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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有必要强调亲生的吗?怕孩子以为是后爹呀!
“你是我爹?”隽哥儿有些迷惑地朝他娘一看。.
丢下孩子三、四年不闻不问,真当爹好当。“哎哟,娘撞伤头,不记得了,他说是你爹,娘也不是很清楚,你再问浅草姊姊或是夜嬷嬷,娘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小姐……”浅草哭笑不得的一瞪眼,哪有人这般没脸没皮,连丈夫也不认,还推给下人。
可是她是主子,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嘴多舌。
“容儿——”她还闹起脾气了。
皇甫婉容谁也没看,装起鹌鹑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为什么我娘不认识你?”隽哥儿小脸很严肃地想弄清楚这件事,扁着嘴的问到底。
“是。”抱着儿子的赵逸尘苦笑不已,有些埋怨的睨了故意扯后腿的妻子一眼,她分明在报复。“我是你爹,不容混淆,你瞧我们长得多像,连你娘都没我们爷儿俩像。”
做了准备的赵逸尘拿出巴掌大小的铜镜,原本是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用上了,拿来哄孩子。
“咦,你真的很像我……”隽哥儿看看镜中的小脸,又瞧瞧比他大的大脸,大脸小脸瞧来瞧去。
真的很像——他下了结论。
“是你像我,我是你爹,我把你生出来的……”他的儿子呀!聪明伶俐,乖顺听话,他还有何求?
“啊!不是娘把我生下来的,爹会生孩子吗?”他不解的问,一张小脸上满是困惑。
遇到太实事求是的孩子,赵逸尘有片刻被窘住了。.“是爹和娘合力把你生出来,没有爹,你就不会在你娘的肚子里,有爹有娘才有你,你是我们的儿子。”
隽哥儿听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那我娘比较厉害,肚子里装了一个我,还把妹妹也装进去。”
“……”是,他娘厉害,前后生下两个赵家子嗣,劳苦功高,谁也比不上,尤其莹姐儿差点养不活。
看着腻着娘亲的小女儿,赵逸尘有几分心疼,要是他陪在妻子身边,她也不会乏人照料而早产,差点一尸两命。
“呵呵……”听着两父子说着叫人发噱的傻话,很想装无动于衷的皇甫婉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孩子他娘,你生了个呆儿子。”明摆在眼前的事实还质疑,没爹教着还真是不行,不开窍。
“你生的才是呆儿子,我儿子聪明得很,是明日的状元郎。隽哥儿下来,他不是你爹。”有这么说儿子的爹吗?
这女人……要翻了天了!赵逸尘咬着牙,不放手。“我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隽哥儿别听你娘的,她在吃味。”
“吃味?”味是什么,他比较喜欢吃核桃酥。
“谁晓得你会跟谁生儿子,说不定你外头儿子一大堆,乐不思蜀的不想回府,这才说自己失忆了。”不无可能,以他出色的外表,即便蝶儿不扑花,也有自动送上门来的艳福,甘心常伴君侧。
一想到他外面有女人,皇甫婉容的神色有些变了,原本不太热络的态度更疏离了,不愿他靠得太近。
一见她疏远的神态,他想笑,又有着无奈。“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个女人,一个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隽哥儿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把孩子带歪了。.”
“我哪有多想,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总不会几年来都一事无成。”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可能过得太差。
锦衣玉带,绫衫绸袍,脚踩银线绣云纹撒金云头鞋,头上是镶了三颗南珠缀玉的云雀衔竹金冠,一身的气派不下富贵中人,腕间戴着的紫檀香珠串更是价值连城。
从宫中出来的都生就一双利眼,她还有什么贵重物事没瞧过,一眼便能瞧出东西的优劣。
第六章我有爹了吗?(2)
“你真的是我爹?”被抱得很紧的隽哥儿挣不开,只好露出和亲爹一模一样的无奈表情。
“我是。”无庸置疑。
“好吧!爹,我先认你,你以后要是对娘不好,我就不要你当我爹了。”他很正经八百的和他爹谈条件。
“我也要认、我也要认,你会像楔的爹一样让我坐高高吗?会带我去看花灯,猜灯谜,买好多东西……”哥哥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的小尾巴欢快的蹬着腿,抱住父亲的粗腿。
楔是谁?赵逸尘无声的问。
佃户的女儿。皇甫婉容以唇形回答。
佃户的女儿……他的小女儿居然羡慕一个小农户的女儿……“好,爹让你坐高高,我们还去放水灯,坐画舫,买瓷娃娃,你想要什么爹都买给你,你是爹的宝贝女儿……”
“哄完孩子了?”
