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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小任性的话语,蔺东风没有生气,反倒充满愉悦,趁等红绿灯的空档,转头看她。.
“如果带你去吃好吃的,你会给我什么奖赏?”
他双眼里充满了企图,完全不掩饰他想要的奖赏就是她。黄玺芹很理所当然的回想起那些很火辣的吻,不禁脸红。
“应该让其它柜姐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面瘫了……”
“你不给无妨。”蔺东风低低笑了。“我知道我要什么奖赏,我会自己讨回来。”他眼神充满情欲,瞟了眼她的嘴唇,又看回路况。
黄玺芹被那一眼吓呆了,这男人的目的也太明确了,明确到她想装傻都不行。
他就是想要亲亲抱抱之类的好处,蔺东风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一点耐性都没有啊。
没多久,蔺东风开着车来到了复兴北路上,知名专卖清粥小菜的店。
“哇……是清粥小菜!”黄玺芹很惊喜,没想到蔺东风会带她来吃清粥小菜,顿时她两眼发光,食欲都来了。
她已经不同于南部口味的外食搞到腻口,所以一看见清粥小菜,顿时觉得胃口大开,一口气点了一大堆小菜,和蔺东风两人找了个位置,吃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清粥小菜?”喝了一大碗地瓜粥,黄玺芹仍意犹未尽,又叫了一碗,配着爽口的酱菜、咸蛋、肉松,她又攻下一碗。
“上回比赛后,你跟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我看你没动多少,就想你也许比较想吃点清爽的。”蔺东风平淡地道。
因为摔跤是一项需要体力的比赛,所以赛后他们一家人的聚餐,是选择在可以吃很多肉的美式餐厅。.
然而面对一桌的汉堡、薯条、肋排、牛肉,黄玺芹却没吃多少,一来是他的宣言令她心烦,二来是食物不合她胃口,所以她吃得不多。
“小时候妈妈每天都会做早餐给我吃,妈妈一大早就醒来熬白粥,等放凉了才叫我起床,餐桌上一定会有我爱的肉松、面筋,每天我都可以吃两大碗……好久了……自从妈妈走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清粥小菜。”吃完了第二碗粥,黄玺芹盯着桌上的肉松,回想起了小时候。
她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思念,也感染了蔺东风。“以后想吃,我就带你来。”说着,他就伸筷,夹了一筷子脆瓜到她碗里。
蔺东风为自己夹菜的举动,令黄玺芹一怔,她想不起来上一次有人夹菜给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男友没有,清明扫墓时回到父亲的老家,用餐时……更是没有。
但蔺东风却为她夹菜……这样的男人,竟然会照顾人,会照顾她……
心头大为感动,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眨了眨眼,低头掩饰自己感动流泪的窘态,不让蔺东风发现。
“老在外面吃,太浪费了啦。”黄玺芹低头喝粥,嘴里故意说些扫兴的话。
“那来我家吃。”蔺东风笑道,继续为她夹菜。
“为什么我要去你家?”黄玺芹一时不懂他在说什么,问出口后才惊觉,她错了!
“不然去你家也行。”蔺东风笑得温文无害,可黄玺芹明白自己着了他的道。
“下回就去你家吃宵夜,嗯?”蔺东风询问。
黄玺芹低头喝粥不语,内心是天人交战,她已不是纯情少女,当然知道蔺东风说要去她家吃宵夜是什么意思。.
就在黄玺芹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时,她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本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抬头望去。
“宝贝,要吃什么?饿不饿?刚才累坏你了,多吃一点。”
只见一名年约三十五岁,五官非常有正气的男人,亲密搂着服装暴露的女人,话语间充满了暗示性。
“吃饱我们再来做两次。”那男人边说着,边对身旁的女人毛手毛脚,旁若无人。
黄玺芹被眼前这幕吓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认识?”顺着她视线望去,蔺东风问道,觉得她不是因为对方行为太过亲密而惊讶盯着看,而是因为她认识那男人。
黄玺芹困难地点了点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我品牌经理的男朋友,姓石,是名律师。”她顿了顿才又说:“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下个月就要结婚的男人,现在却搂着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女生,以那女生脸上的妆容以及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在酒店工作的。
“他们感情很好,石大哥一直很爱周姊……”
若真的很爱的话,为什么会抱别人?
看她一脸被残酷的背叛伤到的模样,蔺东风正想安慰她,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怎会在快凌晨两点的时候打来?
“哪位?”蔺东风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后,他皱眉。“我一小时内赶到。”
“怎么了?”蔺东风的面色突然凝重,看来是发生严重的事情。
“我先送你回去,公司出了点事。”
他起身结了帐,领她走出店家往自己的座车方向走,直到两人都上了车,蔺东风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差不多在我们离开公司的时候,有名晚下班的六楼柜姐,出公司后就被不明人士泼硫酸,被巡视的保全发现送医。正好你明后两天休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在查清楚不明人士泼硫酸的原因之前,你销假上班时,我会来接你。”
蔺东风驾着车,往她住处驶去,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凛然。
发生社会新闻才会出现的事件,黄玺芹也吓到了,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别怕,没事的。”看她脸色发白,蔺东风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不知为何,黄玺芹就是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度非常高,被握着的手,感受到了令人安定的力量。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一切都会没事。
第7章(1)
“你们听说了没有?六楼的人被泼硫酸,就在年中庆结束那一天。”
“有啊,好险她闪得快,才没有被毁容,但是手背和脚都受到灼烧,硫酸是腐蚀性的,这下一定会留疤了……不知道衣服能不能遮住?以后还能回来上班吗?”
“这可能要看恢复状况……可是谁会泼她硫酸?是寻仇吗?”
“我听六楼跟她配班的同事说,她跟男友感情好,在一起三年,都已经论及婚嫁了,她的业绩虽然不好,因为男友工作还不错,也不缺这份薪水,所以她跟同事间也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事有私人恩怨,她个性满好的,也不会跟人争长短,所以一时也不知道是针对她,或者是随机……”
“随机就太可怕了吧!以后谁敢一个人上下班啊?难道监视录像器没拍到人吗?”
“变装了,还戴口罩、穿黄色雨衣,根本看不出五官。”
“怎么会这样?好可怕。”
黄玺芹回来上班时,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完全感受不到年中庆结束后的欢乐。
在活动开始前,柜姐们都在讨论这次活动后,大家要如何犒赏自己,每年就两次大的活动能够拚业绩,所以大家都兴奋地讨论。
现在活动结束,业绩都出来了,大家都能以业绩核算出这次活动能领多少奖金,但大家却没有讨论要拿奖金出国玩,或买什么东西犒赏自己,反而都在讨论日前发生的泼硫酸事件。
现在人心惶惶,黄玺芹能感受这股挥之不去的不安。
每个人都在害怕,没有人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因为还没锁定歹徒的身分,还没有抓到犯人。
“你在发抖。”巡视买场的蔺东风来到黄玺芹的柜位前,见她苍白的脸色,全身因害怕而颤抖,他想也没有想,直接走进她柜位,站在她面前,捧起她脸。“怎么了?不舒服?很冷?要我调高空调温度吗?”
摸了摸她的脸,低头用额头触碰她的,想感觉她的体温是否正常,打算一感觉她发烧,就立刻把她抱起来往医护室送。
“没、我没不舒服。”黄玺芹红着脸,伸手挡他。
他也太旁若无人了吧,竟然直接就走到她柜位上,摸她摸得这么自然。