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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祁家宝赞叹惊呼。.“这些是什么?”
赵学安笑着一一替两个孩子介绍。
“什么是皮、皮卡丘?”祁家宝微歪着头问。
“是啊,什么是皮卡敲?”才四岁的祁家葳咬字还不是很清楚。
“皮卡丘是一只很厉害的神奇宝贝。”赵学安心想,她得用他们明白的话语来解释。“从前,有个叫小智的男孩为了成为神奇宝贝大师,从一位厉害的仙人那儿得到神兽皮卡丘,然后出发做修行之旅,旅途中他认识了很多人,也遇到更多的神奇宝贝,这些神兽都有特殊的能力,例如皮卡丘会发出很强很强的电流……”
“什么是电流?”
“电流有点像是天上的雷电,被打到了会受伤喔。”她说,“不过皮卡丘是好的神兽,不会乱电人的。”
祁家宝听得津津有味。“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吗?”赵学安咧嘴干笑。“我……我也是听我祖父说的。”
“那你祖父见过神奇宝贝吗?”祁家葳天真的问。
“可能吧。”赵学安抓抓脸,胡诌一通,“这也是他教我画的。”
“你可以教我画吗?”祁家宝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瞅着她。
“咦?”赵学安一楞,她原本只是想帮忙修补灯笼,然后换点酬劳或是一份工作,没想到……
“祖母,我要画皮卡丘。”祁家宝拽着祁老夫人的手。“我想画画。”
“祖母,葳儿也要。”祁家葳抓着祁老夫人的裙子。“我喜欢皮宝宝。”
祁老夫人学得好气又好笑。.“行了、行了,祖母明白了。”说完,她笑视着辛悦。“小姑娘,你方才说你跟丈夫刚到祁镇,是吗?”
“回老夫人的话,是的。”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不瞒老夫人,我丈夫因故受伤,如今还在养身子,家中生计都在辛悦肩上。”
“是吗?”祁老夫人有点讶异,也十分同情。“那你可以到这儿来教家宝跟家葳画画吗?”
赵学安难掩惊喜。“老夫人,辛悦十分乐意。”
“嗯。”祁老夫人点点头。“那好,你明儿个就来吧。”
“谢谢老夫人。”赵学安连声答谢。
谈好了上课的时间跟酬劳,祁老夫人又问了些她的事,得知她懂得花灯及灯笼的制作,相当热心的允诺会替她宣传。
向祁老夫人告辞后,赵学安迫不及待的要回家跟盛铁军分享这个好消息。
第2章(1)
盛铁军因为辛悦几乎整天不在家,莫名感到有些焦虑。
眼见天色已暗,风大又开始飘起雪来,倚在门边的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她的安危?还是……正懊恼着,他就见一道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由于天冷,辛悦缩着脖子,两手紧紧环抱在胸前,小步小步的走在雪地上。
盛铁军望着她逐渐靠近,想出声叫她,不知为何却语塞。
“嗔?”到了门前,发现他站在门边,她先是一楞,然后催促道:“冷死人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快进去吧。”说完,她还伸手轻推了他一把。.
两人进到屋里,辛悦拍掉肩上及身上的雪,冷得直打哆嗦,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欸?”
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瞬间呆住,因为盛铁军离得她好近好近,一手轻抓着她的肩头,一手轻拨去她发上的雪。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腻,教她霎时心悸不已。
扬起脸,她羞怯的看着他,他的个儿很高,从她的角度看上去,他的脸形轮廓好看得让她都有点傻了。
盛铁军视线往下,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眼底还有种他说不上来的情意,他倏地一怔,飞快收回了手,与此同时,他才惊觉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突兀。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更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当初辛悦被送到边关来服侍他时,所有人都惊叹着她的美貌,但他却没有太多想法。
她贴身服侍,除了睡觉操兵之外,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可他对她,从未有任何的想象,就连一瞬间都没有,但为何在知道了那件事情后的现在,他对她却有种莫名的期待?难道只是因为她在他重伤时,日以继夜,不辞辛劳的照顾着他吗?可他心里对于她是什么样的人,明明就清楚得很,怎么可能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感觉。
见他前一秒钟还这般温柔,下一秒却猛地抽手,甚至露出深沉懊恼的表情,赵学安感到不解,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你刚才说要跟我说一个好消息。”盛铁军拉回心神说道。
闻言,方才的失落立刻被她抛诸脑后,她冲着他开心笑道:“我找到一份活儿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忙了一整天,就是为了找活儿?
“我今天找了一天的活儿,可是都没有人愿意雇用我,后来有人建议我去祁府问问,我便去了……”她说,“没想到正好碰上祁老夫人带着一对孙儿女提着灯笼出游,孩子的灯笼破了个洞,哭闹不休,我便逮着了机会。”
“什么机会?”这会儿,盛铁军还真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我替孩子重新糊了灯纸,还帮他画了几只神奇宝贝……”
“神奇宝贝?”他低低复诵,语气充满困惑。
“喔,就是神兽之类的。”赵学安笑了笑。“孩子看了很开心,吵着要我教他们画画,祁老夫人就答应给我一份活儿了。”
闻言,盛铁军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她会糊灯笼,还会画画?她还真是个奇特的姑娘,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等本事,她是在哪里学的,宫里?还是更早之前?
过去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她?
现在的她,还是他原本知道的那个她吗?
“你几时会糊灯笼了?”盛铁军实在忍不酌奇,问道。
赵学安瞬间呆住,是啊,她是个千金大小姐,会画画是有可能,但糊灯笼实在……
“是以前学的。”她急中生智,胡乱找了个理由。“从前家里有个大叔会做花灯,我跟他学的。”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睇着她。“我从来不知道,也没听你说过。”她不是说她失忆?
“是吗?”她尴尬的干笑。“可能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才没跟你说吧。”
这时她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跟辛悦不是两情相悦,相约私奔吗?如此情深的两人,理应对彼此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怎么他们却好像有种不太熟的感觉?
“也许。”
见他不再追问,赵学安偷偷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你饿了吧?”她从怀里掏出一包已经有点凉的肉饼。“没那么热了,你快吃了吧。”
“你呢?”盛铁军并未马上接过。
“我吃了。”她笑了笑。“肉饼是祁老夫人送我的,我在她府上也吃了两个。”语毕,她将油纸包着的肉饼塞到他手里。“你先吃,我去烧热水。”
他一手抓着那包肉饼,一手拉住转身就要走开的她。
赵学安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望着她那双澄净明亮的黑眸,盛铁军的心情有点复杂。
她是辛悦,却又不像是辛悦,现在的她,是真的她?还是假的她?
然而这样的念头一闪过,他不免觉得自己可笑,他到底在想什么,世上哪来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算是孪生姊妹,也有差异。
可她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吗?她不记得她来此的目的及任务?她不记得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她甚至不记得她曾经想置他于死地吗?
辛悦曾经想置他于死地,在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点了她的死穴之前。
在不久前一次夜探敌营的任务中,他们遭到埋伏,虽然所有人都得以全身而退,他却因此受了重伤,当时他便怀疑营中有细作,向敌方泄露了他们的行动,只可惜当时他伤重,无法进行调查。
之后不久,宫里派人送来圣旨,还有一名年轻貌美的十七岁宫女,正是辛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