当了爹娘才知道父母难为,孩子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问不停的问题,用最单纯的心思考验父母的耐心,把父母逼疯了,还不得不去爱他们、宠溺他们。
当一左一右的让一儿一女围着时,两张长得相似的菱形小嘴雀儿似的迸出一长串话,忙着应付的赵逸尘这才明白他欠缺的是什么,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家的感受和温暖。
没人知道失去记忆的他有多恐慌,不晓得自己是谁,爹娘是何许人也,家孜处,要往哪里去,家中是否有妻小等着他,他们会因等不到他而难过吗?为了他夜夜流泪到天明。
他很急,越想想起来却越是想不起来,脑海中是一团模糊的黑雾,越想捉住飘得越远,不成影像。
不想练武,不想当什么根骨奇佳的武学高手,他对习武并无太大兴趣,反而偏爱书籍,可是老酒鬼号称医毒双圣,他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能治好他的失忆,所以他拜老酒鬼为师。
但是老酒鬼太奸狡了,他用恢复记忆一事吊着他练功,让他自动自发、日以继夜地学武,把老酒鬼的武功全学齐了。
赵逸尘怀疑钱老鬼所谓能治愈失忆的“雪参丸”是他信口胡诌的,老酒鬼说过不少醉话,全都当不了真。
“莹姐儿说她的雪球少了个伴,要我再买一只给她。雪球是什么?”他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孩子一闹他就晕头转向,两只耳朵不够用,不知该先听谁的,转来转去。
“她整天抱在怀里的狐狸犬。”她把狗当玩伴,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
“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应该做成围脖或袖套吧!
任何有毛的四足畜生在他看来都只有那一身皮毛,剥了皮,剁块的肉跟骨头煮汤吃。
若是莹姐儿知晓她刚认的新爹把她养的狗儿当成山里的狐狸,还想吃狐狸肉,她肯定哭着大喊坏爹爹,不要这个会吃雪球的坏爹爹了,她宁可当个没爹的孩子,有娘就好。
“她喊雪球妹妹。”睨了一眼正在捏手臂的男人,皇甫婉容以眼神嘲笑他真不中用,才陪孩子几个时辰就不行了。
“不该让她养狗。”真不象话,和畜生称姊道妹。
“你自个儿跟她说。”她不当坏人。
“她会咬我。”那两排小米牙咬起人来还真疼。
她耻笑的一嗤,“你皮粗肉厚的,咬两口疼的是你女儿的牙口。”
“女儿咬父亲是为不孝,不过你来咬的话……”他话说一半地朝妻子一看,眼神流露出一丝意味。
灯下看美人,美如夜昙。
她冷笑的瞪了他一眼。“我会一口咬死你。”
“不妨试试。”就她那点连猫尾巴也踩不断的力气,他还怕她磕碰了牙,反过来怪他肉硬。
试什么,给他当塞牙缝的夜宵呀!当她傻了。“你不回去真的可以吗?也许赵府那边正在为你等门。”
“城门关了。”他有好理由。
“分明是你故意拖延,磨磨蹭蹭地带着孩子疯玩,错过回城的时辰。”她点明了他的刻意。
窜长的烛火映出赵逸尘俊雅的面庞。“是又如何,我的妻小都在这里,我错过了你们三年多时间,如今回来了,难道不该多陪陪你们?”
说到妻小,她听出他话中的落寞和内疚,不免心软地柔了语气。“那边不会说话吗?”
他冷冷一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室,我都没休了你,谁敢不承认你是赵府长媳,还敢说什么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