啊,娘当新娘时一定美若天仙。」
「在爹眼中,你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的五官更是承袭了你娘。」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成亲那日,就戴这个吧,还有那个金匣子里的首饰也是你娘留下来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相信你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爹,吉日都未定呢。」
温重仁连忙背过身。「你去忙你的事,爹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晴知道父亲不舍她,心里难过,她的心也不免跟着沉甸甸的,她默默拿着东西先行离开。
回到寝卧,温晴打开金匣,里面有珊瑚钗子、珍珠步摇及一些首饰,看起来都很精致,可是她这才发现平常话很多的小丹却一直闷不吭声,她看向一脸抑郁的小丹,不解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