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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了?!”吕智玥面容极其难看,指着女儿劈头就问。.
吕又苒一惊,素馨也吓了一跳。“女儿早上出门时已向您禀报过了,去东华……”
“我知道你去东华市,但和谁在一起,又都干了些什么事?”吕智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每个字。
“女儿……”
“和谁在一起说不出来吗?”他怒不可遏。
猜出今日与魏泱碰面之事让爹知晓了,她二话不说立即跪下。
见她跪下,吕智玥一愣,但随即怒火更盛。“这么瞧来是真的,我还当来传讯的胡说,有意毁你名声,原来你真与男人在外头胡为!”
“爹,女儿与五皇子在一起,我们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赶紧解释。
“住口,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姐,让人见到私会男人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下与男人搂搂抱抱,这还说没有见不得人?!”
吕又苒容颜一白。“对不起,女儿与五皇子只是……”
“不要再说了,爹平日都白教导你了,竟让你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你让爹有何面目见人!”他痛心疾首。
“爹,女儿已认定五皇子,请爹成全。”她索性说。
“哼,爹已说过,五皇子不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他怒发冲冠。
“可女儿也说过,不喜欢大皇子,爹为什么还是要相逼?”她委屈反问。
“你敢忤逆我!”他气结。“从秋海回来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以为五皇子向皇上求婚于你,你就能嫁与他了?可爹若不答应,皇上也不会勉强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明白告诉她。.
“爹口口声声说为女儿好,可却没想过女儿真正要的是什么,女儿不媳做皇后,只盼找个真心相爱的,就是一辈子做村妇也是甘之如饴。”
“啪!”吕智玥打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她傻了,也打得一旁的素馨心惊,老爷对小姐向来宝贝万分,这回竟怒得动手了。
吕智玥这一巴掌打下去,立即后悔了,平日自己别说打,就是骂都舍不得,这会竟打了女儿,尤其见她脸颊已经红肿,更是懊悔不已,但又拉不下脸来说什么,只得咬牙朝素馨道:“还不扶小姐回房去,从今日起,没我允许,不许她出房门一步!”这是要软禁她了。
尽管后悔打人,但他仍不能放任她私会魏泱,说什么也得阻止。
“是……”见老爷盛怒,素馨哪敢多言,赶忙去扶吕又苒起身。“小姐,咱们回房去吧。”她急着回房去给吕又苒上药,瞧这脸都肿得不象话了,老爷出手真重。
吕又苒无奈,她没想到爹会如此激动的反对她与魏泱在一起,爹始终相信魏超才是未来大业的天子,非要她嫁给魏超不可,爹这般顽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魏衍行将国政分出五块,究其能力与兴趣,让五子自行选择想负责的职务,魏单、魏曲、魏新在魏超的胁迫下,哪敢衙的,所有能表现、有油水的全归魏超掌握,至于魏泱,他当然不相让,坚持要负责兵部,可魏超想一把抓,与他僵持不下。
这日一早,魏泱主动找上魏超。
魏超在自己寝殿中见他,两名宫女正伺候着魏超更衣,魏超床上还躺着某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他曾听闻大哥喜欢宫外女子,而这说法算是好听的,实话是,大哥对妓女别有喜好,认为妓女的床笫功夫较能满足他,因此经常召妓进宫狎乐。
而大哥在自己面前也不避讳,明着让他进寝殿看,他明白大哥的意思,这是让他知道他不乏女人,女人之于他只是玩物。
魏泱耐着性子看着魏超更衣,想等他更衣完毕再与他谈事情。
魏超却无所谓,袒胸露体的朝他道:“有话现在说,待会朝中还有人等着求见我,我没空与你多说。”那态度傲慢至极,言下之意在告诉魏泱,争相来巴结他的人不少。
魏泱也不动气,只是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事情长话短说了,那兵部的摄政权,我可以让给大哥。”
“你说什么?!”魏超乍听,吃惊了。
“大哥听得很清楚了,应当不需要小弟再说一遍。”
魏超眼一瞪。“你们全退下!”他挥手斥退为他更衣的宫女。
宫女们立即匆忙的退出去,他转头见那床上的女人还在,恼怒的朝那女人指去。“你这贱人耳聋了吗?还不滚!”
那女子服侍他一夜,让他极为满意,今晨醒来还说要赏她重金,并续留宫中再伺候他一晚,这会却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她顾不得身无寸缕,光着身子忙狼狈的冲出寝殿。
魏泱见他喜怒无常的暴躁模样,暗自摇头皱眉。
第七章市集幽会(2)
“好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真愿意让权了?”所有人都滚后他问向魏泱。
“是的,不过我有条件。”魏泱说。
“条件?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哪这么听话,这就愿意受我摆布,好吧,你说,条件是什么?”他虽不悦,还是愿意姑且听听他的条件。
“放弃又苒。”魏泱沉声的道。
他脸色一变。“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兵部掌兵权,社稷安危全靠兵部调度,父皇会释出此权无非想测试谁有能力掌控兵权,让兵部的人折服,这种表现机会大哥若是不想要,那小弟也不勉强,这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魏泱语毕,起身就走。
“慢……慢着!”魏超急忙将人唤住。
已走到门口的魏泱,唇边浮出一抹冷意。“大哥反悔了?”他懒得回头,站在原地问。
“你就舍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魏超目光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
“我与大哥不同,我虽也想要权力,但更想要的是自己爱的女人,权力将来有机会再争取,而爱的人却只有一个,无法替代。”
魏超闻之不以为然,面色至为难看。“你是傻子吗?女人多的是,可父皇给的机会却不多。”
“我也许傻,但我愿意。”魏泱淡然一笑。
魏超没有魏泱对感情的专情与对权势的洒脱,撇嘴笑得不屑。“好,我可以答应,若你不处处与我争,那我便不去动吕又苒,可你若有任何威胁我的狼子野心,那吕又苒会是第一个为你祭旗之人!”
魏泱握紧的双拳已冒出青筋,他忍住这股被威胁的愤怒。“好,那就一言为定,希望大哥不要食言。”他沉怒的走出魏超的寝殿。
外头那妓女身上没衣物蔽体,光裸着身子直发抖,兴福宫的宫女们又瞧不起她是妓女,无人肯给她一块布裹身,他脱下自己的披风丢给她。“出宫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丢下这话即离去了。
那妓女感激的抱着他的披风遮羞御寒。
他出了兴福宫后,在九曲长廊上遇见了魏新,见魏新态度紧张、眼神闪烁,他觉得奇怪,一瞧,魏新身边还带个人。
“四哥这是要上哪去?”他上前问。
魏新似想避开他,但他偏自己上前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要去见苏贵人。”
苏春华只是贵人,身分不高,连自己生的皇子都无法直呼她为娘。
“可今日不是你见苏贵人的日子啊?”母后允许四哥见生母的日子是每月初四,可今天都过十六了,四哥怎还去?
“苏贵人这几日身体状况不好,我禀报过母后让我这个月再去探一回,母后允了。”魏新解释。
魏泱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位又是?”他瞧向魏新带着的人,这男子年约四十,五官深邃,眼珠子颜色极淡。
魏新显得有些紧张,赶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话,“小老虎,这人是夷医,我费了不少劲才由摆夷那儿弄来的人,听说夷人医术高超,我这是想试试……呃,老实告诉你,苏贵人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是累积数年的痼疾,太医怎么治都治不好,而你也知道的,苏贵人在宫里无权无势的,谁理她的病,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到外头寻找良医救母,而我找来夷医这事你别说出去,我怕到时候又引来非议,让苏贵人的处境更难。”魏新拜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